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朝堂之上,高坐皇位上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对于堂下百官所说之事兴趣缺缺,脸上还有着没有休息好的疲惫之意。

一身黑衣的国师出现在朝堂之中,原本喧哗的大殿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佝偻着身子一步步的靠近,这和之前国师府见到的有些出入,就连之前精神不济的皇帝也开始端坐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国师对于这个国家影响里很大。

“国师,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一进来没有行礼,反而是皇帝先招呼他。皇帝对这位国师也是相当的恭敬,根本没有皇帝该有的架子。

黑纱敛去了国师脸上所有的神情,加上根本没有抬头,所以国师此时的神色更是不为人知,只是却无人打破沉默,此时的朝堂已经直接化作以国师为中心了。

“陛下,昨日臣夜观天象······。”说道这里抬起头看向皇帝,布满皱纹的脸和略微佝偻的身躯,尽显老者本色,有些为难之色,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讲。

“国师但说无妨。”皇帝一脸的兴趣,催促着国师接下来的话。本就是一个形式而已,国师什么时候开始会看皇帝的脸色行事了。

虽说得到皇帝的允许,但是国师还是一脸的为难,看来的确是很难以启齿的话,这时候拍马屁的时候就到了,有人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国师的那一边,开始加油打气:“国师,陛下都已经恩准了,就不要顾及了。”脸上盛满谄媚的笑意。

皇帝也还是一脸的兴味,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国师吊起了胃口,突然严肃道:“昨日臣夜观天象,有妖物出现在本国。”

皇帝霎时间变了脸色,竟然有妖物出现在他们国家,那是多么大一个忌讳。“国师,可曾算出具体位置?”对于这样的事情坚决不能姑息。

“不曾。”国师摇摇头。

皇帝此时双目没了焦距,一时间没了主意,朝堂下的臣子一个个也是大惊失色,纷纷大祸临头的模样,他们的国师都不能算出具体位置,那么这个妖物真的是有那么厉害。

国师见此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沉声开口道:“陛下,这妖物虽说厉害,但是老臣拼死也定不会让它造次。”这句话就像是跟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眼底对国师全是感激。

“陛下,妖物最近和公主命格相连。”国师突然开口道。

“公主?哪个公主?”皇帝俨然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回禀陛下,大公主。”国师对于皇帝竟然不知道是哪个公主,也不恼,还很好心的解释道。

皇帝沉默了一下,忽地开口:“来人呐,最近可有什么人和兮儿走得很近?”低头询问道。

“回禀陛下,昨日公主生辰礼物已送去,昨夜似乎不少人为公主庆祝生辰。”一个尖细的声音,详细的禀报道。

“喔?都是些什么人?”皇帝一脸的惊讶,看来他已经不记得风浅兮的生辰了,只是这礼物一事,是他很久之前便告诉宫人的,所以一直持续到现在,礼物那些也都是宫人随便准备的,但是收到了礼物风浅兮连拆都没拆开过,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奴才不知,好像是太子请来的客人。”太子和皇帝一向没有正面的交际,对于朝堂之上国师一手遮天的事也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也终日对后宫之事漠不关心。

“那看来朕应该去看看太子了,国师可愿同往。”虽说是决定,但不难听出商量的语气。

“老臣愿前往。”国师一口答应下来,皇帝也松了一口气。

一早南宫亦便已经守在风浅兮的床头,换下了一夜没有休息的风浅歌,看到来的人,风浅歌轻轻的点点头。

“浅歌,先去梳洗一下吧,这里有我。”风浅歌倒也没推辞,一夜未睡,还是得好好梳洗一番。

风浅兮没有醒来的迹象,安静的睡着,只是略带红润的脸色无疑不是在显示着她是健康的,盯着那一张柔和的小脸,南宫亦突然间想起了那天街上拉着她逃跑的场景,不由得嘴角堆满了笑意。

“哟呵,有人睡不着,来这儿傻笑了。”叶魅瞳拿着黑呼呼的一碗药,走了进来。

呼,“你这女人不知道小声一点吗?”明显是被吓了一跳,还责怪着叶魅瞳声音大。

叶魅瞳看了眼睡着的风浅兮,眼底闪过一丝安心,接着将黑乎乎的药放在桌上。

南宫亦见此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那药全是一脸的嫌弃,那一股子药味儿弥漫着整个房间,充斥着他的口鼻。

“药啊,你没吃过啊?”叶魅瞳白了南宫亦一眼,随口说道。

南宫亦脸上黑线划过,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药,要知道他从小就是被那些东西熏陶着长大的,以至于现在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到曾经那段非人的待遇,被叶魅瞳那么一说,硬是憋着一口气没吐出来。

“好了,我走了,浅兮醒了,你就负责吧。”叶魅瞳挥挥手,无比潇洒的走出去。

原本还在神游的南宫亦就听到叶魅瞳那句‘你就负责吧。’下意识的开口:“负什么责。”脸上全是茫然。

叶魅瞳一脸无语,“负责喂药。”她还真是不能省略一个字啊,这孩子能不能不那么缺心眼儿啊,她一大清早便被凤千夜从被窝中扒拉出来,这刚一起来,就被塞了这么一碗黑乎乎的药,几人就不见踪影了,药送到了,她还要回去补眠呢。

“喔。”南宫亦轻声道。

此时叶魅瞳已经走远,只剩下一屋子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只是这女人是白痴吗,不知道药那么早拿来会冷嘛,南宫亦轻声的埋怨着叶魅瞳的不负责。

“咳咳。”此时风浅兮已经醒来,见到南宫亦倒也不意外。

南宫亦见此一脸的紧张,大步走过去将风浅兮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浅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开口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风浅兮浅浅的笑了笑,略带开玩笑的口吻:“那么多问题,你叫我先回答哪一个呢?”斜着头脸上全是俏皮的笑意。

南宫亦一时间尴尬,转眼看到桌上的药,趁着还是热的:“浅兮,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说着将风浅兮斜倚在床头,起身前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