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是个大阴天,虽然是夏天,风却出奇的大。

我舅公在王欣出事的地点摆好祭台,焚香祷告,烧了纸钱,一等到那个时间,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阴天凉风冰冷的刮着,我舅公穿着道服静静的坐在蒲团上,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为了整个事件的进行,王家都在草丛边维护起来,为的是法式能得以顺利进行。不过这里很偏僻,白天本就没人会过来,更无人问津。

我舅公说一会他做法的时候将会出现林家女儿死前的情景,而且每具灵魂在刚死的那一阵子都会重新进行死前的场景。

这对灵魂来说是痛苦的事,但是无可奈何,投不了胎,只能做孤魂野鬼,直到新生的那一刻才会结束。

不久,风忽然大了起来起来,祭台上的三根烟也直直朝上急速度的冲向上空,呈垂直状态,根本不受风的干扰。

“就要来了。”秦宸环抱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在我耳边不远处小声嘀咕提醒了一句。

他忽然站我旁边吓我一跳,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舅公看起来还蛮有一把刷子的。”秦宸说。

我撇撇嘴,“我舅公很厉害的。年轻时候出过很多传奇故事。”

草丛里王欣好象瑟瑟发抖,看起来好象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像是被……像是被欺负过。

在画面刚开始的时候,好象有个场景一闪而过,我舅公在做法的时候囫囵看见有个人影压在王欣的身上,虽然看不清,但是那好象是个男人的身影。

“结束了。”舅公睁开眼醒来。

王家人再问什么,我舅公只是摆摆手沉默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惨白的月色阴森森地照在这片草丛上,到处一片诡异和悲伤的氛围。

一阵微弱的阴风刮过,风不大,却带着极重的怨气,我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四目环顾左右。

秦宸看我害怕,环抱住我,“没事吧?”

我笑笑,轻摇了下头。

“凶手还没有找到吗?”舅

公简单问了句。

我摇头,“没有。”

话一出,我这才终于找到了事情的根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标,可是先前我已经排除了张标是凶手的可能。但现在……

毕竟张标的寝室舍友都说张标一晚上都没回来,那么他还是有做案嫌疑的不是吗!

王爸爸下决心似的点了下头,开始回忆那天的事情,“如果要我查到是哪个杀千刀的,我逮住一定要他不得好死,一起陪葬!”

看着王欣爸爸激动和义愤填膺的脸,我和秦宸互看了一下,我淡然的看着王爸,他抹了把眼泪。

我幽幽开口,“所谓的鬼媒我可以确定没有什么恶意,尤其是对待普通人,但是白天会出现鬼媒肯定是有蹊跷的。”

“有什么蹊跷?”王家夫妇狐疑问我。

我思索了一会,“首先鬼媒不应该出现在白天,除非是特殊情况,如遇到大雨、风沙和极端的缘起。但是那天的天气明显是艳阳高照,那么天气的原因首先就应该被排除在外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因素,那就是极度的怨屈,难怪你们的女儿不能被超渡。”

这些都是之前秦宸告诉我的。

觉得奇怪的是,那张标的尸体不是也无法超渡吗?那么说来也有怨气了?

王欣是冤死的,有怨屈是正常的,可是张标的怨气又从何而来?难道他也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可是先前我问过张家了,根本就没有人害死他,如果没有人害死,就不能无法超渡,只有带着怨屈才会魂魄不安,无法投胎。

王欣尸体每到半夜就会跳到张标的棺材里同睡,这不是鬼媒单纯的作媒那么简单,肯定里面有什么关联。

我安慰了几句就先离开了,我舅公丢了根狗血绳交给王家,嘱咐王家夫妇先把女儿的尸体看好,用狗血绳捆好,以免再连续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首要做的事就是去问清楚张标家人,不然始终无法真正确定张标就是害死王欣的凶手。

我看了看棺木里的张标,夜里虽然温度降下来了,但是死掉的两具尸体因为已经过了三天

快头七了,身上不同程度的长出了尸斑,发出淡淡的酸味。只是王欣的尸斑比张标的要多一点。

“目前为止没有什么事发生。”张标爸爸说了一句。

我不动声色,只是淡然的点了下头,劈头盖脸就问,“你们的儿子是不是在死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话一出,张家夫妇的脸十分难看。

张标的妈妈的情绪激动的走我面前大喊,“当然没有。我儿子一向乖巧懂事,我们儿子枉死,已经叫我们够伤心难过的了,你怎么还要诋毁我儿子呢?”说完就大哭起来。

我淡然自若的看着她,这张家人看起来不像是演戏,但是他们的儿子生前做过什么,估计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地到。

“你们也别激动,我不过就是这么一问,两个人的死在同一天,魂魄都无法超渡。两具尸体又是同棺,加上鬼媒,这所有的事并不是巧合,天下间没有这么多巧合!”我简单陈述。

张家人脸色此刻很不好看,张妈斩钉截铁的说,“我的儿子我清楚,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至于什么鬼媒,它想把谁拉一块就把谁拉一块,哪能阻止得了?”

我笑一声,“我扪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只是担心等到头七,魂魄带和怨气来复仇,这东西很邪门。倒时候不仅你们遭殃,甚至我们整个宿舍和学校都会不好的事发生。”

这时候张妈抓住我舅公的手,“大师,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生前是个斯文的孩子,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拜托您,看看有没有法子叫我儿子超渡,这样也了我们老俩口的心愿啊,拜托你们行行善吧!”

我舅公直言不讳,“你们的儿子生前做了伤害女娃的事,才会不得被超度。”

这时侯王爸过来了听到后情绪很激动,“你个混蛋儿子,害死了我家女儿,还有脸在这哭诉?”王爸爸看起来斯文,却不想手劲很大,把张父一把提了起来,恶言质问,几乎是愤怒咆哮。

“松手!”张爸甩开王爸的说怒瞪向我舅公,“你怎么知道是我儿子毁了他闺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