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死亡只是开始(1/3)
一道黑影跳起，扑向牛春阳。
牛春阳抬眼之际瞳孔放大，面色死灰，惊恐尖叫：“啊——”
尖叫声才刚喊出，腐烂烧焦的鬼怪已将她扑倒在地，只听“嘶——”的一声，他徒手撕碎了那女人的嘴。
胖女人面目全非，血水喷了一脸一身。
“啊啊啊……”凄厉的痛叫声听得人毛骨怵然。
她抬起颤抖的双手触摸自己那一张烂嘴，两只眼睛惊惧到眼球突出，瞪着眼前的怪物，含糊不清地喊道：“鬼——啊——”
吴育金的报复并没有结束，紧接着，护理床边的医用便盆飞了起来，瞬间被吸到他的手上，便盆里的“黃金”被灌进了牛春阳的嘴里。
牛春阳拼命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这还不够，挂在勾上的湿毛巾飞了过来，朝牛春阳慢慢逼近。
牛春阳瞪着毛巾，眼里透出满满的绝望和懊悔，仿佛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不由嚎啕痛哭。
“啪——啪——啪——”湿毛巾不停地抽打牛春阳。
牛春阳凄惨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门外聚集了其它护理的护工和看热闹的老人们，门推不进去。
一个小时后，已听不到牛春阳的叫声，大门被人用斧头直接劈开，映入大家眼帘的牛春阳嘴巴被撕碎灌入秽物，浑身上下血肉模湖，没一块好肉，死状极其凄惨。
我腿软地跑出去，全程不想看也得看，还好本姑娘历练过，否则非得应激障碍后遗症，心理阴影面积不用求，因为全是阴影。
按规则，接下来应该是要轮到方院长了。
我忙拔腿往院长办公室跑去。
穿门进去，方院长在喝闷酒，桌上地上全是酒瓶子，满屋的酒气。
这时，响起了手提电话的铃声：“嘟嘟嘟……”
倒在办公椅上的方院长站在起来，喝得醉熏熏的，站都站不稳，左手拿着大哥大手提电话，右手上拿着一只皮鞋，都举起来用迷离的醉眼看了看左手的手提电话，又看了看右手的皮鞋。
两边都是黑色的，个头又差不多大，真是难以辨认！
几经辨认，方院长自以为是地把右手的皮鞋鞋底往脸耳上一放，大声说道：“喂，谁啊？”
“你老婆！”方院长左手上的手提电话传出女人的咆哮声。
方院长听到妻子的声音，忽然放声大哭：“老——婆，我完了，我完蛋了，老婆，咱还是离婚吧？”
院长太太继续咆哮：“姓方的，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有小三了是吧？”
方院长发现声音是从另一边传出来的，一脸疑惑：“奇怪，皮鞋会说话？皮鞋也能当电话了吗？”
“小三？不不不，不是小三，是阿金。”方院长的嘴巴对着皮鞋喊完，又对着大哥大喊一遍，“皮鞋，请你告诉我老婆，我要跟她离婚。”
院长太太哽咽道：“好啊你方——剑，你出轨也就算了，居然还出轨同性？而且还是一个……你你你心理有病了吗？”
方院长往地上一倒，嚎啕大哭：“我们杀了人，我、牛春阳、王明天一起杀了那个矮子阿金，不是，是全院的职工都参与了，我们都杀人了，哈哈哈……我们是不是很团结？我们很快就要完蛋了，离婚吧，我没喝醉，我说的都是真的，钱都归你和孩子，这两年我挣了好多黑心钱，我现在灰常有钱。”
就在这时，窗户那儿突然有奇怪的声响，方院长眯起眼睛看。
只见黑乎乎的一团东西趴在窗户玻璃上“喵——”一声怒啸，黑猫的爪子在玻璃窗上划了好几道爪印子。
“咦，这、这不是黑球吗？”方院长摇摇晃晃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喵——”黑球龇牙咧嘴扑向方院长的脸抱住，整个猫身挂在他的脸上。
“唔——”方院长看不见，叫声恐惧而凄厉，他用手去拉黑球，努力几次都扯不下来。
他原来打算放弃，可有无形中似乎有一股外力在控制着他的双手，抓住黑球，用尽全力拔出。
黑球跳下地板逃开，方院长的一
整块脸皮掉在地上。
“啊——”方院长顶着一张血脸满地打滚。
吴育金现身，佝偻着矮小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方院长走来，脸上挂着阴阳怪气的笑，笑声飘荡在整个养老院：“桀桀桀……”
方院长没了脸皮，可眼睛还能看得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鬼怪，连滚带爬地跑出院长办公室：“鬼啊——”
一切重回安静，周围的人不见了，养老院变得空荡，蒙了灰，结了蜘蛛网，时间仿佛在快进。
我站在二楼楼廊上，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没有什么更可怕的事能够吓到我了，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
黑暗中响起涂划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楼廊天花板上的小灯亮了，被烧得焦黑的鬼怪拿着一块炭块，飘浮着娇小的身体，在白墙上木然地画画。
图画的线条简单，画得歪歪扭扭，内容丰富但黑暗充满控诉和怨念。
吴育金画下了多年在第九街养老院看到的所有事。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去，鬼怪消失，如同这幢建筑物一样沉寂。
我想应该是九十年代末，养老院重新投入使用，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们在商量如何重新装修。
接着有人重新粉刷楼廊那两面被涂了鸦的白墙，养老院开张那天十分热闹，院长请的护理员对老人的态度亲切又可爱。
这时，我看到沉寂十年的吴育金苏醒了，他从地底下爬了上来，时不时地偷看一眼护工是如何工作的。
女护工阿姨耐心地给大爷喂饭，闲时给他们念报纸，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吴育金半趴在地上，脑袋慢慢地左右晃动“卡卡”作响。
吴育金一开始挺安份的，直到有一天，他的努火再一次被点燃，大开杀戒。
“你个死老太婆，老娘刚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现在又拉在身上了，让你用成人纸尿裤，你偏不用，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老公抛弃我，那些女人欺负我，连你都找我麻烦，我让你拉，让你拉，看你还敢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