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妖娆的浅色花纹,一点一点荡漾开来,乍看其形如水波涌动,却在细看之后发现纹饰丝毫未动异鬼册。

“这是什么?”指尖绕过条纹一丝一毫的划下。

一把抓住灯,走出房间,在各个墙面地面都做了类似的实验,气极的灯直接灭火。

“都有相同的印记,这是什么?”

“不知道。”抚摸着花纹,触感只是普通的墙面的冰凉,“明明看起来有凹处的。”

红发转黑,让手指穿过墙壁,试图分析其成分的不同。

糟!

只见小鬼透明的身体被瞬间吞噬进去,烈后觉试图抓住小鬼,从小鬼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徒劳的扯着发,担忧的望向那诡异的墙壁的图案逐渐消失。

灯此时闪烁,生生撞了进去,同图案一起消失了,烈焦急的徘徊,却毫无头绪,痛苦的低下头。

“怎么回事?……”揉着头发,一头雾水地四处张望着,“怎么到处都是人……”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四下奔走,长长的尾部都在无风的医院中飘了起来,护士焦急的乱窜,脚下速度极快。四周或坐或躺着一些轻度烧伤的病人,护士们一个一个先为其做简单的包扎。

难道是...以前,不,难道是未来?

“麻烦让一下,都让一下!”医生与几位护士神色慌张的推着一个病人,冲进了手术室,由于速度太快,小鬼还未缓过神来。

而从后面跟过来的一个人让小鬼瞪大了双眼。

女人,是那个女人,明显十分的狼狈的乱发,脸上泪痕连成一条不断的线,衣衫褴褛,由远及近,踉踉跄跄,期间竟摔了三次,腿上流着的鲜血,如眼泪一样不曾干涸。

女人空洞的眼神大张着,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竟狠狠地撞在了手术室的门上,无意识双手握拳一下一下的捶打着门上的玻璃。

两个护士急忙将她拉开,禁锢在一边的椅子上,并对伤口做了简要的处理。

女人直盯着惨白的门,张大嘴,喊着什么,发出的声音却如同猫一样尖细弱小,似乎是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将眼睛睁得巨大,生生带出一丝恐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刚进去的……

站在手术台旁边,任由医生随意的穿过自己的身体,果然没错,是那个孩子。

同焦炭一般的墨黑,映衬着雪白的被单,单子之上落了一层淡淡的薄灰,小鬼的鼻端似乎嗅到了焦肉的臭味。

嘀----

心电监测仪上显示了一条直线。

死了……

医生冷漠的说:“推到太平间,准备下一个手术。”

见医生出来,女人粗鲁的动作如猛兽般的撕扯住医生白挂,医生皱眉,但依旧冷静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女人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去悲伤,医生扯出自己的衣服,说了声“节哀。”便匆匆离去。

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推了出来,女人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亮彩,突地扑过去,抱住娇小的尸身,拔腿就跑,在护士还未来得及追时,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小鬼追随着女人,到了医院一处隐蔽的角落,草坪上开着一朵小花,女人愣愣地盯着那朵正开着鲜艳的野花,一手将它连根拔起,用双手在地上挖坑。

因为草坪刚浇过水,松软的土地较容易挖开,即使如此,女人的指甲也翻开了,混着血肉在将土层开除一个深坑。

令小鬼惊奇的是随着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而女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许是因为手上的痛觉,而显得越来越有精神。

女人停了下来,伸手轻轻地将孩子放进去,一捧一捧的将土洒在孩子身上,直至完全消失了孩子的身形,女人笑了,轻轻的躺在那个孩子的坟上,似乎睡着了,流着泪……

这个女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