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在另一端,白殷霖和滂断走在繁华街道的末端,身边还跟着一位普通人类。

那是他们的老线人源琛,这一次他带来的是新的消息。

他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被困在了怪物聚集的平民窟,需要猎杀组队员的帮忙。

“你真的没事?”白殷霖一边做出关心的样子对滂断说着,一边偷偷发送着信息。

“没事,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滂断转过头,向白殷霖和另一个人说道。

“再不做的话,时间会不够的。”

他脸上很勉强,但是依旧阳光灿烂。

白殷霖歪过了头,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家伙。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困惑了,这个平日懒懒散散的猎杀组队长总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如此活跃努力。

昨天被划得满身得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而今天的他依旧像不要命一样出来自己找任务去做。

“你这样图什么啊?”白殷霖发自内心地问道。

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其实她都知道。

其实一切都在咖啡店老板的计划之中。

这位弄不清来历的线人相做的事情刚好合老板的心意。

老板预料到了滂断一定会不顾伤情出来私自行动。

而在这一次行动中,能让滂断更深入地见识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而这会为他未来的命运发展打下“良好的”的基础。

这也有助于他在未来更容易地接受一些陌生的秘密。

而白殷霖也会得到更到更多的信息,这样能让自己更好地制定对策。

制定好对策去构建自己理想中的未来。

但滂断的不要命也确实很让人诧异不是吗?

每一次老板制定计划的时候,都会料到并且利用滂断不要命这一点。

她起初还不相信,她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努力这么拼命。

但是她现在信了

“图什么?”滂断反问道,脖子上昨天的划痕还隐约渗着血。

“图个踏实。”

“我加入安全组就是因为对拿非利的憎恨。”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不停地杀掉拿非利。”

“不灭绝他们,我们绝不会迎来和平。”

白殷霖望着一脸坚定的滂断。

就像大人看着一个小屁孩,小屁孩一脸坚定地说我要消灭世上所有的坏蛋哦,我是和平的使者,正义的伙伴。

而白殷霖。

白殷霖做了和大人一样的事情。

她懂事地迎合着孩子,一脸肯定你最棒的眼神。

就是这么幼稚的想法支撑着自己这一切奋不顾身的行动吗?

真是幼稚?

真的幼稚吗?

白殷霖摇了摇头,想甩开一些新萌生的念头。

他们走到了街道的分岔口。路边是死寂的商店,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开张过了。

而与之相强烈对比的是正前方依旧宽广的马路,汽车飞驰而过,无暇顾及路边的一切,只是不停地向前走着。

人们有效率地前进着。

却显得有些冷漠。

对着路边的一切风景有些冷漠。

又或者,不是冷漠,而是恐惧?

马路上无数的汽车飞驰而过,看上去极为热闹,但实际上,并没有一个人敢从这里下车行走。

而在马路上方高高伫立的公路桥上,却有着数不尽的人,他们都聚集在那里,有意识地防备着这下面的一切。

但是下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能让人恐惧的东西。

除了。。。。。。

“就。。。。。。就是这里。”

线人源琛指向路边上的小岔道。手指微微颤抖。

那是条空寂的小路,交错的空楼遮挡住了人的视线,乍一眼看根本不能被注意到。

他们走了进去,带着对未知的尊重,谨慎地试探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在这样死寂的楼房间穿行了三百米之后,终于看到了一扇铁网门。

铁门就像是一个深渊,黑色的无底洞贯穿视线尽头,不断吞噬着人的恐惧。

他们向边上面无表情的人类门卫打了声招呼。

门卫很惊异地看着他们,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门被悄悄地打开,而几乎是在他们刚进去的瞬间,便又被锁上了。

他们转头看去,刚刚的铁门死死地锁住了,锁住了这里面所有的黑暗。

这扇门,谁都可以进去。

但是不是谁都能出去。

黑洞吞下光明之后,光明就很难从中逃窜了。

滂断看着前方,深吸了一口气。

前面依旧是破烂的楼房,最高不过两层,上方密集的电线穿过,稀疏几人的面孔露了出来,而又立刻收了回去,像是有些心虚。

每家门口都堆着大大小小的废包裹,腐臭味从里面缓缓散发出来。

线人源琛也很慌张,低下了头,示意另两人快点从街道上穿过。

源琛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他一直低着头驮着背,眼睛神经质一般快速地眨着,还时不时皱几次鼻头。

浑身写满了猥琐二字

滂断就这么被拉着快速穿过了去。

他看见零星几个任何孩子的眼睛从窗户和门口探了出来。

他们的瞳孔分明睁得很大,就那么呆滞地看着滂断。

滂断觉得那呆滞里面有种强烈的。。。。。。

祈求。

就像是孩子们和想和滂断说你们带我们出去吧,这里太,

太可怕了。

就这么一路,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孩子,然后这样的眼神一直逼视着滂断,让滂断觉得,这些孩子真的有些可怜,即使滂断根本不知道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源琛拿起手上的手机,地图上红点离他们很近。

接着他故作自然地带着另两人走到了一家的门口。

他低头撬着门,尽量把自己扮演得像是在拿钥匙开门。

同时门外是无数双饥渴而幽怨得眼睛在盯着他们。

他们打开了门。

里面是出奇的寂静。

客厅里空旷得出奇,只有一个普通的电脑桌台,孤单的沙发占据着在剩余空旷的中心。

就像是个普通人类的家,看不出任何血腥的痕迹。

他们继续向里探寻着,看到的只是同样普通的两间卧室。

而卧室里只有淡淡的,类似薄荷的香味。

不同的是,这种味道更加刺鼻,但似乎香味更浓烈持久。

但情况从他们打开厕所的第一步就变了。

浓烈的血味扑鼻而来。

前面是依旧平常的马桶和洗漱池。

还有一个。

向黑暗处无限延伸的。。。。。。

洞穴。

洞穴里是被暴露得清清楚楚的黑暗和血腥。

还有隐隐的求救声。

线人很安静地向洞穴里走去,那两人也跟了上来。

和预想的不同,洞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肮脏不堪。

这里被干净的瓷砖砌满,上面挂满了照片,照片上的阳光灿烂,大多抱着老婆孩子。都是温暖的阳光座位背景,温暖的让人发颤。

他们继续走着,就是这样的温馨照片,被挂满了整个墙壁,直到道路机头的铁门前,这都想一个普普通通的私

人画廊,没有任何异样。

除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烈的腥臭味。

还有洁净的道路尽头的,

小铁门。

光线照到那里的时候。

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满满的残缺的白骨散落在小铁门后的地上,粘稠的的血液倒映着源琛的最要好的朋友。

那是个记者,胸前挂的证件上的名字被血完全掩盖了,但是依稀能确认他的身份。

记者正跪在地上奄奄一息。满身都是抓痕。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

源琛仔细地看了看记者脖子上被快要被伤痕淹没的细小的针印,又看了一眼手机地图上的红点,

他接着低下了头,擦了擦证件上的血,他迟疑了好一会,又自己点了点头。

他再次会过头朝着身后两人点了点头:“就是他。”

源琛眨了眨眼,

“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是他。”源琛说:“快点救他出来吧。”

“这家的主人就今天早上会出去工作,再不快点行动会来不及的。”

白殷霖和滂断也没有犹豫,相互点了点头,想用自己的力量拆开枷锁。

他们利索地拿出了黄色的基路伯强化剂,扎进了手臂。接着很快让手臂稍稍用力,直接砸断了铁索。

性命垂危的记者被他们缓缓地抬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候,突然有声音冷冷地从背后传来。

“巴别塔顶层是观光层,平日里应该会有很多游客的,今天怎么了?”

“怎么会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直接绑架?并且现在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烨绮焦急地跑向不远处的巴别塔。

这栋高楼现在依旧正常运营,从外面看来顶层没有任何动静,根本不像发生了绑架案的样子。

他又仔细看了看塔顶。

似乎是有一点过于平静了。

塔尖的避雷针下是巨大的风扇,被钢铁包围着,不知道有何用处。

再往下就是游客能达到的最高的塔顶。

玻璃环绕着这一层,他又突然透过玻璃看到了里面血腥的场面,甚至他都隐隐感觉到了里面的血味。

他加快了步伐,血管开始慢慢膨胀了起来。

“你们想救这个罪人,是吗?”那人说着,语气却意外地十分颓唐。

“你是谁?”滂断问道,心脏剧烈跳动着,相当慌张。

“这里的主人。”那人眼神十分黯淡,却在仔细看到滂断之后变得明亮起来。

“拿非利吗?”

“是”那人不紧不慢地说:“事实上这个小镇子里的几乎所有居民。”

“都是拿非利。”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么?有很多普通人都听说过这个让他们害怕的贫民窟的。”

“你想就这个家伙?”

“其实你可以救他,我甚至可以不吃掉他,但是没有用。”

“他在你们那里是垃圾,而我们的责任就是消灭垃圾。”

“垃圾就算从小的牢笼里逃出去了,他也逃不出自己的命运的。”

“我不会吃掉这种废物,总有人会的。”

“垃圾?废物?”白殷霖歪过了头,表现得很困惑。

这可不是老板的计划,她的心一样跳得很快,生怕这个主人说出什么禁忌的话出来。

“你们在这里想干什么?你们还要祸害谁?”

“祸害?”主人摇了摇头:“你觉得拿非利生来就只会祸害你们吗?上来就是只会吃人的禽兽吗?”

“我们也想过要改变,我们曾经疯狂地向你们安全组祈求抑制我们吃人冲动的药剂。”

“但是你们这群家猫就是不给老鼠从良的机会。”

“最后我们做了最大的妥协,把正常守序的拿非利尽可能地聚集到这里,过着这样苟且的生活。”

主人说着,拿下了瓷砖墙上挂着的照片,不停抚摸着上面的孩子,还有父母,他们笑着,幸福丰满得能从画面里溢出来。

“每一天,就是这种垃圾。”主人低着头,缓缓走向瘫倒在地上的记者。走向他们。

“就比如这种用自己在报社动用自己影响力靠舆论来博取眼球的,混淆是非博取利益的垃圾。”

“他们就很有可能因为不长眼,触及到了安全组的利益的。”

“他们就会被审判,甚至审判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被送过来。”

“他们会被送过来,或者是被糊里糊涂地派进来。”

“然后这群垃圾就会成为我们用来填饱肚子的粮食。”

“我们就会每天晚上帮你们这群自诩无辜的,爱好和平的人们消除垃圾。”

“而白天我们会用我们进化过的,强大的头脑和身体,混在你们当中,成为你们中的佼佼者,帮你们创造最大的价值。”

“这样多好。”

主人走到滂断面前,抬起了头,瞳孔里充满了挑衅的火焰。

白殷霖十分困惑,眉头在黑暗里紧紧锁着。

什么抑制吃人本能的药剂?

什么叫做这是商讨好的结果?

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足够多的内幕了,但是这些让她猝不及防的可怕信息却开始让他对老板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是垃圾?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们仁慈?”

“谁给你的资格说他们是垃圾?他们是人啊!”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

滂断放肆地叫着,带着满腔的愤怒,以为自己能权衡着所有的对错。

“哦?”

“你以为我们不是人吗?”

“我们就不配做活生生的人吗?”

像是预料到了滂断会这么回答,主人轻笑了一声。

“又或者,你以为你们这群怪物是活生生的人?”

“如果你们不给我们权利安康地活下去,我们为什么要对这些罪人施以仁慈?”

“嗯?”

“为什么啊?”

主人的面孔顿时扭曲了起来。

“为什么啊!”

主人吼了一声,愤怒地撕扭起了相册,温暖的笑容在他的手上变得扭曲而破碎。

“我们不是人吗?你们不给我们做人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给这些罪人活下去做人的机会?”

“他妈的为什么啊?”

“你以为我们是万恶之源?你他妈的以为我们是禽兽?你他妈的以为我们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资格杀掉我的家人?谁给你们的资格啊?”

“你们愿意原谅野蛮的罪犯,都不愿意认同我们的存在吗”

照片被重重地甩在地上,上面的主人的脸被扭曲的如同恶魔。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垃圾?”

“英勇的大少爷,您经历过绝望吗?”

“谁给你的资格来藐视我们的艰苦?”

滂断语塞了,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也不要以为你真的是能权衡一切正义善恶的天使基路伯。”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基路伯不过是上帝的制裁工具罢了。”

“而你还以为你们的上帝是正义的?”

主人说

这话的时候不停喘着粗气,像是在控诉着世界的不公,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主人根本没留给滂断插嘴的机会,说完直接转过了头,向着洞穴的外面走去。

而本来,滂断也没有话可说了。

“跟我走。”主人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人说。

“什么?”滂断问道,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跟我走。”主人又说。

滂断也没有细细思考,只是突然莫名觉得现在前面的“怪物”值得他去信任,便直接跟了上去。

他们又走了一遍刚才的路,墙上相框静静挂着。

滂断又看了一眼那些照片上开心的主人,猛地感到有些心酸。

他其实也有很多这样的合影的,照片上会是三个笑容真诚本就残缺不全的一家人。

然后他们背后永远都是光明。

但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到当初了。

其实滂断也是绝望过的。

绝望之后的那三个人,现在都变了模样。

一个变成了现在的猎人,这是滂断

另一个变成了半瘫痪在轮椅上的病人,那是滂断的妹妹。

还有一个已经不在了,成为了拿非利们的牺牲品。

那是他们的哥哥。

其实他之所以要对拿非利那么在意那么恨之入骨。

就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啊。

他感到自己的口袋里的小东西。

那是他的口琴

光亮的小东西一直被挤压在自己的口袋里,不停地硌这着自己疲惫的肌肉,消磨着自己的回忆。

滂断眼角**了一下,变得有些湿润。

不过他没有哭出来。

他在不深的洞穴里慢慢走着,寂静的眼泪慢慢滑过。

他还记得三个不小的孩子一起跪在地上被父亲呵责。

他还记得自己跟着某个人学口琴,而某个人又跟着自己学钢琴。

卡玛林斯卡娅。

对吗。

他还记得已经不是小孩的三个人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一起东聊西扯,对话毫无营养但他们依旧过得十分快乐充实。

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过一个下午,连空气里细小的灰尘都是纯净的。

噢?这一切都被毁掉了。

被他最恨的怪物,被他最唾弃的禽兽们毁掉了。

可知道吗?

其实老板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人对不对?

大家都是红了眼的野兽。

都被对方杀掉了最重要的人。

都。。。。。。

都很可怜不是吗。

他能做什么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只要战胜了拿非利——邪恶的化身,就能创造和平,让自己的怨念和诅咒得到解放。

真的可以吗?

呵呵。

他低声说。

巴别塔是城市安全组股东所建造的全市第一高摩天大楼。

塔高超过500米,楼层121层

该塔建造于四年前,在原有的安全组大厦被炸毁后,安全组又出于纪念历史的目的斥资在原址上建造了该塔。

该大楼的名称象征着通向上帝的高塔,巴别塔。

该创意来自于安全组全体基路伯猎人,象征着所有人对究极和平,美好生活的期盼。

巴别塔的设计一样别出心裁

塔顶的风车造型灵感来源于以西节书。

“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天使基路伯,和转动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而这一风车既象征了守护生命的不断旋转的圣剑,也强调了基路伯做为我们的守护者的伟大与艰辛。

电梯慢悠悠地向上攀升着,里面音响机械地播放着观光解说词,电梯只有烨绮一人,他已经在进入大楼之前提前带好了面具。

巴别塔本来就是个诡异的地方,因为爆炸,这里据说存在着不少亡魂。

而且这栋楼的地下一层是不存在的。

而今天这里更诡异了。

就在这个电梯里,这个密闭空间里不但没有人,而且空气里还有不淡的烟雾,还有一股隐约的。。。。。。

乙醚味?

他加速了呼吸的速度,血液在他体内高速地流动,电梯的显示屏幕上的数字也随之便成了121。

电梯门打开了。

他几乎是冲了出来,差点打了个趔趄。

但出乎意料的,

在刚才看上去血腥无比的顶层,实际上却什么异样都没有出现。

没有大声求救的人类,没有爪牙飞舞的怪物。

只有一群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游客,他们见到了他们城市新的英雄,有些小兴奋,但是更多的是困惑。

不过更困惑的是烨绮。

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的短信是什么?

恶作剧吗?

他呆呆站着,血液狂躁地流动着,却无处将能量释放出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并没有让场合就这么继续尴尬下来的是突如其来的意外。

在这安静的场面持续了仅仅几十秒之后。

人群中就突然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又是一只变回原形的的拿非利!

怎么会?为什么这么巧就在烨绮进来的时候刚好变异了?

烨绮没犹豫,直接冲了上去,燃烧起了自己的能量,身体在拳拳到肉的击打与撕咬中沸腾了起来。

烨绮不断战斗着,而他隐隐感觉到周围有淡淡的烟雾在不断产生。而周围的一切都在随着烟雾的增多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断地,不断地。

空气变得愈发浑浊,人们害怕的尖叫声变得愈发的刺耳。

突然在另一边又是一声嘶吼。

又是一声怪物的嘶吼!

“啊!”

烨绮眩晕了一下,看向了周围。

发生什么了?

他眨了眨眼睛,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这太蹊跷了!

他的周围。

他周围的,刚才的旅客们,几乎全部变成了工蜂拿非利!

这不可能,这只是几十秒的功夫!

场景就像被完全换了一遍!

全都变了!

刚才的所有普普通通的人类,都在这瞬间变成了弱小的傀儡怪物!

工蜂!

只有中间一个女人被怪物围在中间,一边颤抖的按着相机按钮,一边不断地呼喊救命。

烨绮也开始狰狞地吼叫了起来,尖利的牙齿开始高速生长,带着黑色的血液从牙龈溅出,而手臂的骨头也刺破了表皮,长出了利刃。

他的身体也开始狂暴化了起来,部分部位已经变成了拿非利的形态。

他用肘关节上的刺利落地刺破了那只怪物的胸膛,狂暴地瞬间解决了这个麻烦,接着他转过了头,向那一群工蜂拿非利冲了上去。

逐渐变浓的迷雾中,他依靠着骨子里凶残的本能,双手开始疯狂地挥舞。开始了自己正义的屠戮。

在浓雾当中,使烨绮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工蜂拿非利的身体好像意外地极其脆弱,相当不堪一击。

“咔嚓咔嚓!”

快门声又一次悄悄地响起。

浓浓的迷雾中,强大而模糊的英勇身姿倒映在镜头玻璃上,在不断地咔嚓声被记录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