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在陈府院内慢慢地分辨着药材,最近她更加深入学习了不少医术,也明白了不少深奥的药理。

此刻,两个侍婢正在偷偷谈论着陈家最近发生的大事,低低说道:“我听说陈蝶衣小姐已经被关起来了,这件事让陈家的脸面很是难堪,萧家已经来人退婚了。”

“真是可惜了,陈蝶衣小姐那么漂亮,那萧白凤配她倒是合适,只可惜居然要下嫁给陈八郎

。”

“是啊!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全毁了,只能嫁给那个毁了她名声的男人,这样才能挽回一些声誉。”

“其实这事情有些蹊跷,你说他们两个怎么会睡在一起的?他们本就不可能的啊?”

“谁知道呢?但是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睡在一起,而这些日子常常能听到陈蝶衣小姐气得尖叫呢。”

“我觉着她过些日子就好了,女人嫁人了,总会变得安分守己的。”

听闻了这番话语,若说陈蝶衣从此以后会乖乖的安分守己。冰儿立刻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觉着这个女人的性子并不是懂得三省吾身的。

这世上任何的事情发生,其实都不会没有原因的,陈蝶衣所做的恶事本来就足够她反省几十年乃至一辈子的,然而,这个世上懂得隐忍回头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若让她明白害人终害己的道理,只怕需要她面壁三十年才能想清楚。陈蝶衣自然是并不知道这些后果,依然会一错再错下去,冰儿也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这时林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树影娑婆,外面的侍婢笑着走开了。

只见一个双目赤红的男子站在树后遥遥地望了冰儿半晌,见左右没有人时忽然间冲了出来,急切地来到她面前,他眸瞳黝黑如深水,目光认真地道:“阿苏,阿苏,听说你很快要回燕国了,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心里一直很想你,你还是嫁给我好不好?”

冰儿挑了挑眉,只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暗道世人都说女人的心思多变,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居然也是诡谲多变的,才几日间就已百转千回。

先是要卖掉未婚妻,接着想要纳她为妾,如今又想要娶她为妻。

想她前世虽然遇到不少倾慕自己的,却还有些自知之明,如今她大概换了个身份,方才能看到这些男人自以为是的一面。

“阿苏,你不要不睬我。”陈八郎苦着脸道:“陈家那些人都逼着我娶陈蝶衣,我不得不娶她,可是我还是想要娶你的。”

她微微一笑,指尖在几株绿叶上面一挑,挑去一些残败的叶子,接着摆弄药材

“阿苏,其实我与陈蝶衣没有什么的?”男子接着表白着说道。

“真是无稽之谈,你们都在一个**,如何没有什么?”冰儿连头也没有抬起。

“就算有,你也可以嫁给我,对不对?”

“莫非……你觉着我应该很贱?”冰儿淡淡一笑,这是替苏小姐笑的。

“阿苏,你难道真的要弃了这桩婚约不成?”陈八郎脸色一沉。

“只需男子始乱终弃?难道不许女子抛弃男子么?”

“很好很好!阿苏,现在你和我婚约解除了,你高兴了?”陈八郎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觉得心中一片凉薄,他如今真的觉着自己喜欢上阿苏了,这个女人当年毕竟是愿意嫁给他的,为何变得冷冰冰的?

“对了,我忘了说,我不是你的苏小姐。”冰儿如今大功告成,把药材都收起来,接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什么意思?”陈八郎诧异地瞪着她。

“其实,你大概并不知道你的苏小姐早就已经不喜欢你了,这次是她委托我与你退婚的。”说着,冰儿已伸手慢慢撕下了脸上的假面具,露出一张气质绝美的面容,清丽无暇的面容上,睫羽宛如蝶翼,如水似冰的眸子无比潋滟,荡漾出动人的风华。

陈八郎先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接着退后了几步,吸了口冷气,认出她居然是与陈蝶衣对着干的玉猫公子。

“为何是你?不对……你究竟是男是女?”陈八郎死死地盯着冰儿,眼前分明就是一个绝美的少女。

冰儿目光似水,负手而立,但笑不语。

此时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清冷的话语,他低低道:“玉猫公子精通易容术,雌雄莫辨,让天下男儿女子都痴迷,更是我琳琅阁的精英,阁下一直视女人为玩物,苏小姐委托了琳琅阁退婚的任务,而且也希望你尝一尝被拒的滋味,所以玉猫公子才会如此接近你们

。”

被据的滋味,这一回陈八郎彻头彻尾的尝到了,而且听到这些,他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本来就是阿苏。”陈八郎他那锐利的目光不甘心地看着冰儿。

“阁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冰儿淡淡说道。

陈八郎忽然冷笑一声,面色有些煞白,感觉疲惫无比。

他虽然意识到,当日自己与陈蝶衣睡在一起很是诡异,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因为他们的仇人很多,但是这么有本事的却不多见,如今,他想来想去,已经猜测出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玉猫公子了。不知为何,他心中对玉猫公子却是难以立刻憎恶,看着他就想起自己渐渐喜欢上的阿苏,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他忽然有些悔了!

“很好,很好,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心神一阵恍惚,喃喃地说道。

“不过就算我现在痛苦,却不是因为那个苏小姐,而是你玉猫公子,一个男人,还真是好笑。”说罢,陈八郎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

冰儿瞧着他离去的身影,未曾想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仲怔了片刻,忽然听到一声轻咳,她慢慢回眸,正好已看到了洛玉离与陈千浔站在门口。

陈千浔此番居然一反常态的穿着艳丽的衣衫,青松白雾锦缎长袍上面绣着淡淡的华美云纹,发髻居然用碧玉簪高高束起,冰儿瞧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有些诧异,这个男人居然也有如此华丽的装扮。

只是这位公子平日非常素雅,怎么突然打扮的如此华丽,实在出人意料。

只见他风姿翩然地走进来,墨眉如画,朗目如月。

“大哥!陈公子!”她微微一笑。

陈千浔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顿时无比欢愉。

但洛玉离却并没有应她,冰儿有点不解,她的大哥似乎并不高兴,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记得大哥往日这般模样,是要用鸡毛掸子打她的屁股了

如今两人刚刚成婚不久,难道他还要如此不给面子?

想她玉倾舞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个男人的鸡毛掸子之下了!

萧琅啊!萧琅!你堂堂君子居然如此欺负一位绝代佳人,实在太让人气恼了。

此刻,只见洛玉离淡淡说道:“多谢陈公子带着我过来,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去,这个丫头实在让人操心。”

“洛大哥难道不在此地住上几日?”陈千浔目光有些不舍的说道,当然他是不舍得冰儿。

“不必,这些日子舍妹实在叨扰了。”洛玉离义正言辞地拒绝。

看着洛玉离带着冰儿慢慢离开,陈千浔忽然叹息了一声,他的手摸了摸天蚕丝缎制成的袖子,今日他白白穿戴的如此华丽贵气。只可惜两个人之间似乎距离越来越远,陈千浔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些。

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看来这个女孩子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有如此眼里的兄长把关,他倒是放心这个姑娘不会随随便便被其他男人勾走,只是她心中究竟喜欢怎样的男人呢?

想他温润高贵的陈千浔,一直是秦国闺中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却不想有如此思慕一个女子的时日。

求不得,求不得,这个少女实在让他求之不得,他依然记得初次看到她时,少女毛遂自荐的沉稳模样,她对自己分明是温柔恭敬的,而且她居然能知道自己伪装的病情,洞察秋毫,实在是难得聪明的女子。尤其当他看到她女扮男装时,那恣意潇洒的风流风骨,让他觉着这女子身为男儿不知又是如何的颠倒众生?

偏偏她对自己与对待其他男人一样疏远而冷淡,然而这个女子就是戴着一张寻常的面具,依然还是那么的令他惊艳。

不知不觉,他的心有一下空落落的感觉。

此刻,洛玉离出了陈府,便带着她坐入马车,往慈济堂的方向走去。

“对了,那个男人的身子你都看到了?”洛玉离忽然面容非常冰冷地问道

听到他的语气,冰儿知道他为何不高兴了,原来是知道她对陈八郎的所作所为,阿文与阿武果然是会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他的,这两个男人以及陈千浔、容跖给她的四个高手通通都是听从自己的正经主子的,所以她并不完全相信这些人,目前她真正的心腹却是青玉。

如此,还真是有些缺少人手。

思索着,她感觉一只清冷的手忽然掀起她的衣衫就慢慢探了进去,他的手慢慢放在她的小腹上。

“很好看吗?你竟要回味这么久?”他的手慢慢向上摸索着。

“我哪里回味了?我根本没有仔细看好不好?”她淡淡挑开疲倦的眸子。

片刻,便听见洛玉离冷魅的声音道:“以后若是再看其他男人的身子,我绝不饶你。”

冰儿勾起嘴唇冷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真是占有欲很强,可惜她已不是那个当初对他言听计从的少女。

“哥,我累了,我要睡觉。”说着冰儿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闻着洛玉离身上淡淡的味道,感受着男子的身子如美玉般惬意清凉,冰儿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男子结实细腻的胸膛,心中不由叹息一声,这个男人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却忽略了身侧的呼吸声急促了几分。

如今,阿文与阿武不论何事都要给萧琅具无细漏的说一遍,不过他们知道女主子对自己并不喜欢。

所以除了禀报自己需要说的事情,很多时候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只是主子如今居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难道是憋了二十二年,隐忍不出,不得不厚积薄发?

“唔……嗯……”然而,女子的喘息声轻轻在马车内响起,带着魅惑,带着妖娆。

半晌,冰儿感觉身上一凉,她连忙睁开了眸子,眼前一幕却是让她有些羞恼,自己居然被他放在车厢地上,那上面已铺着厚厚的波斯垫子,而她身上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男子的喉咙不由一紧,眸底色泽深了几分,他的手正放肆地抚摸着她

“你能不能回去再说!”冰儿瞪了他一眼,连忙拉上自己的衣衫。

如今,阿文与阿武还在马车外面,她无法把两人当成不存在,不由俏脸绯红。

虽然,如今阿文阿武在外面赶着马车,但是两人很自觉的把耳朵塞了起来,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你这丫头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已经心神荡漾,春心一片,为何拒绝为兄?再说这马车内又没有旁人?”洛玉离发丝轻垂,素色长袍的衣襟半开半敞,露出一小片性感的玉色胸膛,清冷的目光正凝视着她胸前如玉玲珑般的美好形状,少女的身子离他很近,不过他的身子素来很好,夏日体温比别人要低一些,冬日却是浑身带着暖意,当然若是两人在一起亲密的时候,他的身子也会渐渐越来越热。此刻,冰儿知道他又犯了寡人之疾,侧着面颊道:“哥,这辆马车又不是先前那辆,门子都是锁着的,这个只有一块布遮着,做这种事情实在不好!”

“哦?做什么事情?”他忽然笑着问了一句:“难道是你想要不成?”

“你?”冰儿瞧着他厚脸皮的模样,反而答不出了。

接着,不等她思索,洛玉离滚烫的嘴唇就轻轻吻到了她的红唇上。

男子亲吻着她,舌尖在她嘴唇上慢慢描绘着,而他半垂着的眸子,始终是半睁半闭着,男子的容颜精致得仿佛空中皎洁的月,眼神中带着诱惑,面容泛着淡淡的红色,居然带着一抹艳丽,看上去极美,非常美丽。这个男人欲求不满的模样竟也如此迷人,她的心跳的扑通扑通。

唇与唇的碰触,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是暗夜彼岸绽放的最艳丽的烟花。

他把少女放在自己的怀里,趴在他的胸前,而他接着开始脱她的衣服。

冰儿知道他心中想要如何,不知何时居然喜欢看到他吃瘪的模样,只勾了勾嘴唇,脸上浮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说谎说得犹如真的一般道:“哥,我月信来了。”

“嗯。”洛玉离的脸色居然毫无变化,仿佛月信与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说着双眸再次一黯,丰润的红唇,透着绯靡的红色,再次上前吻住了她的唇,尝到她嘴唇的滋味,他低吟了一声,亲吻变得炽热

。两人的嘴唇都长得很好,少女的唇非常柔软,如蘸着蜜糖的软酥,洛玉离每每触上便不忍分开。

她正被他吻得忘形,身下忽然一凉,脸色立刻变了,没想到他居然褪去她的亵裤,而他也已撑起身子离了她的红唇。看到他的目光正火辣辣的瞧着她,冰儿面容霎时变红了,没想到居然拆穿了!而她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入里面,只是分明两人已是夫妻,看到对方的身子也是天经地义的,本没有什么可害羞,没想到被他目光盯着的时候却是羞得不行,她红着脸道:“哥,不要看了……”

洛玉离目光灼热,手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她优美的粉颈,身子向前靠拢,慢慢叼着她可爱的耳垂,“丫头,我一直都记得你的日子,月信?嗯?”

“是我记错了。”冰儿连忙心虚的低头,她真是被大哥克住了。

“无妨,我一直给你准备着骑马带。”某男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无耻地道,“既然没有月信,岂非可以做些快乐的事情?”

无言以对了片刻,冰儿叹了一声道:“大哥说的虽然很不错,不过这些日子,我却不慎伤到了腰。”

说着,冰儿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撑着腰道:“大哥是江湖之人,应该明白扭到了腰意味着什么吧?”

洛玉离的眸子凝视着她,半晌才道:“腰伤对于江湖人来说是常事,为兄会替你好好治一治的。何况那种事情为兄出力就可以了,你只要乖乖躺着享受便是。”

等等,听他的意思,这确定这是治腰?她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占她的便宜。

至于享受,此享受非彼享受,只是大哥,你是不是还想无耻一点?此刻,她已经完全感觉到大哥在这种时刻根本就是萧琅的性子。

冰儿挑了挑眉,就看到他已伸手摸到了她的腰间,替她轻轻揉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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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点半写好了,还是这时候发比较有空余时间,嗯,就这样,就看看审核方面速度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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