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漪兰殿里小冤家,吵吵闹闹。那边未央宫里却死气沉沉。兰夫人看着跪了一地的奴仆,眼神分外狠毒“为什么没人告诉本宫,皇上也在漪兰殿?”

如玫跪在地上微微颤抖,要知道每条消息都是由她禀告给兰夫人的。如今夫人震怒第一个要处置的怕也是自己,如玫认命的闭上眼睛“如玫?”兰夫人的声音响起,对如玫来说宛如催命符。

“奴婢在。”如玫带着哭意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皇上也在漪兰殿?”

“奴婢不知。”如玫的确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在漪兰殿,可是她知道兰夫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个性,哪怕这一个是她的陪嫁丫头。

“以后,你不用过来伺候了。”兰夫人闭了闭眼睛,判了如玫的刑。

自此,兰夫人身边再没有一个叫如玫的宫人,未央宫内如玫成了一个谜,人们只知道她被夫人贬黜,却不知道她在夜里凄凉惨死。

代国,薄太后在宫里看着细作的来报。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这恒儿未免太荒唐!虽然在汉庭表现荒唐些会让那女人放松警惕进而成大事,可是为了一个宫人,沐儿竟如此不顾尊卑实在是荒唐至极!

站在一边的是与代王一同读书的权臣周亚夫。周亚夫沉吟片刻说“太后娘娘息怒,这也许是殿下使的障眼法犹未可知,只是目前吕后的态度却是轻蔑多过防备,如此,我们成大事便又多了分胜算。”

“也是,罢了,沐儿大了,哀家管不了了。”薄太后唇角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

吕芷,这两个字是薄太后一生的劫。

因为她,自己这一世活的小心翼翼;因为她,自己切右乳才得以生存;因为她,自己母子才被发配到代国这荒芜之地。

“吕芷,这一生我不如你。可是我儿必不输你。”薄太后的目光迸出异样的光彩,好像高祖皇帝还在世时,那千娇百媚的薄夫人…

宣室殿内,刘寂眉头微蹙。曹参死后,遗留下的问题让他头疼不已。自己欲废除《挟书律》也是阻碍重重,朝臣们反对的声音远远高于支持的声音。刘寂苦恼不已,难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个傀儡皇帝?不,他不甘心!

“陛下,你还是歇息一会吧。”旁边的舍人不忍皇上忧心忍不住出言提醒。

也罢,试看朕的解语花可否有良计。“摆驾漪兰殿。”

来到漪兰殿只见静夫人的头发只是简单地束起,微微低头手里拿着针似乎在绣什么。

“娘子。”刘寂出声。

“啊!”静儿却似乎被吓到不小心刺伤了手指。

“娘子!”刘寂心疼极了,忙把静儿的手指含到嘴里。

“噗嗤。可是夫君我受伤的是中指,你含食指干嘛?”静夫人娇笑道。

刘寂叹了口气“娘子啊,我这前朝之事已经把我搞昏头了啊。”

“其实,夫君可以换个角度啊,就如刚刚,我受伤的是中指,夫君含的是中指,是因为夫君重视静儿,所谓关心则乱,若夫君换个角度,我只是个女人,需要夫君的保护,是不是就会冷静下来?”

刘盈深深的看着静儿“娘子,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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