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指着那只小脸盆,诧异的问王欣,“你的意思是,你差点被脸盆里的水淹死?但你不是在洗床单吗?”

“我,我是在洗床单,但是不知道是谁,忽然把我的脸朝脸盆里按,我怎么用劲都推不开那股力道。”王欣颤抖着说。

我和苗可面面相觑,苗可狐疑的反问她,“你是说有人把你按到水里的?”

“对!有一双手卡住我的后脖颈把我按到了水盆里。”王欣连连点头。

兰馨想看怪物一样看着王欣,“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门窗紧闭,就这一会功夫,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试问谁会害你?”

王欣一把抓住苗可得手焦急的解释,“你相信我!我刚刚差点就淹死在脸盆里!”

见她满脸的激动,不像说假话,而且头发都湿了,凌乱的贴伏在脸颊两边。试想一下她总不能自己害自己吧。

“我相信你。”我对她语气淡淡的却很坚定。

王欣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捂着脑袋喊有鬼有鬼。

“难道是……”苗可看向我。

我沉默了着向她点了下头。虽然没说出来但是王欣也心知肚明,她后怕地看着我们,“真的是她吗?她真的要害我吗?”

王欣像在思索什么,“不对啊,刚才我差点就被淹死了,但是那双手忽然就消失了?”

“小心点吧。”我说完就出了洗手间上了床。

苗可把王欣扶到椅子上,给她擦干头发。王欣一直在颤抖。苗可去她柜子里拿了套新睡衣给她换上,并建议她要不就和她睡吧,等心情好了再回自己床铺睡。王欣没说话只是一直颤抖。

宿舍熄了灯,很快就传来了她们均匀的呼吸声,我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一阵冷风刮过我的脸,我朝被子里一缩,等再抬头看屋顶时,一道黑影闪过。

我在黑暗中四下环顾,忽然有双手从我背后抱住我,我一看是他。当即就要踹他下床,被他抱的更紧,在我脖子后吹气。

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到了心坎,引起我轻微的颤栗,他磁性的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呵气,“我

知道你喜欢的。”

羞耻感弥漫我了我的官感,我用力掐他扭他,他怎么都没反应,只是紧紧的抱住我,亲吻我的后脖。

因为在宿舍里,我又不能大喊,这家伙狡猾的很,一出事被发现,他就溜之大吉。到时候只怕宿舍的人真的把我当疯子看了。

这鬼货就瞄准了我不敢拿他怎样,手不安分的慢慢划到我胸前,我咬牙愤愤的隐忍,他听到空气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淡淡的笑了。

这时,阿秀动了一下,朝我轻喊,“兰兰,你磨牙了?”

我一楞,心里打起了鼓,有点慌张起来,“哦,没,没有。我牙齿有点痒痒而已。”

“哦,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阿秀说完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的手还在我胸前游移,我咬碎一口银牙,猛的转身,正好迎上鬼夫的脸,唇被他封上。我暗暗抗拒,被他箍住头顶吻的更深。之后索性翻身压住我。

又想欺负我,这次我对着他的嘴就狠狠的咬上去。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流进我的口里。腥红的味道弥漫我一嘴。我忍住血的腥味,对着他的舌头就狠狠一口咬下去。

叫你老欺负我!

猛的一口,我松了开口,他放开了我。黑暗中,他的眸子像夜空中恒古的繁星晶晶亮亮,就这么定睛的看着我。

我适应了暗夜,清楚的看到血不停的自他嘴角流出,一滴滴落在枕头上。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什么被**了一下。

我有点过不去,毕竟先前是他救了王欣,不然王欣就被何萍萍给害死了。也许这次是我咬的太狠了。

“怎么不继续打了?”他轻声凑我耳边问我,语气很平静。

我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幽幽的睨住他,好半天犹豫着开口,“痛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笑眼盈盈的问我。

我被他说的有点心虚,对他白了一眼,“赶紧走,我要睡觉!”

“再多留一会。”这家伙还故意厚颜无齿的特意把脸凑我面前。

“你有个地方挺美的。”我盯着他。

他一听乐了,凑近我,“哪里?”

“想得美!”我对他白了一眼,火了,对他眦牙咧嘴,大有你走不走的神情。

我翻身继续睡我的,他摸摸我的头发,亲吻我的后脖子,“我走了,你好好睡吧。我会随时保护你,老婆,晚安。”

话一说完,一缕风就没了。

我回头,他已经不见了……

看着被头上留的血,我心里顿时很空。就这样在复杂的情绪下睡着了。

这几天,宿舍都很压抑。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为了打破僵局,提议大家去野炊,而且要去些独特的地方。

宿舍里这次全体通过,连兰馨和王欣也没有反对。我和阿秀一致提议去阴阳岭,说别看名字怪,但是那里很美,可以同时看到春天和冬天不同季节的风景。

这次主要是为了调节她们俩的关系,舒解大家对这几天怪事的恐惧。

周末,我们包了一辆小巴车直接自助阴阳岭一日游。

阴阳岭是烟霞山沙岗上一个大垭口,地处日月坪和红石尖之间。

那天,我们来到那里,朝西望是冰雪世界。而东面又远及近是平原收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的旅行失败的。兰馨和王欣并没有和好,甚至在照相的时候还避免肢体上的接触。

天气预报说那天是晴天,那天阴沉沉灰蒙蒙的。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每人身边流动。回来后,大家更加郁闷。

第二天,照片是我拿去洗的,当时我们去旅行,阿秀带的单反相机,说相素高,拍的清楚。后来我说原来租房子的对面有家照相馆,洗照的技术很好。

等我到宿舍翻出照片后一看顿时就面摊了。

效果差的无比伦比:照片里的六个人都哭丧着脸,笑的没精打采,比苦还难看。

忽然我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彻底楞住了。我脸刷的白了,身全汗毛都竖起来了。

“兰兰,你怎么了?”阿秀发现我不对劲,关切的顶我了下的胳膊。

我猛的站起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吃惊的看着我。我抬手打断她,我定格在这张照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