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不自私的。

爱情,有时也等同于占有欲。

他想得到她,自私的占有她,不与任何人分享。

运虽始终玩世不恭,更加熟稔浪.荡之道,但这样的人,却也懂得爱。他曾经的放浪不羁,也许就是在寻觅——在寻找那个能让他觉得幸福,能让他甘心专一对待的女人。

他找到她,冉倾晨,便义无反顾的将自己所有感情都投入了进去。拥有他,是除了拥有天下外,他最大的想往。

也许不懂得甜言蜜语,也许不会温柔安抚,但他的心情,却绝不比任何人欠缺。

可是他爱错了人,爱错了一个已经将自己全副心神寄托在他人身上的女人。他不明白,既然她已经逃离了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有满心牵挂的去爱那个人。既然离开了,不就是因为不再爱不再想要共同生活了吗?

女人是很古怪的生物,她们常常不为理智而活,感性支撑着她们的幸福。

当他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讨厌他了,他也觉得无助。山河,可以用武力去得到,但一个女人的爱,却不能强势掠夺。而这个女人,她不爱钱财,也不爱权势,她只向着她自己的心,而她的心,并不是向着他的。他没办法让她用同等的心态对待自己,失落、无助甚至有些冷情怠懒。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再看见她对自己笑时,因祸得福,在那场杀他气势的晚宴上,她却笑了,宛若星芒璀璨的笑容,在所有人面前,她向他绽开了那朵笑花。她毅然的站在了他身边,用她若软的双手,托起了他的尊严。她心里。一定也是有他的,至少,她关心他、担心他。

这样一件事,让他更加明白,这是一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女子。她真挚而善良,柔弱却又坚韧。想得到她,只有用心,倾晨的行为。更加赢得了他地信任和尊重,他愿意和她共同探讨将来,他愿意尊重她的意愿——只除了放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她说想离开父亲,离开都督府,他答应,他送她离开,却没想过,这样一次送别。真的成了永别。

刀光剑影,他毫无畏惧,鲜血总流不尽。洒些热血,去救她,他觉得值得。闪过刀光,无论痛还是死亡的威胁。他都不愿放弃保护她。当划过剑影,他看见她被人掠走,那一瞬间,没有思考没有理智,只有一个想法充塞在脑子里,动作比想法来的更快——即使拼掉命,也要夺回来。

一个男人,永远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夺走。

运开始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夺妻之恨吧…

失去,有时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死,是幸运的吗?捂着胸口,紧紧按住,却还是无法挺直里面地疼。那种美好和幸福逐渐流失的感觉,他没办法阻止。

时间在眼前消逝,仿佛在告诉他,曾经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记忆也随着每一次从睡梦中醒转而逐渐暗淡。那些鲜活的笑容和萦绕在耳边的话语,变得模糊无法辨认。连脑海中的人影儿都开始变得浅淡而虚无,他知道,忘记她的模样,就等于彻底失去那种满足感,幸福,真的永远走了。

忙碌,为战争,为荣誉,为地位,也为了让自己无暇思考。倾晨,到底被抓到了哪里,活着,还是死了?

太多地未知,让人不敢去想,不敢去猜。

大帐内,他辅佐父亲运筹帷幄;沙场上,他勇猛依然,仿佛从不怕苍生敌人枪下。他是突厥最强大的勇士,战场上,他是士兵们的支柱。

只是,午夜梦回,他踱步在帐前,眼望连营座座,却只抓地住满心空寂。女人,一下子变得乏味可陈。不管多少具白皙的身体,都只不过是个代号,永远入不了他的眼。

牵牵念念的,只有那个不停拒绝他地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大费周折的抓她。战争的迫切让他无暇寻找,心里装满了愧疚,如果倾晨真的死了或者遭遇了其他不幸,那便是他害的,因为他没有去寻找她,营救她。

为了山河,他放弃了为她争取,也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战争的胜利,虽然让人兴奋,却填不满他的心房。

大战前的梦总是无法让他安稳,只是,梦里多的却是她遭遇地不幸。时间并没冲淡心里的愧疚和痛苦,她真的已经死了吗?

眼望仍漆黑的天际,他闭上了眼睛,一直追逐的这座山河,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抛开不管…

“元帅,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斟酌吗?”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虽然似乎故意模仿男人地语调,却仍听得出唯有女人才会有地清脆。

运回过头,看着这个时段守营的叶教头,笑道:“只是睡不着。”

叶和珍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继续巡逻,运却突然叫住她:“叶教头。”

叶和珍回过头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也许是她太过敏感了,自从那次在府门口撞见运小王子和一个女人一起后,运对她地态度就突然暧昧了起来。有时她会担心运突然转性喜欢有英气的中性女人了,所以一度躲避他,但一起商议军情等事时,她又发现,运从没有像对待他曾经的那些女人般对待她。

若说多心,他对她,却又的确多了许多的照顾和体贴。

运见她身侧疑惑,突然笑了笑,垂眸转过身,淡淡的道:“陪我呆一会儿吧。”

叶和珍皱起眉,运居然用恳求的语气请她陪他一会儿?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却突然不忍心拒绝。如果一个特别霸道豪爽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脆弱柔软,没有一个女人能硬起心肠来拒绝他,毕竟,一个坚强的男人,变得忧郁起来,一定是因为心里有太过沉重的愁苦吧。

夜风吹过,运的腰带飒飒作响,叶和珍扭过头看向他的侧脸,刚毅中竟真的带了许多许多让人心酸的忧郁,颦起的眉让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多了几许酸楚和失落,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其悲伤的事情,一瞬间磨去了他身上的利刺般。

那双炯炯的双眸,在战场上,总是闪烁着迫人而凌厉的光,此刻却是微微眯起,显得懒怠而没有精神。

当一绺长发划过他的眼梢,叶和珍突然升起了一种呵护他的情绪,女人的母性和容易变软的心一下子膨胀了起来。她生硬的扭开头,也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到底是什么,让那样一个男人变得如此让人…心怜?……大家还有粉红票没?投给冉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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