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力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个人和我拉了一下午家常,当然,那些家常我闻所未闻,全都没有听说过,只能哼哼哈哈应付着和他扯。中午我带他出去吃了顿饭,他又给我说起那个吃蟑螂的摄影师,说那个人吃蟑螂成瘾,存了一抽屉的蟑螂,搞得我一口饭也没有吃下去。他好像还提到,因为这个蟑螂摄影师,他对结拜义兄二哥二嫂的女儿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于是又把他家传的一张藏宝图压给了二哥二嫂,然后离家出走了。”

我差点把一个肉丸子整个吞下去:“什么?藏宝图?”

邵大力说:“是啊,他说你们当着他的面把宝图塞进了柱子中间的暗格里,告诉他,如果他改好了,把一身坏毛病去掉了,这张图再还给他。”

我和胡知道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不得了啊,连藏宝图都出来了,接下去没准会在我家门口出现加勒比海盗呢~~~

邵大力说:“下午我实在没心思听他鬼扯,就劝他睡一觉,他是睡是睡了,可是在睡梦里他还是喋喋不休,弄得人心烦不已,还好熬到傍晚,精神病医院的车子找到这里来,医生说这个人是从他们医院偷跑掉的疯子。”

黄甜说:“这个人老是提二哥二嫂,既然是结拜兄弟,除了二哥之外,肯定还有个大哥,这个人没有提到?”

邵大力说:“那倒没注意,不过这个人既然是个疯子,当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管他什么大哥二哥,都是鬼扯。”

我说:“也不见得都是鬼扯,他那张古怪的老照片从哪里来的?很是个问题。”

大伙七嘴八舌说了些意见,也没有一个定论。

因为要回家,那个猫肉馄饨的事也只好暂时放一放,等回来苏州后再说。几个大学生中,除了黄甜家在上海,离苏州比较近,准备回家过节外,其他几个人都会留在苏州过中秋。

老天保佑,这段时间大家都别出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那个装玉蝉的铁桶茶叶罐,我们村有个很厉害的道士,我想让他帮着看看这只玉蝉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