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消失的病号(1/3)

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妇女扑在床车上大哭:“女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做得缺德事啊!我诅咒你永生永世下地狱!啊啊啊……”

听阿姨的哭丧声,床车上的死者应该是她女儿,扶着她应该是她丈夫,同样悲痛欲绝。

“姑姑姑父,要注意身体啊,表姐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看到您二位倒下啊!”安慰死者父母的女孩泪流满面,手中拿着许多医院的清单,其中一份是死亡通知书。

“妹妹内向,朋友不多,和同事也没有往来,她昨晚到底是跟谁一起出去的,竟然没人知道,不用说,妹妹的死肯定跟那个人有关系。”死者的哥哥也哭肿了眼睛,满腔仇恨无处发,浑身充斥着一股要杀人的戾气,怪可怕的。

这一家人扑在尸体上嚎哭,由于太过悲伤,站都站不直,几次撞到我,夏海钊把我拉到他身后护着,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讳气”两个字简直已经写在他脸上了。

电梯马上就要到七楼,死者的母亲一听说女儿要进冰冷的太平间,立即哭得死去活来,一不小心就把白色床单扯了下来。

死者的脸暴露。

没有脸,五官血肉模糊,像是用钝器击打过,额头骨都敲出两个洞来,明显能看到白骨,骇然极至。

一只大手挡住了我的视线,是夏海钊的手。

“别看。”夏海钊用嘴形对我说道。

那家人重新给死者盖上床单,电梯门打开,他们推着床车走了出去,就在楼廊的左边“太平间”三个字骇然映入我的眼帘。

“什么情况?我们刚才没按七楼的按钮吗?”夏海钊一边抱怨一边狂按电梯的开关键,然后重重地按下“七”的按钮。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外面楼道墙上标着“-1”的数字。

我记得明明按了“七”的按钮了呀,而且刚才明明有上升,怎么到了负一楼?

电梯重新上升,我心中暗自纳闷。

到了七楼,我们循着每一间病房门上的病号数一一找过去,11-13号房、14-16号房、17

-19号房、21-23号房、24-26号房、27-29号房、31-33号房、37-39号房、41-43号房、44-46号房、47-49号房,除了这11间病号房,还有两间医生办公室,一间置物房,一间会议室,检查室、仪器室等等,就是不见小芸所说的34-36号房。

“你确定你朋友说的是34-36号房?”夏海钊质疑地问道。

“我确定啊!那我再问一次。”我拿出手机再一次拨打小芸的电话。

通了!

“小芸,我们已经在A幢的七楼,可是我们找不到34-36号房,是在A幢住院部七楼34-36号房吗?”

“是啊,小潼奶奶是34号病床,这样,你等等,我出门接你们。”

手机里传出小芸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

“我现在在走廊上,你们在哪里?”小芸问道。

我环顾整个走廊通道,没见有人。

“我们也在走廊通道上啊!没看到你。”我说。

“走,去问一下护士站的的值班护士。”夏海钊指了指不远处的护士站。

我拿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同夏海钊一起来到七楼的护士站。

两个值班护士坐在台前正打瞌睡。

夏海钊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态度冷淡:“请问伍凤七住哪间房?”

两个护士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们一眼,其中一个打开记录查了查,打着哈欠说道:“我们部没有伍凤七这个病人,你们是不是走错楼层了?”

我和夏海钊面面相觑,看了看楼层图表,没错啊!

“这里不是心内科住院部吗?”我不解地问道。

“是啊!”护士点头回答。

“这里不是BAN巿附属医院吗?”夏海钊也是狐疑。

“是啊!”护士牵强地扯出一丝微笑说,“真没有你们说的这个人。”

“那34-36号病房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找不到?”我说。

两个护士互觑一眼,神色微妙。

“你们找34-36号病房做什么?”

“伍凤七就住在你们科住院部的34-36

号病房里啊,她是34病号。”我说。

两个护士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其中一个神神秘秘、支支吾吾地说:“34-36号病房早就撤消了,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有人住在里面,没有的事,快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没有34-36号病房?难怪病号房空了一间跳过去!

“我外婆住在你们医院都两天了,怎么会查无此人?如果她不在34-36号病房,那她住哪里?现在立即马上给我查出来。”夏海钊耐着性子问,脸色却黑得像个阎王爷,不可一世,“查!”

两个护士被夏海钊凶残的模样震摄到,手忙脚乱地开始手动点击鼠标。

大概半分钟后,护士弱弱地说道:“真、真没有你们说的这个人,我把近一周内的住院名单全查过去了。”

还是没有伍凤七的入院记录,我们不敢置信,夏海钊拨打了他舅舅苛丁超的电话。

大先生也说他们确实把人送进了BAN巿附属医院,就住在A幢七楼34-36号病房,主治医院叫贾凡仁,是科主任医师。

大先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他还把办入院时交钱拿到的发票拍照发给了我。

发票上有医院的名字和经办人的姓名,这个总不会有假吧?

我把手机照片递给护士看,护士伸长脖子一看,顿时一副“大姐你在开玩笑吗”的无语表情:“美女,你让我看白纸做什么?”

夏海钊扫去一记狠戾的目光,吓得护士忙缩脖子还低头。

我一听护士说我给她看的是白纸,忙把手机缩回来确认,天呐,还真是变成了一张白纸照片,刚才明明是发票。

“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交费发票啊!”我诧异道。

夏海钊抢了去确认,也是震惊不已:“见鬼!”

夏海钊拨打苛丁超的电话,大先生依然一口咬定老太就住在BAN巿附属医院A幢七层34-36号病房,小芸也再三强调地址没错。

“我大舅和你朋友说的都一样,可护士却说那间病房不存在,真相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有人在撒谎。”夏海钊分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