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新生生活与上京医科大差不多,首天早上还是在学院礼堂集合,由院长进行训话。

慕容天也有幸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圣级战士——院长布伦特,令他失望的是,没有想像中的光芒四射,布伦特是个外表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老头子,拿块砖头在人群中随便砸一下估计就会砸死一大堆类似的,慕容天感觉就是地球挑大粪,扫大街的人都要比他吸引眼球一点。而且他还板着一张棺材脸,整个训话过程由头到尾到尾都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的表情,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如果不是还会说话,慕容天多半会以为他是块石头比人多一些。安格罗希学院院长的木讷果然名不虚传啊,估计比他圣级的名声还要响亮些。

周围的新学院倒并不觉得如何,这些菜鸟战士为第一次见到绝世强者,同时也是心目中的偶像而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激动,尽管布伦特的讲话没有一丝出采之处,还是掌声雷动。

只有认为无聊透顶的慕容天猛打呵欠,那些话他在地球的学校时都听到耳朵长茧了,不外是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力争成为三好学生之类的。

一旁的洁西卡道;“罗迪,你昨晚没睡好吗?”由于是新学年,她尚未认识一个同窗,只能与慕容天这个舍友混在一块了,况且她也不想接触更多的人,以减少身份败露的可能。

慕容天又打了呵欠,眼泪水都掉出来了:“没有啊,睡是睡的很好,就是这老家伙讲话实在太无聊了。”

老家伙?洁西卡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就连她这么叛逆的人,对传说中的圣战士都得从内心中表示尊敬,自己这个舍友,未免也太嚣张了点。像作贼似的扫视四周一眼,幸好其他人都为布伦特的讲话所吸引,加上二人坐的是礼堂中的偏僻角落,否则只怕会被愤怒的崇拜者给围殴致死。

捏了一把汗,洁西卡压低声音对慕容天道:“罗迪,你最好称呼他为布伦特院长,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蓝月帝国,甚至是整个大陆都为数不多的圣级战士,我们得尊敬一点嘛。”

“哦。”慕容天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那老家……,恩,布伦特院长真的是圣级战士吗?我看他怎么像块石头那样。”

“嘘!”洁西卡忙将手指置于唇旁,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家伙的称呼虽改变了,但话中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不敬。

慕容天还待说什么,洁西卡忙率先道:“罗迪,你觉得无聊是吗?我们来聊天吧。”胆子大到敢离家出走的她都有点怕了这个舍友,怕他再度口出狂言,到时还不被吓成小儿麻痹啊!

慕容天闻言兴奋道:“那好,我来将几个笑话好了。”

洁西卡心道也好,布伦特先生已讲了两个神风时,倒不是他如何言辞流畅,滔滔不绝。相反,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几秒,想好下一句然后再继续下去。在旁人眼中,他们可能会认为是强者风度,但洁西卡毕竟是个与众不同的少女,也认为有点闷了。于是对慕容天的建议一拍即合,也想听下他究竟能讲些什么出来。

“父亲带儿子去洗澡,地面很滑,儿子将要滑倒时一把抓住父亲的**才没倒下.父亲骂道:‘他***,幸亏是和我来,要和你妈来非摔死你不可!’”慕容天还是他那老一套,然而这套就好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一样,是超必杀技,无往不利,尤其在女子面前,杀伤力尤其大。

洁西卡愣了下,然后忍俊不禁“格格”笑出声来。但她立刻意识到失态,忙掩住小口,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虽然自己表面上是男子身份,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啊,最基本的矜持总是有的,幸好在易容术的掩饰下看不出异常。还有,刚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时,竟然忘了用拟音术改变声线,洁西卡有些忐忑不安。

慕容天皱眉道:“兄弟,你怎么笑的像个娘们啊?大丈夫就是笑也要笑得有气魄一点嘛,比如说:哈哈,嘿嘿,呵呵,桀桀,嘎嘎都好,别格格格格的,太肉麻了。”慕容天觉得自己的汗毛有些倒竖。

他没注意到,洁西卡松了口气,连声应道:“是,是,你说的没错。”

慕容天颔首像是教育晚辈一样的道:“这才对嘛,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笑话吧。”

虽然洁西卡并非不喜欢这种挑战刺激与心理极限的色情笑话,其实大多数女性在矜持的同时都带着新鲜好奇,只是碍于女子的身份不好表示出来而已。但她害怕自己下一次还会再度忍俊不禁,到时就未必有这次的好运气了,忙道:“算了,罗迪,我看你还是说些有深度一点的东西吧。”

慕容天点点头道:“也好,想不到兄弟还是个那么有深度的人,那我就说一些人生的哲理吧。”他顿了顿,然后装出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长叹了口气道:“生活啊,就***像被强奸,要么反抗要么就去享受;职业呀,就像个**,你不上还是有别人上;社会呢,就像**,所有的都要靠自己的双手解决!”

洁西卡差点没晕过去,深度是有深度了,他说的话确实都很有道理,耐人寻味,只是那些比喻也太那个了点吧?还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洁西卡有种认识舍友父母的强烈冲动了,能制造出他这种极品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幸好此时布伦特又臭又长的发言总算结束了,否则洁西卡不敢保证自己幼小而纯真的心灵还能经受住这个色狼舍友多久的冲击,她感觉到自己再这样跟他混下去的话,迟早就会变成一位不良少女。虽然她一直就喜欢无事将家族弄的鸡飞狗跳,自认很“不良”的少女了。

然后第一节正式的上课终于开始了,慕容天兴致勃勃地走进教室,看着眼前的情景感概万千,座位,同学,黑板(光系镜象的),老师,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不在地球了,而是在一个原本很陌生,现在已渐渐了解并融入其中的外空间。

如果要说还有一点不同的是,慕容天竟然主动占据了靠前的位置,只为能更方便地听到老师的讲课,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比老树开花还要罕见的事情。

***

而宇宙中的另一端,地球上京市医科大也在课堂时间当中。同样发生了一件罕见之事,上课一向都做最前排,老师眼中的得意好学生乖少女萧冰,竟然跑到了最后一排,还是角落靠墙的二人座。而她旁边则是一个空位,那是以前慕容天的“御座”。这是个上课睡觉,看http://www.QuAnBen-XIaoShuo.com

小说,玩游戏的黄金位置,然而没人敢跟流氓争抢,即使在他失踪了之后,余威仍在,因此一直都成了空位。

萧冰看着那个依然空置的位子,仿佛又看到了慕容天口角挂着垂涎呼呼大睡的情景,那是自小她就再也熟悉不过的了。然而这令人生气的情景已经不再,因为她的小色狼同桌已失踪了许久,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警方搜寻这么长时间无功后也已放弃,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儿,就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几个人会关注的。

难道他真的,真的死了么?萧冰心中一颤,连她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跑到这个座位来。那个无赖失踪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萧冰心中总有些无法言喻的挂念。

是因为自己小学时某次被市里的小流氓骚扰,这家伙挺身而出一挑五,自己遍体鳞伤,却硬是用无耻到下贱程度,令人望而生畏的疯狂招数将小流氓打到哭着鼠窜逃开,过后却被不知起因的学校记大过处分,但他却毫不在意,还笑着说自己是他的,只有他才能随意调戏,自己觉得好笑的同时而产生的一丝感动作祟吗?

抑或是因为他不时会用自制的小木弓,将一枝她最喜欢的郁金香射到自己高至第7层的女生宿舍后阳台时的惊喜与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