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有道是‘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间屋子虽然雅致,可是屋内的男子却似乎内心并不安稳

。有人说女人的友谊仿佛是无话不谈的,而男人之间情义却是在于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而非分享对方的秘密,所以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谈话始终都是留着一线的。

有一种人目光锐利,可以让你的伪装无所遁形,洛玉离更没想到面对墨家大少时,这个男人竟直来直去,性情直爽的让他也不得不诚然相对。

这个男人放肆,冷酷,却也非常直爽,若是在他愿意时,掏心掏肺也是有可能。

此刻,提起自己的妹妹,两个男人仿佛将心中憋了很久的疙瘩解开,渐渐的释怀。

接下来,便是两人谈论起平日一桩桩事情,平日里细小的琐事趣事,情不自禁地开口说出来,虽然两人性格本不同,处事态度也不同,但两个人所说的事情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唇边勾起了微笑。目光流露出一丝淡淡幸福的神色,谈到的除了两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小磕小绊,甚至还有一些无人所知的秘辛内容。

更没有想到的是,二人居然都在平日的册子里记录了自己与妹妹之间生活的点点滴滴,总不免津津乐道。

只见洛玉离坐着慢慢地品着茶,目光淡淡地看向墨家大少手中的册子,墨家大少已把册子放在他面前,洛玉离的目光凝视着册子,看了半晌,觉得煞是有趣,随即拿出自己怀里的册子也放在了桌子上,两人各自翻开。

墨家大少的字迹龙飞凤舞,字如其人,豪放不羁。

洛玉离只见册子上面写着:“今日墨月月又做了十几件错事,闯出祸来,委实令人头疼。”

“这女子何时才能安分一些?像其他女子一样老老实实,知书达理。”

“墨月月竟然说她已喜欢上了容家大少,在下非常气恼,这女子如花美貌,值得配上极好的男子,但是绝不是容跖那种性子风流,只做不爱的男儿,看到那小子长着一张犯桃花的妖孽脸。本公子就想把他那张脸打烂,不过念在容家与墨家的交情,还是罢了,这样的男人委实是太花心,墨月月绝不会真的喜欢。”

“这个女孩子居然去了容家,实在让人气恼……何时她才能听话一些?”

瞧见这些,洛玉离倒是觉着自家妹妹非常懂事,至少不曾故意招惹男人

若是她说自己喜欢上了其他男子,只怕他也会抓狂。

与此同时,墨家大少则是目光在萧琅的字迹上扫过,这是一种娟秀的簪花小楷,柔中带刚,倒是非常适合描述一些事情,他刚毅的脸上勾起了唇角,带着难得的笑意。慢慢继续往下看去,上面写着:“这女子居然去春风楼内画图,实属意外之举,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难道不怕沾惹了不干不净的习气……”

“这些日子,她居然又开始不安分了,甚至准备考入世外桃源,难道说她很想离开我不成?虽然我意欲安排她嫁人,若是她准备就此离开,只怕两人终有一日变成路人!让人情何以堪?”

这两位伪兄长,居然在字里行间的言语中开始流露出了自己小小的心思。

两人本都是极其聪明的,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意。

“未曾想到萧琅公子居然平日在你家妹妹做事不当的时候,居然严加管教?”墨家大少慢慢地道。

“是的,若非如此,只怕她性子更加倔强,无法约束。”洛玉离抿了一口茶水。

“原来如此,我对她向来是非常溺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谁欺辱了她,我会灭他一族,到头来却是看到她变得无法无天了。”

洛玉离不禁一笑,这个男人果然是过分的溺爱着墨月月,护犊子的心情可见一斑。

当然,若是有人欺负了冰儿,他自然也是想要灭他一门,不过这种做法未免弊大于利。

思及此,他优雅地坐直身子,喃喃地道:“有些事情还是要留给她自己学着解决,太过溺爱的结果,就是有一日她会变得无法自立,若非是她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不会轻易替她收尾的。”

不过目前为止,那女子做的非常好,这些都是令他非常满意的结果,更何况,阿文阿武始终在她周围,他一直都放心着她的安全。

墨家大少闻言,神情若有所思,觉着萧琅的说法的确有些道理,接着问道:“那么我溺爱她难道就是造成她现在天真无知,大多数时候性情跋扈,无所欲为,甚至于做事情丝毫不考虑后果,不懂得瞻前顾后的原因?”

“的确如此,正所谓慈母多败儿

。”洛玉离慢慢端起了一盏茶水,悠然说道。

“原来如此。”墨家大少一拍桌子,声音带着指点天下激昂文字的霸气和锐利,冷然道:“不过有一点她还是非常不错的,在儿女情趣上,她那性子一直是非常主动,若非她的主动,我现在只怕还不敢碰她。”

洛玉离一下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没想到对方居然口无遮拦的说到这些,不过这恰恰是他最想了解的事情,因为那小女子似乎在处处躲着他,在同床共枕的时刻更是避之惟恐不及,也很不主动,都是他在出力,而且常常推三阻四,说实话他真的有些欲求不满了,甚至于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那方面表现的不好,无法满足于她?

想他天下无双的萧琅,萧子曦,如何会在床弟之事上面做的不尽人意?

真是一样水养百样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渐渐的,二人打开话匣子,敞开心扉,忍不住说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洛玉离眯了眯眸子,低低说道:“关于让她放开性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墨大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能答的我就答。”

洛玉离眉宇间一片犀利道:“我向来只是为了收敛她的性子,却不想她根本就待我非常冷淡。若有一日她会知道我是用另外一副容貌欺骗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墨家大少点了点头,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阁下实在太过小心了,这种时候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但是有时候她冷你也冷,她热你也热,我虽然溺爱着墨月月,不过在**却从来不是由着她的,男人永远要在这时候霸道一些。我觉着对付女人应该讲究些兵法之道。”他的语气带出戾凉之气,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洛玉离未曾想到墨家大少居然把兵法之道都说了出来,他实在莞尔,萧琅最善于诡道兵道,只是他从未曾在感情上用这些,实在是亵渎了佳人

然而墨家大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更为瞠目,墨家大少接着道:“既然阁下始终担心真实身份泄漏了,索性灭了灯火与她相处,凡事让她习惯你的身体,如果你**的本事再好些,她自然是欲罢不能,爱上你的身子,如何在意你的脸。我相信只有时间才是勘查真理的唯一途径!”

洛玉离再次咳嗽了几声,终于被此人的豪言壮语惊的瞠目结舌,叹息了一声。

他接着喃喃道:“我心中已经把她当作此生唯一的女人,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墨家大少却道:“可惜我不能把她当作此生唯一女子,只要她快乐就好,所以我时时刻刻满足着她,不过在床底上我却是要让她乖乖的听从。”

闻言,洛玉离慢慢回过眸子,挑了挑眉。

墨家大少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不要她当妻子?”

洛玉离没有问,也没有多说话。目光有些清冷。

墨家大少道:“她性子太傻太天真,而且我不像你易容成别人的模样,两人在一起会被世人诟病。”

洛玉离道:“改变一个人的身份,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墨家大少慢慢道:“但若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却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妹妹这种性子根本并不能成为主母,而且会在大家族中活得很累,很多人都会给她找麻烦,而她则会接着给我找麻烦,男人最喜欢的还是那种从来不给自己增添负担的女子,所以她只要开开心心地养在外面,替我生儿育女便可。”

洛玉离忽然问道:“墨兄,在你心中,她只是一个麻烦吗?”

墨家大少默了一默,叹道:“感情的事情,岂是那么容易的?对于女人来说也许心思都在男人身上,但对于男人来说却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男人的肩膀要担起的担子很重,女人则是应该为他分担的,所以很多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红颜知己。不过,我倒是不需要,我只是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所以我需要娶一个正妻。”

洛玉离不置可否,男人的心永远不是女人那般似水柔情,甚至考虑的更多,男人不喜欢柔弱的只会小鸟依人的女子,这世上很多男人则喜欢把形形色色的女人收入后院,纳为己有,却不管她们是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家宅一片不宁

所以,他萧琅对于女人也决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上,能入他眼中的女子从来没有,只除了她!

女人对于他来说,一个就够了!

所以这一方面,便是他与墨家大少的最大不同。

就在此刻,外面忽然有人敲响了门,传来墨月月跋扈的声音道:“哥,你在那里说什么呢?我不喜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快点出来,快点出来,不然我就闯进去了。”说着,她还在外面跺了跺脚。

“我知道了,这就过来。”墨家大少叹息了一声,虽然心中不喜,却又无可奈何。

女人,爱着就是爱着,是负担却又非常甜蜜,缘分就是如此巧妙,随后他对洛玉离一礼道:“这次从阁下这里学到的,我回去自然会试一试,她的性子是该收敛了。”

“鸡毛掸子,回去后准备一只。”洛玉离眼眸真诚。

“嗯,此物甚好。”墨家大少也非常有感触。

洛玉离起身一礼,目送墨家大少走出了屋子,随着墨月月一起离开。

待到二人离去后,冰儿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鸡毛掸子?

冰儿怯生生地望着洛玉离,先小心翼翼地看看他身旁有没有凶器,发现的确没有什么,方才松了口气,她每次在闯祸后见他,都如见洪水猛兽一般,委实是怕了他的铁血手腕。只是这次究竟所为何事?难道自己动了陈家的那些杂碎后,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冰儿觉着自己处理的分寸妥当啊!

“怎还站着?”男子一边垂着头调制着茶水,一边低言,清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哦。”冰儿轻轻应了一声,头皮发麻地垂着头走进来,虚掩好门,站得一副乖巧姿势,却极度不安地擦了擦额头面颊的汗水,“这天气可真热啊!”

洛玉离冷冷道:“心静则凉,怕是你自己的心绪不宁

。”

冰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双清澈明亮的眼闪着心虚的光芒,暗自腹诽道:“你在这里,我当然会心绪不宁了!”

洛玉离忽然手中动作一停,回过头来看她,眸子如深秋月下的寒川。看到她一脸惊恐的模样,暗忖难道她这么躲着自己,莫非是被自己打怕了?他又思忖了半晌墨家大少的话语,觉着自己或许该变个方式了,于是,他慢慢起身在书架前找了本册子翻看起来,始终对冰儿不理不睬。

不对劲,很不对劲?冰儿眼眸转了转,自然是知道墨家大少此人妹控的习气,这两大妹控究竟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让她觉着非常不安宁,更有一种心绪不定的感觉。这两人该不是交流了如何惩治妹妹的法子吧?细细看来却又不像,冰儿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要如何。

他见她来,只淡淡道:“今日问过了陈千浔,你们大概很快就准备去禁地了,你可有准备?”

冰儿点了点头道:“当然准备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禁地。”

“那么想必也非常忙碌,你去忙吧,不需要在这里陪着我。”洛玉离居然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冰儿怔了怔,心中竟然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她连忙问道:“对了,你们两人刚才说什么?好像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是你多疑了。”洛玉离只是轻哼一声,接着低头看书。

冰儿的眼一瞬不瞬的将他看着,看了他一会儿觉着他的模样很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平日里虽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居然变成了对她不闻不问?不急不燥,静静的神情,实在是古怪的要命,于是冰儿慢慢走过去,来到洛玉离的身侧,瞅着他翻看着书籍的模样,忍不住道:“大哥,那玄术师大会我不参加,你看如何?我对那些名利之事并没有兴趣,而且很累人!”

“随你。”洛玉离居然还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淡淡地垂下眼。

冰儿眸子如水,咳了一声:“大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嗯?什么不高兴?”洛玉离嘴角翘起,似笑非笑,一副心不在焉,不曾听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冰儿眼中闪过一丝郁色,不知为何她看到这般模样的洛玉离心中有些不惯,难道说男人得了女人的身子之后就开始不理不睬了?她自然不相信洛玉离是这种男人,转而又觉得自己像是没有长大的小姑娘,心中有些好笑。于是她来到他的身后,轻轻靠在他身上,双手揽过男子的胸膛,凑上去在他耳畔喃喃地道:“哥,哥,哥……你准备不理我了么?”

洛玉离依然非常冷淡,却立刻感到了身后两团柔软的东西,在他背后揉搓着,搓的小心翼翼,且十分有弹性,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冰儿就发现他的身子僵了一瞬。这个女孩子居然对他主动了!洛玉离觉着这兵法之道果然还是非常有用处。随后感觉到她的嘴唇划过他的耳垂,用温柔的声音叫他‘哥’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了柔软,而他耳垂居然出现了古怪而可疑的红色。

冰儿不曾想自己撒娇的时候居然如此有用,当下她索性将面颊轻轻贴在他背后月白色的衣袍上,闻着男子身上那淡淡好闻的清香,在他耳边继续软绵绵地道:“哥,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说着冰儿也觉着自己的面容有些绯红,谁让这个男人冷冰冰的模样这么迷人,他眉宇微蹙,淡然浮现在如玉般温雅的俊颜上,让人心生憧憬,让冰儿不由恍了神,害得她放下架子想要亲近他一番。

虽然,大哥依然不为所动,满脸冰冷的模样,但他红色的耳垂与僵硬的身子却暴露了他心情的起伏。

然而,洛玉离依然冷着脸道:“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你,倒是你有些奇怪!”

冰儿暗道:因为你奇怪,所以我才奇怪。

洛玉离翻看了一会儿书籍,抬起眸子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决定去禁地,那么记得小心些!”

冰儿在他耳畔柔声道:“哥,难道你不陪着我去吗?”

洛玉离沉吟了片刻,又淡淡地道:“你愿意我陪着你?”

冰儿道:“大哥的意思呢?”

洛玉离斜睨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冷淡的目光,淡淡说道:“你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愿意如何就如何,如今这宴会就要结束,不如你早点睡觉

。”

“哥,这么早,睡不着。”她依然在他身上轻轻蹭着。

他自然知道她的习惯,洛玉离却扫了她一眼,“你想和我睡?”

冰儿脸颊一红,自然是想的,可惜这种事情女孩子哪里直接说出口。

男子淡淡道:“刚才墨家大少来过,说不能娶墨月月为妻。”

冰儿虽然知道此事,有些迷糊,她慢慢道:“又如何?”

“为兄觉着你是不是也想如此?”

如今,他是珍惜这段感情的,但是却觉着她没有珍惜他。

她一直是在前行着,一直是在奋斗着,却惟独没有停驻脚步看看身边的人。

当然,冰儿并不是这般想法,其实,他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她。

“你什么意思?”冰儿立刻脸色一沉,虽然知道他是个不曾有二心的男子,只是觉着他如今古怪透了,便秀眉蹙着,拽着他的衣衫前襟,不禁气鼓鼓道:“你也要三妻四妾不成?”

“三妻四妾却不曾想,只是觉着你似乎对我实在太冷淡。不过,刚才你似乎表现的非常好呢!”洛玉离精致的唇角一勾,忽然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双臂一紧,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那冰冷的容颜终于寒冰消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吃醋了?既然要和我睡,以后可不许乱跑。”

“我哪里吃醋?又哪里乱跑了?”

“那一夜,你说要给我抓药,却自己偷偷跑出去。”

“我不记得了。”冰儿没想到他如此耿耿于怀,不由在心中打着退堂鼓。

“没心肝的小东西,要不要为兄帮你记得?”男子一双清丽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说着,他立刻抓过她的胳膊,将她身体面对着他扳过来,让她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接着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伸手‘啪啪’地两下,打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慢慢勾着嘴唇道:“你若是依然不听我的话,我还是会打你

。”

被男人给紧紧钳制着,冰儿知道自己晾了他这几日,男人很是气恼,而她也非常气恼他打她的举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半晌觉着既然已是夫妻,这种事情也是寻常,冰儿强迫着让自己的心情释然。

感受小腹那火热之物,这种姿势,还真是奇怪又危险,此刻,落入他眼中的少女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妖精,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嘴唇,曲线惑人,风髻雾鬓,华容婀娜,清丽多姿,周身都透着妖娆迷离潋滟的光华,美轮美奂,引人遐思。

“到**躺着,乖乖地休息。”洛玉离抱着她,两人一起来到了**,开始宽衣解带。

洛玉离褪去她的衣衫后,居然把蜡烛都吹熄了,然后慢慢脱去衣物,冰儿有些奇怪,平日里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看着她的。如今二人衣衫尽褪,还未看到对方的身子,他居然几迫不及待的吹熄蜡烛,他的举止果然是非常奇异,让她想不明白,想不透彻。

屋子那檀木暗红的房门正紧闭着,鼻子一嗅,却是能闻到一股沁郁的芳香,正想着她忽然身下一紧,一阵不适感传来,她立刻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接着抿住了嘴唇,腰肢如柳枝般向后一折,形成了一道如同虹桥一般完美的弧度,而她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床单,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平日里他总是先要亲吻一番,两人风花雪月间一番温存,如何今日非常不同?

正想着便觉得他的身子趴在她的身上,他将脑袋无比温柔的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发丝带着清凉,让冰儿不禁地浑身一颤,而他紧紧抱住了她,两人触到对方那如雪如缎,美丽光滑的肌肤,这触感不由让二人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神恍惚,无比**,随后洛玉离喘息着道:“你好好感觉一番,这具身子的感觉究竟如何?”

冰儿浑身感觉到酥麻麻的,脑子里也混沌不堪,不禁轻轻喘息着,蹙着眉头问道:“哥,你究竟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你就把今夜当作新花样好了!”洛玉离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洒下如扇子般的阴影,低头吻了她的嘴唇一口,又咬着她的下巴道:“成婚以来,我们同床共枕巫山**不过才第三夜,你要好好记得为夫的身子,免得夜里来了个采花贼,你却认不出自己夫君,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话语,冰儿的脸‘噌’地红了,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却并没有点破

今晚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现,对方虽是洛玉离,却又是萧琅的模样。

萧琅就是洛玉离,洛玉离就是萧琅,他现在就是用萧琅的身份在**待她呢。

想到那个如玉的君子,那温柔高雅的男子,冰儿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目光迷离。

黑暗中,轻柔的呢喃在床榻上悠悠旋转,雪白的轻纱幔帐遮挡着,掩去了满室的春光。

爱意浓浓,月色轻怜,羞涩放浪,一切一切的爱意浓浓,通通交织成一片绚烂的火海,炙热的,燃烧着将她和他紧紧地疯狂地罩在其间,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忘却了所有的一切,只求这一夕之欢。暧昧轻软的话语不断在她耳畔呢喃着,伴随他身下渐渐疯狂的爱意,居然给她带来异样刺激的感觉,冰儿抿着嘴唇,漂亮的指尖难以忍受地不住攀上了男子的肩膀。双腿用力地夹着他的腰肢,平日里洛玉离最是喜欢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这暗夜中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依然能感觉到她浑身如罂粟花般绽放出的热情与妖娆。

清晨,她慢慢睁开了眸子,身侧躺着那白袍微乱,肌肤隐隐泛着玉华,面庞如玉,恍若兰芝的男子。

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不由面容一红,腹部传来一阵抽痛,疼得难耐,轻声哼着,手掌慢慢撑起了身子,却感到一阵热湿。她推了他一把,“你起身,别挡着我,我不舒服了。”

洛玉离轻轻让开了些许位置,冰儿立刻如获大赦爬下床,但是刚刚下去却被洛玉离伸手揽住了腰肢。

冰儿一脸没有没好气地回头瞪着洛玉离,质问道:“你又干嘛,昨晚折腾的还不够吗?”

洛玉离把她轻轻地扯到自己怀里,勾唇笑了笑,看着一脸戒备的小丫头,洛玉离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目光充满了怜惜,“我给弄些药来,你不要担心。”

感受到男子的温柔,少女心中一暖,外面清风瑟瑟,天色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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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三千字,中午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