也许是太过愤怒,我的吼声在整个大楼内回荡,在上面的敌人似乎听见了楼下的异样,也跟着示威似的回吼了一句。我一听。觉得这声音不似人语。知道这又是一个棘手的货。

其实我在楼下吼,也不完全是有勇无谋,我上楼,怎么也得个2、3分钟,那玩意把严文山和于燕干的这么惨,要是我晚一点儿到,搞不好陈落也得遭它的毒手。但是要是我在楼下这么一吼,一下把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要是能就此把它从楼上引下来,那我还就省事了,就算没能把它从引下来,怎么说分散了它的精力,也为我去救援陈落增加了点儿时间。

话不多说,我开始迈着大步就往扶梯上走。这扶梯这东西,其实走快了也挺危险,因为它的每层台阶边缘处都锋利的,我这么快跑,很容易卡着自己。倒不是怕疼,但是多少也会影响战斗力。

我几步走到了三楼,感觉气有点虚,不过打斗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战场应该离四楼扶梯口很近。不过有点儿奇怪,听声音不想是一俩人的战斗,倒像是是十好几人的团战。

难道上面还有别人?脑海中闪现我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打电话的便衣警察,看样子在上头混战的应该就是那帮人了。

这么一想,感觉陈落生还的机会还要大些,怎么说那批人也是号称从省里调来的精英警力,而且看那车的数量,这上面怎么也不得有十来个人。这么一想。多少放心了一些。

我缓了一口气,之后又是几个大步,总算登上了四楼。

还没见到人。不过鼻子一闻,感觉满层大楼都是血腥味,而且还有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不过周围并没有火光,看来是已经熄灭了的

。我感觉不是太妙,走了两步,结果一看,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这些尸体都不太完整,地上胳膊大腿脑袋躯干,就像零件一般四散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手一定是个用刀的高手。比如剑圣之类的角色。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惊奇的发现这些尸体加起来能有10个了,但是旁边走廊上的战斗声依然十分嘈杂,这回我就不太明白了,除了这些警察,哪还能来这么多人。

时间急迫,我奔着声音源头赶去,过了拐角我一看,一头长着四只手臂的怪物正张牙舞爪正站在地上跟一个塑料模特战斗,其实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虐杀,两人一交手,三两下子,这模特就被它大卸八块,但是要仅仅是这样,战斗不足以持续这么长时间,当一个模特倒下,很快就又有一个模特从哪里赶过来,这些模特虽然力气小而且身体脆,但是胜在量大,我一瞅地上,碎了一地的模特碎片,看来陈落是把整个国贸里的塑料模特都用上了。

不过这种战斗,总归是徒劳,除了能拖延时间,似乎也没多大的用。怪物每卸掉一个模特,就往墙角靠近一步,我定睛一看,那里好像半坐在地上一个人影,我猜那就是陈落的肉身。

陈落,虽然你想害我,但是这一回,就由我来保护你吧,不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到今天为止,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我喊道:“嘿,畜生,看这里。”

那怪物循声转过身来,这玩意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像人的地方。四只手臂张牙舞爪的,感觉异常生猛。但是我心思,你是怪物,老子也是怪物,我还怕你不成。迈步就向这玩意冲了过去。

我俩很快扭战在一出,我没啥太大的套路,绷紧肌肉呼呼的就往怪物脸上挥拳,这东西身上四肢手臂,我给它一拳它能还我两拳,我俩打了不到10拳,我就开始落了下风,这期间陈落已经在徒劳的调用塑料模特加入战斗,不过这怪物似乎对应对塑料模特得心应手,一招两招就将那些模特砍碎在地。()

我一看这样不行,找个空档对他使出了我生平威力最大的绝技,我抬脚使出吃奶的劲踹了它裆部一脚。

只听噗嗤一声,我感觉我把啥东西踹了个稀碎。哈哈,老子绝技断子绝孙脚,看我疼不死你。

我心思这玩意再nb,那块被我踹碎了,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

。结果这么一想,一下子人就松懈了起来,那怪物伸出四手,一把将我抓了起来。呆广肝圾。

“啊,灵魂,美味的灵魂。”这玩意对着我就开口说话了。我本来是认不出来这东西是啥的,不过等着它张开那张满是利齿的大嘴,我好些猜出了它是什么玩意。“千面人?”我问道。

“啊,你还记得我。”

我心思废话,就你这b样的,我咋能认不出来。虽然我现在身处险境,不过其实一切依然尽在我掌控之中,他现在抓住了我,反过来也可以理解成是我在故意靠近他。这个距离刚刚好,我身上一使劲,好几条触手从我胸前射出。那怪物似乎对我的触手非常忌惮,这玩意刚一射出去,它立马撒开了我,往后一跃步条出去好远。

我心思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这下妥了,看老子用触手抽死你。我全身用力对这怪物挥舞这双手,一下子7、8跟触手就飞射出去,不过它侧身一闪,再次躲了过去。我一看这个节奏不太妙,没歇气,反复不断的对它发射出触手,这玩意我毕竟控制的还不是很得心应手,慌乱之中数量虽多,但是准头却差。

一连不停的我感觉自己都快攻击上百次了,它倒是没敢靠近我,可我也始终伤它不到半分。这可不好,我着急了,一个着急自己还能不能取胜,一个是着急严文山还在楼下,我特想尽快的结束战斗。

我边攻击边观察,最终,我想到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玩意虽然灵敏,但是我要是一次性封住它所要的退路,就能攻击到它。

我用目光测量着它每次躲避的运动幅度,在它又一个落地的瞬间,我大吼一身,双手齐挥,一口气射出去4、50个触手,这些触手不但有直射它胸口的,还分别射向它周身前后左右的各个方位。务必一击得手,将它穿死在这。

我看着这些触手向弹雨一样向它洒去。心里暗暗期盼属于自己的胜利。大量的飞射,我感觉我已经接近极限了,要是这一击再不中,我还能飞射几次?是一次,还是两次?我不知道,现在除了等待结果,我已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好在这回触手射出去的非常完美,它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眼瞅着触手们就要给这玩意来个透心凉,在马上命中的最后一刻,这怪物身体往下一蹲,我笑了,心道你以为蹲下就没事了?然后它紧接着往上一跳,这回我哭了

。因为我没想到这玩意能跟壁虎似的爬到天花板上去。我的那些触手贴着它的变就错了过去,再次扑了个空。

它在天花板上,冲我微微一笑,我知道,这回轮到它出手了。但它会怎么做呢,没等我想太多,这东西一跃跳在我身旁,我只感觉寒光一闪,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后倒去,我伸手摸了在自己的胸脯上,摸出一跳从胸口到腹部的刀伤。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蹲着身边的怪物,它的一只手,已经化身成利刃的模样。那上面还残留着我身上的血。

“好刀法。”我不由自主的感叹道。然后身体就想断电了的人偶一样失去了力量,身体继续后仰,一跟头竟然从玻璃护栏上折了下去,有一瞬间的失重,还有就是耳边因为急剧下落产生的呼呼风响,只听吧唧一声,我重重的仰身摔落在地。

陈落,还有严文山,我没法救你们了。从一楼的地板上,我失神的望着大楼最顶层的天花板,心里无力而又不甘。

但我的确绝招用尽了啊,我到底得怎么办,才能救下你们,让你们都不离我而去?头晕眼花,呼吸也在变得困难,身体的机能似乎正在失去。真的就拿那怪物没有一点儿办法了么。我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

哗,哗,意识好像有些模糊,我似乎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难道说,挣扎了这么久,我也要走了么,走向那个一个人的沙滩?

不要啊,不要,一千个一万个不要,我不想这样离去,我害怕那个只有我的世界,我害怕,务必的害怕,从此只有我一人,空荡荡的面对着海。

一想到那种凄凉的场景,想到自己在无人的沙滩,一个人旋转,一个人数着自己的脚步,一个人蹲在海边默默无语,一种比死还要恐惧的恐惧渗透的全身,火花一闪,我想到我还有一件武器可用。

那是我最后的最后,却始终不愿去用,甚至因此都没有主动去想的东西,在我屁股兜那里,我还剩下那颗李志鹏送我的灵能糖果。

我始终不愿去吃,那是因为我感觉吃了以后,似乎我就不再是我了,但是现在,被恐惧吞没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挣扎着用力控制着右手,让它向兜里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