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寻思是她是在我刚才正好在厨房里炸锅的时候出去的,因为炸锅的时候声音大自然就听不见她出去的声音。

我叭的一下拧着了火,不过看着炉盘里那跳动着的的火焰,我却突然间想到女友昨天不是说把那红色羽绒服给洗了么,怎么今天还穿着呢?

不过我想了下就摇了摇头,因为早上女友上班的时候我一般都在被窝里躺着睡觉呢,自然不知道她是穿着什么衣服去上班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女友为啥会穿着昨天刚洗的衣服去上班,照理说昨晚刚洗今天早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干。

可是就在我想着这些,心不在焉的用饭勺扒拉着锅里的菜的时候门外居然又响起了敲门声,我想都没想的就冲屋里使劲儿的喊了一声,“小落,去开门!”

屋里没有一点的动静,反倒是门外的敲门声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急,很急,急的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一样,这次我连火都没关,就直接走出了厨房,我生气的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屋里,想不明白这大姐在屋里干屁呢不去开门,老子做个饭都做不消停,我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草,别几把敲了!”

我说着就一把拽开了门,不过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竟然还是女友。我看着她那张冻的有些发青的脸瞬间就从惊讶变成了愤怒,然后冲着她大声的吼了起来,“你干几把,溜老子玩呢?”

但是女友却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低着头从我身边跑了进去差点给我撞个趔趄,气的我二话没说就追了进去,里屋还是黑洞洞的并没有开灯,我一边骂着“你他妈疯了?”

一边啪的一声就按着了屋里灯,可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却是女友竟然背对着我在床角蹲着,她佝偻着身子那红色的羽绒服好像个球,我本来被她搞的一肚子火还想继续骂她的。()

但是一看到她这样我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我就皱着眉撇了撇嘴问她怎么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屋里墙角挂着的那件红色的羽绒服,我就感觉身体徒然的一震。

我猛的把头转了过去确认那件挂在墙角的羽绒服,可是当我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女友还是背对着我在床边蹲着,佝偻着身子,穿着那件一模一样的红色的羽绒服

我当时一下子就感觉头皮要炸了,因为我这时才突然意识到最后这次开门之前我并没有听到一点女友出去的声音,而且刚才我并没有炒菜炸锅,如果女友从屋里出去我是肯定能听到开门的声音的。

也就是说在屋里的女友并没有出去,而现在蹲在床边的这个并不一定是我的女友,一股凉意瞬间就从我的脚底窜了上来,身体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的立在那里,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友还蹲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过,我不敢想象她蹲在那里在干什么,又或者是“她”。

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恐惧让我连剧烈的呼吸都不敢了,我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幸好这时从门外吹来一阵冷风,冻的我打了个哆嗦才让我镇定了不少,我壮着胆子朝着蹲在地上的那人招呼了一声,“小落?”

蹲在床边的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着她身上那件跟女友一模一样的红色羽绒服就感到嘴里越发的发干,不过我还是攥紧了俩个拳头慢慢的挪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在靠近她的同时我还继续的小声招呼她,“小落?”

蹲在那里的人还是完全没反应,不过我还是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陈落?”在我喊完这声之后,我离她差不多只有俩步远了,虽然我心里还是怕的厉害,不过这时候我他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她是不是小落我也不能让她在这儿给我蹲一晚上。

就在我准备冲过去把她拽起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的时候,我就听见身后的门外有声音,等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就看见门外一个红影闪过,接着就是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然后更让我措手不及的就是只听头顶刺啦的一声,屋里的灯灭了,包括厨房里的灯也一起灭了。

我后背的白毛汗瞬间就下来了,由于我刚才一直处于有灯光的环境下,所以现在屋里一停电我基本就是个瞎子连眼前附近的东西都看不清。

四周无声的黑暗慢慢的朝我压了过来,我听见周围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却给我吓的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刚才我还一直想的是拽起地上蹲着的那人会发生什么,基本最恶劣的情况我都想到了可是我唯独没想到这种情况,不过人总是在最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才会爆发出真正的潜力,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虽然我神经已经紧张的分不出屋里那声音到底来自哪个方向

不过我还是用已经抖个不停的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我按亮了手机朝身前照了过去,不过刚才还蹲着人的那个床脚此时却空荡荡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而不知在什么时候刚才还在屋里那窸窸窣窣的响声此时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心里不禁有了一种预感,刚才一直在屋里发出响声动弹的那个东西停了下来,可能此时就站在我的身后,又或者。。。

我拿着手机的手甚至都不敢照向别的角落,因为我生怕一动弹就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贴在我的面前,我使劲儿的咽了几口吐沫,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然后猛的大喝了一声,“小落,别闹了!”在我猛的喊完这一声后,屋里就又变得鸦雀无声,跟周围那无声的黑暗配合在一起好像随时都能碾碎我那已经绷紧了的神经。

我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先不管刚才蹲在墙角的那个是不是小落,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肯定没有从大门出去,而屋里的窗户也因为现在是冬天被我用胶带封的死死的,所以她现在一定还在这屋里的某个地方。

我一想到她在这屋里某个黑暗的角落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就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可能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虽然我不相信小落能把我怎么样,又或者她不是小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不过刚才经历的这种种诡异却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强制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又轻声的招呼小落的名字,同时把手里的手机慢慢的照向了屋里其他的角落,我首先照的是床的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墙角挂着的那件红色的羽绒服,而那刺眼的红色在手机昏暗的亮光的照射下却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照完了身前的空间,我就慢慢的转身用手机照向身后,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身后也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条通向门口的黑洞洞的走廊,由于我的手机的亮光不够照不清那里面。

我舔了舔自己那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的嘴唇,就拿着手机慢慢的朝着那条很短的走廊里移动,因为我住的这是平房,所以屋里根本就没有厕所,晚上我和小落就用我买来的痰盂方便,如果是大的就得出去上室外的厕所,所以现在只剩下那条其实很短的走廊,还有那个我刚才做饭的厨房没有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