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户开了。”我走过去赶紧把窗户关好。

一片漆黑中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张倪传来一声冷笑,“我就说只是正常的化学反应。”

她的笑声刚落,原本熄灭的蜡烛毫无预警的全部都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动和亮起的光线这回把我们吓得不轻。

最离奇的是,二十四根蜡烛都发出惨绿的光,和先前的光一模一样?

再抬眼死死的盯住镜面,那布分明还盖着镜子的正面,一点没动。

“啊啊啊……”苗可和阿秀抱着头一下蹲在地上。兰馨吓的已经叫不出来了,死死的趴在桌边不敢抬眼。

“有鬼有鬼,他来了他来了……”张倪丢了魂似的已经摊坐在地上。

她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仿佛要爆出来,张口结舌的指向窗户,“他在窗户外面,我看到了,他是个男鬼!”

“啊啊啊啊啊啊!”苗可因为本来就坐在张倪的旁边,现在看到她膛目结舌,脸色发绿的模样,又听到她这么一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被蜡烛惨绿的光映衬在玻璃上,连连尖叫,幸亏被阿秀及时捂住嘴。

“镇,镇镇静……”我稳住心神,汗从额头劈劈的淌,啪嗒啪嗒的滴在蜡烛上,混合着蜡液像条绿色顺着蜡烛流的满桌子都是。

不料,我的话刚落了音,那时候又诡异的熄灭,还发出呼呼的几声沉闷响音。

第一次感知到蜡烛熄灭居然还有这么刺耳的声音?这绝对不正常!

因为来来回回经历了几次黑暗,我的眼神变得有点犀利和灵敏。

熄灭的白烟在空气中袅袅直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拼命的往外钻,急切不堪。

“唔……”

紧接着空气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听起来像是一道男音,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嗯嗯嗯……”接着那男音又发出一声长长地拖音,想吃从地狱边缘飘出来的,听的人鸡皮疙瘩直起,一股恶寒瞬间从脚袭向背脊。

很明显,大家都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我们这种任何一个人发出的

,但张倪还抱着侥幸心理。

“是,是,是是谁?是你们哪个在叹气?”张倪揣着不成文的问话哆嗦着问下我们几个。

“不,不是我。”苗可抖抖活活的蹲在地上摆摆手。

阿秀这是环顾四周后哆嗦着坐回椅子上,“也,也不是我。我就没有出过声,就听你们俩在那儿鬼叫……”她指着张倪和苗可声讨。

兰馨抬起头,“我也没出过声。都怪你!游戏是严肃的事情,你有几个胆子向鬼挑衅?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她又气又怕,怒视张倪,“我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做鬼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好了,这些敏感的字眼不要提了。”

我故意怒吼一声为自己壮胆,理了理情绪,我估计最大的勇气在黑暗扫视四周,最后我的目光落定在张倪的身后,因为那声音明显来源于她的后面,大概靠近洗手间和她之间的位置。

“这位,冒,冒昧的邀请您。既然您已,已经出来,请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可以吗?”我说完之后感觉我自己也在发抖。

空气中忽然没了声音,风也停了下来。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却一直提高警惕戒备着。

气氛沉寂了几秒后,张倪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颤颤巍巍的开始点蜡烛,但离谱的事,无论她怎么点,蜡烛就是不亮。

“怎、怎么会不亮了?打火机的火失、失效了?”张倪结巴的已经不成样子了,语气中满带哭腔。

兰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气愤的反驳她,“火又怎么会失效呢?一定是你惹恼了那个恶灵,才会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多荒唐的事!现在你相信,这个游戏的真实性的吧?现在你知道亵渎游戏的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兰馨是的连续反问使张倪强撑起的一丝意志力彻底坍塌,她整个精神崩溃的捂住头,“巧合,这些都是巧合,凭什么我说了几句就只缠住我一个人?你们也有参与。”

“你之前说的话既有挑衅语气也重,你已经惹恼了它。我们本来是要求解决事情,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线索和答案,这下被你掰的,不但要不到答案,现在只祈求这

恶灵不要伤害我们。”

我长叹一声,对着空气里的那只不知名的恶灵虔诚的开口,“请您不要伤害我们,拜托了。如果我的舍友有得罪您的地方,请您放过她!”

“桀桀桀……”空气中传来一道尖锐的笑。

我们几人猛地抬头,却不见身影。

“嘿嘿嘿嘿嘿……”

阴森又诡异的笑声诡异的在这不大的寝室上空回荡,我赶紧示意她们别再叫。

张倪忽然一蹦三尺高,摸着脖子,“它在我后面吹气!”她惊魂未定的来回转圈,“他真的在我脖颈后面吹气啊!”

她的声音已经几乎崩溃。可是光线实在太昏暗了,有看不清她现在具体是什么状态,我对着她回应,“你快过来啊!”

“我动不了了!”她哭着说,之后就是啊的一声,好像是人倒在了**?

我朝前冲过去,却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风挡了回来。那风吹的我都迈不开步子。

“张倪,你怎么样了?”我冲张倪轻喊。

“唔……”她发出一阵闷哼,像是嘴被什么封住,床还来回不断摇动。

大家在黑暗中都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事态有多严重,杨俏推开我,“我去救她,她肯定被那只恶灵缠住了。”

阿秀刚迈开步子,却不想和我一样,身子整个动不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旋风把她直接刮倒了窗台墙面上,她发出一声闷哼,“哎呦。”

“阿秀,你没事吧?”我赶忙扶起她。

苗可试了一下 ,预料中的也被弹了过来,正好踩在我的脚面上,疼的我噢噢直叫。

“我们救不了她,她显然已经被缠上了。嘴不好,惹恼了那只恶灵,只有她自己承担后果了。这风是一个界线,我们是进不去的。”

兰馨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冷静,犀利的分析一针见血,语气中有着一丝旁观。

但这确实是一个事实,我们反复试了几次都被弹了回来。我的背最后一次被重重的弹在墙上,痛不可挡。

“桀桀桀……破……鞋……”那阴森古怪的男音又响起,刺耳冰冷,使人不禁寒毛耸立,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