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月之夜,或者干脆看不到月亮的夜晚,准备一支没有点过的红色或白色蜡烛,穿一件纯色的衣服,颜色要和你所用蜡烛的颜色相同。一个红色的苹果。”张倪冒出了那么一句。

我皱眉,“那是禁忌吧?而且还是镜仙的禁忌。”

“在午夜的时候,关掉所有的灯,点燃蜡烛并把它立在镜子面前,用刀削手中的苹果。成圆圈状的果皮要削的尽量细,削的越细,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人会越清晰。”

阿秀也加入镜仙游戏的禁忌规则中,“对,一旦开始削苹果就不能够停止,但是千万注意别削断果皮,如果你不小心,果皮被削断,那么,你和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你未来的爱人会有一个遭遇灾难甚至死亡。而且周围一定不能够有任何声音,要绝对安静。”

“其实这个挺危险。”兰馨小声的插了句。

我看向她们,“招魂镜游戏比这个普通的镜仙更加危险,这次招引的不是那几个女鬼而是古恶魂。大家一定要小心。”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桌边,我说完扫视了她们一圈,她们几个被我看的发毛。

“兰兰,你看什么?”苗可颤抖着身体问我。

我抿抿唇,“在选谁滴血引出古魂。”

……

她们脸色大变,“不会是我吧?我最近体虚啊。”苗可赶紧摆手。

“我也是,我的精神才好些。”这回换兰馨和苗可附和了。

就剩张倪和阿秀了。

“我来吧。”阿秀伸出手指,接过我的刀划了一下,一滴血滴在了镜面上。

鲜红的血在暗夜如妖魅,闪着嗜血的光芒。

那血一滴落镜面上,可能是由于镜面光滑的原因,鲜血迅速渲染开,看的十分诡异。

我清了清嗓门,屏气凝神,“请您的魂出来,我们有事请教您。”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严肃慎重的又念了一遍,“请您的魂出来,我们有事请教您。”

……

“这个游戏不灵,估计镜子里根本没有

什么魂魄,不然那个吃花瓣的女孩,我怎么没看见她身体里钻进一抹绿光的?”张倪不以为然的丢了句。

我对她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结果她不听反而一副嘲讽。

“本来就是嘛,说不定只是个幌子,只是古人乱编的,哪有什么魂?自己吓自己。即使有,那个破书生也早就化为灰了,不想陪你们一同无聊,我先去睡觉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座位,确不想镜面上的那滴血突然毫无预警的泛出绿光?

“快看,血的颜色变了,变了!”苗可吓的拉住王丽,叫她转身看。

张倪一瞅大惊失色,“这血……颜色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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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的一屁股坐椅子上没有了原先不以为然和嚣张的气势。

“是那男魂显灵了。”阿秀惊异的盯着那变了颜色发出绿光的自己的血。

兰馨这时候发出一记冷笑,“我看是她的恶言恶语的挑衅惹怒了恶灵。”

冷不丁的一句话把张倪心底的担心无疑推向深渊,她激动的死死盯着兰馨,“闭上你的嘴。”

兰馨一副无所谓,“你可要小心些。带有怨气的恶灵可不是善类。”

“你们别吵了。”我的话刚落音,只见那绿色的血沸腾起来,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那血如同在锅里被油炸炸熟了的赶脚。看的我们是触目惊心。

张倪紧紧的抓住张静的肩膀,她对刚才宋的话还心有余悸,满脸害怕,“好好的血怎么会翻滚?”

“是啊,我只滴了一滴血,这血炸过后怎么没有被炸干的迹象?”阿秀也看的发毛,她刚说完,只见沸腾的血忽然就停止不动了。之后慢慢的散开。

我们看的目不转睛,我感觉我的心跳在加速,

啪。

光源一下灭了,灯光发出熄灭前的一丝噼啪声,明亮的光亮,忽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幽绿的鲜血闪动着幽幽的绿光,诡异异常。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们一大跳。

“啊!鬼来了,那只恶灵来了。”张倪吓的抬腿就要跑,被我一把

弯腰从对面拉住她,慌乱中我的肚子撞到了桌边,疼痛无比。

幸运的是我拽住了他的衣角,张倪吓得更加挣扎了,“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再参与这种恐怖的游戏了,我不要陪你们一块无聊。”

“我看你是他那之恶灵缠上你吧?你以为你跑了事情就能解决了?”兰馨也许是出于报复的心里冲着王丽大吼。

阿秀白了兰馨一眼,“好了,别再说了,你没看见她已经害怕的要死了吗?”

“害不害怕我不管,但会不会死谁又知道呢。”兰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狠狠地瞪着兰馨,“游戏已经开始了,而且有的效应,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

兰馨终于哦了一声噤了声。

张倪被我猛地拉坐在椅子上,“游戏里要有始有终,后果的严重性你知道的。”

我严肃的看着她安慰,“不要怕,有大家在。”

张倪平稳心绪在昏暗的光线中对我点点头。

呼呼呼呼……

此刻气氛一片死寂,几个人都听到我我粗重的喘息声。

怦怦怦……

几人的心跳声汇聚成和谐的撞击,在此刻显得特别突兀。

我弯着腰,还是先前的动作,两手撑在桌边,朝漆黑的光线中迅速来回环顾,空气中很静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苗可抱着张倪,兰馨挽着阿秀的胳膊,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过了十来秒,我稳定心神,“可能是停电了,相信一会儿就来电,游戏继续。”

我说完又坐回了原来的椅子,那鲜红的血变的越发的幽绿,甚至闪动出荧绿色的荧光。

但是那的血已经禁止了很长时间,我又开口邀请了一次,这次没了反应。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又心有不甘的邀请了一次,“公子,请您出来,我们有事请教您!”

“……”

他们几个一直保持沉默,那滴血仿佛快要凝固了,空气中没有异样,连窗外的风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