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乱行的灵力
她的后脑勺磕在石枕上时发出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不过一霎,易无涯已转至窗边的矮榻上悠闲的喝着茶。秦沧海又羞又气,却没办法将那人怎样。
他就是个动物!就是个动物!不要和动物一般见识!被动物看了**也没什么的!秦沧海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安抚着自己。
“你的体内蕴含着巨大的灵力,但是你九脉未通,毫无根基,这就好比一个人有气而无力,终究是活不成的。”
易无涯望了她一眼后继续说道:“若不是因你偷看了秘笈记下了一招半式,并凑巧将它们使用了出来,不然的话,你早就造反噬而死。”易无涯把玩着茶杯,一脚踏在矮榻上,一脚落在地上,全方位的展示着自己的一双大长腿。
秦沧海一个没忍住,在他的下半身上来回扫了两眼,随后别过头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易无涯放下茶碗,墨翠般的眼眸中黑雾攒动,他顿了顿后冷下声音问:“你不是秦沧海,你是谁?”
秦沧海听罢微微蹙眉,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易无涯,你没事吧?”秦沧海捻起一缕头发划过自己的脸颊后娇嗔一笑道:“我倒想知道,如果我不是秦沧海,你预备怎样?”
易无涯扬了扬头,眼中的黑雾慢慢消散了去。
两个人如此对望了许久,就像那一夜在水中一样。
一想到水中二人间的亲吻,秦沧海目色一晃,躲开了易无涯的视线。
“是不是都无所谓。”片刻后,易无涯起身道:“我且当你就是秦沧海,是我的王妃。既然是我的王妃就不能与一个废物一样。从今天起,你便要认真修习。”
“修习?”秦沧海挑挑眉,“有劳费心,我不需要。”
“不需要?”易无涯掷出一条白色的帛带裹住秦沧海的腰道:“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易无涯说罢背手飞出了房中,而秦沧海则像个人形风筝一般飘了起来。
“易无涯,你个王八蛋!”被易无涯紧紧攥住的秦沧海骂道。易无涯将秦沧海带到的练习场着实美得很,这里是一大片荷花塘,荷花塘上浮着一片绿洲,绿洲上开满各色野花,蝴蝶翩翩凉风习习,实乃是休闲旅行,陶冶情操的大好去处。
绿洲之上,身形袅娜的月浓身穿一身芙蓉色的襦裙,像荷花仙子一般坐在一架古筝之后,她身边的矮几上摆着些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壶酒。
她见到秦沧海后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王妃,秦沧海亦对她淡淡的笑了笑。
易无涯将秦沧海拉到这片绿洲上后便将一个小木桶丢到了秦沧海面前,木桶里面放着黄绿二豆。
“干嘛!”秦沧海拍着身上的土道:“撒荷花塘里喂鱼啊。”
易无涯头也不回的迈步向月浓走了过去,只听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修行幻金之术必须心静专注,从现在起,你将黄绿二豆分开,什么时候分完了,什么时候用午膳。”
纳尼?
秦沧海一脚踢翻那个木桶,好嘛,我在这里捡豆子,你和小妾在这里眉来眼去吟诗作对,想膈应死我,没门!
秦沧海一转身气鼓鼓的朝荷塘边走了去。
没走两步,秦沧海只听“嘟”的一声,自己脚下的草地便塌下去了一片。她顿了顿后不以为意,继续朝前走,结果她脚迈到哪里,哪里就塌下去。
岂有此理!
秦沧海知道自己是无法和那个云豹对抗的!
从刚将它捡回自己的房间起,她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将这些豆子分好,你是不会让我离开这的对吧。”秦沧海背着身子问。
“聪明。”易无涯支着脑袋躺下,另倒了杯酒来想一边候着的月浓说道:“月浓,你可以开始了。”
“是。”月浓玉蜡般的手腕抬了起来,开始拨弄手下的琴。
她一边弹奏一边悄悄打量着易无涯和秦沧海两个人,她来到九王府多久了?记不清了,实在太久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陪在易无涯的身边,给他弹琴,陪他在这片荷花塘前看日出日落。
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多了个秦沧海。
这个女人,还是他的王妃……
不过没关系,月浓不再胡思乱想,因为她知道,纵然自己得不到他,他也不会属于任何女人……
多么美的景色啊,多么好听的琴音,然而此刻杵在荷花糖边的秦沧海脸却比荷叶还要绿。
刚出虎穴就入狼窝,形容的就是自己吧!
因知反抗无效,秦沧海只得将那木桶抱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分豆子,每每她想偷懒耍赖将几颗黄豆里混上一颗绿豆丢出去时,脑袋便会被一只她看不到的手重重的拍一下。
不用问,这肯定是豹子那厮下的手!
这家伙明明在闭着眼睛喝酒听曲啊!
你特么那么牛掰你咋还当人呢!上天去好了!
秦沧海分着分着便在心中咒骂起来,结果便是又被狠狠的拍了几巴掌。
半个时辰后,秦沧海眼花缭乱。
一个时辰后,秦沧海口吐白沫……
而易无涯却支着头喝着酒,听着美人弹奏着曲,红鲤时不时跳出水面打起几朵水花,鸟儿立在月浓的琴头,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啼鸣。
他听着月浓所奏出的舒缓的琴音,不禁想起了那日秦沧海所弹的曲子,那首令人感到慷慨激昂,心胸阔达的曲子。
那曲子的名字他还不知道呢,只是那一夜的月和音,他再也忘不掉了。
易无涯睁开眼睛,看了看一边分豆子一边嘟囔着什么的秦沧海,心情大好。
哎,真是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
可画面的另一头呢,秦沧海披头散发,怨气横生,依旧和一桶子豆子作斗争。
秦沧海看着易无涯优哉游哉的那个模样已然恨不得将手中的豆子磨成粉了。
如此不知过去了多久,抱着木桶睡着了秦沧海被一个下人拍醒道:“王妃?王妃?”
“啊?”秦沧海睡眼稀松的咂了咂嘴道:“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