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慕尼黑，浪漫平安夜
“侑子、小优！我回来啦！”一开门，桃子兴奋异常的冲了出来，“啊，侑士你也在啊？”
侑士和侑子对视一眼，和优纪一起换了鞋子走进来。大门关上，仿佛所有的寒冷都被隔绝在了门外，忍足家的暖气设施设计得相当的好，一进屋，如果不是窗户上的水蒸气，感觉就像是在另一个季节。
踩上装有取暖装置的地板，热乎乎的感觉从脚心渗进心里。
“诶，老爸也回来啦？”看到了沙发上的将人，侑子笑着，“今天人可真齐啊！”
“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呢！”桃子笑眯眯的说。
“重要的事情？”优纪偏头。
“那个啊，过几天不是圣诞节了吗？”拉着优纪坐下，桃子高兴的说，“正好你们也放了寒假，我这次去米兰，好不容易跟总监要到了一个星期的假。更难得的是，爸爸也把日子排了出来。所以啊，我就和爸爸商量着，去哪里过呢！”
“然后呢，结果？”侑士走过来，坐到将人旁边。
“我们商量了很久，打算去德国！”
客厅里一片寂静。
“德国那么冷，去那干吗？”侑子嫌弃的说，“不要。”
“而且我们还不能喝酒吧……”侑士摇摇头。
“德……德国……（-_-）”小优直直的看着桃子，眼里装满了向往。
于是客厅再度安静下来。
“优纪高兴吗？”将人笑眯眯的问道。
“是！”
“那么优纪想去了？”将人再次笑眯眯的问道。
“是！！”
“那么你们俩……”桃子转过头。
“是……”两姐弟无可奈何的回答。
“一周哦，不要忘记了！好好准备吧！”
“是！”
德国的冬天很漫长，有小半年时间。尤其是首都慕尼黑，是每年下雪最多的地方，几乎整个冬天都被掩埋在冰雪之中。以至于，当优纪发现街道上竟然如此干净的时候，有些傻眼。
在日本时，自己已经是穿上了全副盔甲。可是来这里后，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桃子就直接带他们去酒店换衣服。当穿上和自己差不多厚却暖和得多的衣服走出酒店的时候，优纪才终于明白了桃子的安排。
“准备好了吗，优纪？”桃子十分孩子气的叫着，引来路人的一阵侧目，“let‘sgo！”
桃子带着三个人，坐公交车到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之一，玛丽亚广场（即新的市政厅）。为时已经过了下午18点，传说中的木偶报时表演早已错过，只能借着当地贩卖的明信片聊以**。优纪环视四周，不一会儿就发现了远处的慕尼黑象征xing建筑，圣母教堂上。教堂顶上那两个绿圆顶钟楼在白色之中隐隐可见。
拍了几张照，桃子兴冲冲的提议去垂涎已久的HB啤酒馆。虽然将人以几个孩子都未成年加以阻止，可是耐不住桃子的一再恳求，以及街上圣诞节的浓烈气氛，更加上优纪期待的星星眼，他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桃子挑中的啤酒馆，无疑是慕尼黑最大的啤酒馆之一。最多可容纳上千人，供应该馆自己酿造的啤酒，更不用说馆内那由当地的民间乐队表演的巴伐利亚传统民族歌舞。看着大盘的烤猪蹄以及巨大无比的黑啤杯子（当然是供应给将人夫妇的，几个孩子喝的是苏打水），优纪兴奋的展开攻势。
不知道是因为圣诞的来临，还是啤酒馆本身这个时间就很热闹，馆里的人开始跟着乐队唱起来，xing格开放的桃子一边大块朵颐，一边跟不认识的人干杯，兴奋的大叫着。
侑子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拉了拉侑士的衣袖，指了指旁门，对方立刻明白，也站了起来准备一起去。旁边的优纪也紧紧的跟着哥哥姐姐，不一会儿就到了侧门外的洗手间。
几个人急匆匆的完事，侑士听见了父亲的叫声，打了个招呼先行走开。侑子隔着半掩的门，远远的看了眼台上正要表演的新节目，一边又看了眼还关着门的厕所，不由得着急起来。
“优纪你快点，节目快开始了！”
“诶，等一下！”
“……哎呀，我先过去了！你快点过来哦！”侑子再望了一眼厕所，跑了进去。
优纪从厕所里出来，顿时觉得寒风刺骨，正要打开门进去，却忽然被一晃而过的银色吸引。那抹银色在黑暗之中发出耀眼的光晕，却让人看得不甚清楚。优纪情不自禁的朝着那抹银光移动过去。
原以为那道银光近在咫尺，没想到要真正找到它却东绕西拐了好几圈，等最后站到它们面前的时候，优纪才真正看清楚了。
那是两个用银白色的灯泡围成的天使。它们的身后长着翅膀，头上顶着光圈，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喇叭，在漆黑的夜空里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接下来的相遇。
（——很多年后，当他们连同被放置的旅馆一同以1：50的比例做成模型放到优纪桌上时，充分的表明了某人对这一对天使死不承认的感谢）
优纪赞叹着他们的美丽，转过头时，却发现了一向在异国他乡最糟糕的遭遇。
迷路。
她是从哪来的？拐过几个弯？酒馆的招牌在哪里（在优纪看来所有的招牌都是一个样子）？酒馆的名字？
越来越多不确定因素带着不安笼上了优纪的心头。回忆以前的经历，优纪深呼一口气，看了眼满是人的大街，决定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大人来找。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丝毫不见附近的动静。优纪想起桃子HAPPY的样子，还有姐姐看表演的积极xing，绝望的叹了口气。
鼓起勇气，优纪拦住了一个过路的人想问路，却被对方流利出口的一口鸟语吓了回来。草率的点点头，优纪又走了回去。看着对方一脸莫名其妙，优纪再度陷入绝望之中。
夜越来越深，空气越来越冷，路上的行人逐渐减少起来，优纪咬住下唇，极力制止住想哭的冲动，一边泪眼朦胧的四处搜寻着家人的身影。
一次一次燃起的希望，又一次一次的被泯灭。
“所以我才说，休想让本大爷搞那个什么见鬼的惩罚！可恶，根本是整人嘛……”
熟悉的母语伴着火暴却不粗俗的语气传入优纪的耳朵，优纪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锁定了目标，发挥快、狠、准的终极奥义迅速移动，终于在对方开始移动前捕捉到目标。
一个好漂亮的男孩子。
一个即使满脸怒容也不失优雅的男孩子。
雪白的大衣，一眼就能看到的名牌标志，宣誓着对方绝对不低的品位以及绝对不凡的家世。与侑士相比稍稍较长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与那对天使相同的光彩；眼角边泪痣在白得不像男生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抢眼。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着，他走走停停，又走走，又停停，终于在优纪跟着他跑了好长一段路后忍无可忍的回了头。
“你到底要跟着本大爷到什么时候！”女生眼前的男生瞪着眼睛生气的咆哮。
“到能找到其他会说日本话的人的时候。”男生面前的女生红着眼睛老实的回答。
对峙。
（某花：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你们看见了吗？这是一场智慧的较量，这是一场气势的胜负，这是一场男生女生的绝顶战斗，这是一场……无聊的EG……迹部优纪：给我闭嘴！！）
“唉……”男生叹了口气，败在女生完全不眨眼的对视下，“我明白了，总之，先把你送到大使馆就行了，对吧？”
优纪想了想，点点头。
“那好，跟我……”男生环视了四周，忽然停下话头。
“怎么了？”优纪也跟着看了看四周，然后反应过来，“你不会也迷路了吧？”
“哼，本大爷才不会有那种不华丽的事情呢！”男生高傲的一笑，在优纪眼里却显得低气不足。
“我是小优，你呢？”
“本大爷……”男生正要说，却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什么顾及（某花：其实是怕日后丢人——|||）改了口，“叫我景好了。”
“哦，小景啊！”优纪露出被侑子戏称为必杀死的微笑，行了个礼，“请多指教！”
小景看着优纪的脸，不负众望的红了脸颊。
“呐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优纪跟在径自大步往前走的小景身后，亦步亦倾深怕跟丢。
“找个温暖的地方等别人找。”小景一边懒洋洋的解释，一边加快了脚步。
“有那样的地方吗？周围的商店好像都关门了。”跟不上他的脚步，优纪开始小跑。
“当然了！慕尼黑的圣诞节当晚，所有的店面都会关闭。怎么可能找得到那样的店？笨蛋！”
“酒店也关门了吗？那我们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找找吧！”
走了一段忽然发觉后方没人回应，小景停下脚步，回头张望。果然看见优纪弯着腰站在不远处喘着气。
“体力这么差，你平时都没锻炼啊~~恩？”
“是小景体力太好了啦！”优纪不服气的叫着，站起来噘着嘴反驳，“小景是男生啊！脚又长，人家当然会跟不上嘛！还有，那个可疑的‘啊~~恩’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闭上眼，小景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慢了下来。
“啊，那个是……香肠？”
优纪停在一个正在收摊的小贩面前，小贩似乎看出了优纪的垂涎欲滴，笑得十分和蔼。
“喂！”小景几步跟上来，看了一眼咬着食指尖目不斜视的优纪，又看了一眼油腻的香肠，“你想要？”
听到这话的优纪转过头，眨眨眼，小景几乎可以看到她脸旁的粉红泡泡谄媚的散发光泽……
“我知道了……把那个表情给本大爷收起来！”挫败的别开头，一脸受不了的小景摸了摸温暖的大衣口袋，“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做到这个地步啊……”
优纪满意的抿嘴笑了。
草草的挑了根香肠，小景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刚移开两步，小贩淅沥哗啦的声音使他又转了回来，也让紧跟在后的优纪差点连同手中的香肠一起吻上他的白色大衣。
小贩说完鸟语，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一面从自己正在背起的大包上解下一个粉红色的心型气球。
小贩说着，把气球递到小景面前。
“+_)(*^!^*！！！”
小景优雅的颔首，也回了几句。
好假的笑容……
不敢将腹诽说出口，优纪咬了一口沾着香甜番茄酱的香肠。
小贩一边用不大标准的英文笑嘻嘻的对二人说，一边哼起了圣诞歌。背着东西乐呵呵的离开了。
“MerryChristmas！”优纪朝着小贩大声的叫着，后者背对着他们挥挥手。
“哼，奇怪的大叔……”
“呐，小景！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
小景自然的把气球线递给优纪，继续往刚才的方向走去。默默的接过来，优纪奇怪的看着他刚刚还笑得十分习惯的脸，忽然发现他长得真是不赖耶……
“唔……什么事？”注意到优纪的目光，小景奇怪的问。
“没什么啦……”
只不过，在陌生的慕尼黑严寒平安夜里，有个帅帅的男生陪自己过节日，好像也不错。
优纪很没有良心的想着。
“说起来……”小景忽然出声，优纪才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中那根咬了一点点的红色香肠上，“你竟然用番茄酱配香肠啊……”
“啊啦，人家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嘛……这也是那个大叔推荐的啊！”
“……奇怪的味觉。比起这个，这么油腻的香东西你竟然吃得下啊？”
“可是，这么冷的天气，吃点高热量的食物不是比较好吗？”
“……奇怪的女生，当心不要长肥了。”小景瞄了她一眼。
“不要这么手嘛……对了，小景要不要吃吃看，很美味哦！”优纪把手中的香肠伸到小景面前，无辜的睁大眼睛。却在对方露出恶心的表情时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不要。”
“试试看嘛……”
“不要。”
“小气！”
“说了不要把那么奇怪的东西摆到我面前了……”
“啊，教堂！”
恶整的动作忽然停止。
优纪睁大眼睛看向熟悉的蜗牛房顶，眼睛再度放出光彩。不知道是因为圣诞节，还是一向如此。夜晚的教堂灯火通明，反而更能使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优纪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恨不得拿照相机把一切照下来。
小景有趣的看着用一双小手紧紧握住香肠棍子，对着不远处作处滑稽的祷告状的优纪，又看向不远处的教堂。
“蜗牛教堂吗？”
“啊！我想到了！”优纪仿佛忽然醒过来似的看向小景，“小景小景！”
“干吗？”收起一闪而过的温柔，优纪眼里的小景又变回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大男生。
“你说圣诞节最不可能关门，人又多有温暖的地方是哪里？”
优纪难掩兴奋，看着小景的眼睛在灯光下仿佛闪出一道亮光。
“你是说……圣母教堂？”
“是啊！”优纪点点头，指向那个绿色的蜗牛，“小景能找到过去的路吗？”
“当然。”小景一打响指，“跟着本大爷去圣母教堂吧！”
“果然进来后暖和多了呢！”优纪小声的说。
平安夜的教堂里到处用囧囧的灯光照耀着，别有一番温馨的美丽。每两根石柱间都放置着松树装饰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没有日本街头那些为了招揽顾客而做得过于花哨的假花和不知是什么的圆球。取而代之的是可爱的白色小花以及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实。
教堂里很热闹，当然也有真正来礼拜的，不过优纪发现，外国的观光旅客也不少，更有只是为了体验气氛的情侣，后两者在来人中占了绝大多数。
“干嘛东张西望的？”
饶有兴趣的看了她半天，才猛然发觉自己被无视了的小景，口气不善的开口。
“人家第一次在国外过圣诞嘛！”优纪浑然不觉的深吸一口气，想借以平息因为兴奋而越来越快的心跳，“而且是在气氛这么浓厚的教堂里。”
“你，没上过教堂吗？”
“没上过。因为平时都没有什么时间去。而且京都都没有什么教堂。”不知道大阪有没有……
“那你以前的圣诞都是怎么过的？”
“不怎么过啊！就是堆下雪人，打打雪仗，再大不了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咯。”
“是吗……”
“小景的圣诞节都是怎么过的呢？”
“也没什么啊，一如既往的舞会，还有无聊的余兴节目把人拿来消遣……”
“把人拿来消遣？”优纪瞠目结舌的说。
“没什么，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而已。本大爷轻松就能解决，呐……”想起某人不在身边，后面的名字就不叫了。
“诶~~！小景好自信。”
“当然。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本大爷的。”小景说着，习惯xing的打了个响指。
“对了，小景来德国多久了？”
“今年7月过来的。”
“……那怎么还会迷路？”惊讶中带着鄙视的眼神随着斜着的眼角射向身旁的男生。
“本大爷怎么知道？又没在街上走过。”迹部微微有些不自在的说。
“没在街上走？那你怎么移动？”
“私家轿车。”简单明了的答案。
“你平时不逛街？”优纪瞪大眼睛。
“一个电话就会有人送上门的东西干吗花时间走路？”瞧瞧说得多么理所当然……
“……那你平时怎么跟朋友聚会？”
“只要我说想约谁，自然有管家为我安排时间和行程，到时间坐车就是了。”
“……那你学德语做什么？有翻译不久够了？”满脸黑线的优纪带着讽的刺意味随口回了一句。
“笨蛋，看原文书时得用啊！”
“……”（←一脸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总觉得，完全不是小优可以进入的世界啊……
一边想，一边摇头。
“啊，开始唱歌了。”
听到教堂安静下来，两个人同时坐直了身子，看向旁边的一队唱歌的修女。
舒缓的圣诞歌曲犹如冬季的热可可，温暖而不灼人。优纪看着头顶上灯泡发出的亮光，顿时觉得有些晕眩。她没有喝过酒，当然就没有领略过酒后微熏的感觉，可是此刻她却似乎可以感受那种令人陶醉的气氛。
“对了，小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会是要一直呆在教堂里吧？”
“还能怎么办，等人注意到了开始找啊！要是乱走的话反而不容易找到吧？”
“也对呢！”优纪点点头，“我们还是继续聊天吧！”
“聊什么？”看着越来越少的人群，小景单手撑头随口符合着。
“恩……小景是第一次在德国过圣诞吗？”
“算是吧！不过对于本大爷来说，在哪里过都一样。都是华丽的舞会。”
“你都不会觉得单调啊……等下，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舞会了？”
“怎么，有意见吗？”
“不、不是啦……我是说，既然你喜欢舞会，为什么还会在圣诞舞会正在进行的现在，出现的街头啊？”
“……本大爷想出现就出现，需要理由吗？”
“……需要。”
“啊？”
“因为太不合理了啊！”优纪八卦兮兮的凑了过来，“说嘛，到底什么原因？”
“没什么。”
“不要这样啦，说嘛！”
“……”闭眼不答。
“……”步步紧逼。
两人僵持了一阵，小景睁开眼，见她丝毫没有放弃的样子，放弃似的呼出一口气。
“真是的！这种事情……”小景看了她凑上来的小脸一眼，一边防传染似的躲开了一截，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就是酒会上那些无聊欧巴桑和欧吉桑玩的破烂把戏啊，谁赢了谁就可以……”
“可以什么？”八卦优纪再度凑进，小景又移了一截。
“可以吻本大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转眼却看见优纪满足的捂着嘴忍笑，“你故意的吧？”
“哪有？人家只是好奇而已。”优纪别开眼睛，很没有诚意的否认。
“绝对是故意的。”小景危险眯起眼睛。
“说了没有了嘛！那是你的幻觉。”优纪的眼睛四处游移，就是不看他。
“幻·觉？”
“对，幻觉！”优纪扫了他已经微微发青的脸，指着头上的东西，假装天真的叫道，“啊，你看那个白色的是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
“哎呀！你看嘛！”优纪拉拉他的衣袖，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深吸一口气，小景抬头。
“唔，槲寄生啊……”
“诶，那个就是书上说的槲寄生啊？”
“……喂，你知道圣诞节的槲寄生习俗吗？”不知什么时候，小景的声音到了耳边。
“当然知道啦……诶？”忽然反应过来的优纪低下头。
他的眼睫毛，好长好漂亮。
他的皮肤，白得有些不像男生。
他的气息，炽热得似乎包含了什么东西。
他的唇，有些干，却好温暖……
嘴唇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下来。
优纪忽然有些羞窘，整个脸一片绯红。小景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我……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尴尬得无地自容的优纪站了起来，往教堂外跑去。
“呐，小优。”优雅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魅惑的甜美，从身后清晰的传来，“明年的圣诞，跟本大爷一起过吧！”
“恩？”优纪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好啊！”
说完又转身跑掉。
“小优！！！！”
着急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优纪停了下来，看向急匆匆赶来的一家子。
“你果然在这里！”侑子一把抱住优纪，哭得淅沥哗啦。
“吓死我们了！”
“还是侑士聪明，提醒我们你可能会来教堂避寒。”将人喘着气，说出的话变成了白色的雾气，“好了，人找到了，我们回酒店吧！”
“等一下啦，叔叔！我想……”
优纪的声音被教堂的钟声打断，当当的声音在众人上方回响。一道刺眼的车灯光由远及近。优纪转身，正好看到一脸不悦的被人带出来的小景坐进车里。
“小景——”
优纪朝着车跑去，黑色的长型轿车经过雪地，露出两道深深的痕迹。隐隐约约看到后坐的小男孩转过头，却看不清表情。
“圣诞快乐！！！！！！！！！”
声音随着汽车的影子消失的黑色的夜里，优纪难过的喃喃自语。
“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不知道够不够浪漫了？擦汗……
啊啊，某也好想要女王陪偶过圣诞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