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了吗?”消失了一会儿的凤千夜回到了众人的视线,此时若提跟在后边如同被打焉的茄子,没有丝毫的生气。

叶魅瞳轻轻扫过两人,点点头,没有多问,现在夜已深,还是回去休息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流夙和她是一样的想法,彼此默契的点点头,只知道明天会有很多的问题待他们去解决。

与此同时,风国国师府上,一个阴冷及恶的老头儿,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怒意,屋子里还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看造型打扮有些熟悉,大气不敢出。任由着他发脾气。

“养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阴冷的声音中透露着狂躁,看来这件事情对他影响极大。

“回禀国师,一开始本是很顺利的,但是由于不知什么从中搅合,还杀了**师。”跪在地上的人颤巍巍的解释道,没想到竟然还能和国师抗衡,不得不说这些人很厉害。

“哼,原本想着放那些小东西一命,没想到········。”国师此时的面目在烛光下略显狰狞,身上的杀气尽显。

跪倒的黑衣人一阵哆嗦,竟然能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那接下来怎么做?”黑衣人试探着询问下一步做法。

“哈哈哈,接下来,哼。”此时国师已然转变成了另一个人,看不出这还是之前暴跳如雷的阴暗老头儿了,脸上全是笑意,但达到眼底的是杀意,浓浓的杀意笼罩在他身上,让黑衣人为之一颤。

夜色那么浓,这一夜那么的长,有的人注定是一夜无眠,但有些谜底就藏在这无尽的黑夜里,等待着那些不怕死的人去探索。

“出来吧。”凤千夜冷冷的开口,见叶魅瞳已经睡下,凤千夜出门后消失了一天的追风此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上全是风程仆仆的忙碌。

“王爷。”双手抱拳,说着就准备行礼,被凤千夜一个眼神,追风也就一切从简了,直接点明来意。

“王爷,这里的似乎不是那个时候的黑衣人。”追风不解,为什么王爷会派他出去调查这里关于黑衣人的事情。

“嗯。”凤千夜淡淡的一声,其实在树林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那个什么国师的似乎是不简单。”追风接着说道。

“国师?”凤千夜对于风国的国师也是早有耳闻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么神。

挥了挥手,追风消失在了黑夜里,凤千夜借着深夜的风吹散了不少的思绪,准备回去睡觉,此时叶魅瞳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凤千夜。

凤千夜无奈摇摇头,大步走上前,躺在了叶魅瞳的身边,闭着眼睛开始说道:“今夜我去东南树林,看到有人施法。”说到这里凤千夜顿了一下。

翻了个身,看着叶魅瞳的眼神接着说道:“那人似乎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黑衣人一伙。”说完一脸的坦然,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跟他来这招,装睡。

叶魅瞳有些明了,难怪之前蜡烛怎么也点不燃,之后却又像是没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之前她根本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原来还是他做的好事。

说完凤千夜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一双手自然而然的搂过叶魅瞳,叶魅瞳也安静的闭上眼睛,睡觉。忽地凤千夜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看向叶魅瞳,眼底有迷茫有坚定有执着,还有不舍,这样的眼神全是人看不懂的神色,只是一瞬,便已敛下所有神色,闭上了眼睛。

“你们都下去准备一下。”天才刚刚蒙亮,只是看来已经有人坐不住了,一身黑色衣裳,将身体很好的包裹住,背影看上去也是身形健朗,只是正面这布满皱纹的脸,一看就是岁月在那脸上留下的痕迹,头上的黑纱布遮住了半张脸,只是单看露出来的半张脸就已经没有那个好奇心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黑衣人在狭窄的屋子中忙活着,国师也只是简单的看过一眼吩咐下之后便离开了类似于地下室的小黑屋。

此时天已经大亮,“国师,您这是要去早朝?”这一女子一边为国师整理着衣衫一边开口询问道。

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说话的女子,女子整理衣裳的手一个哆嗦,立马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请国师赎罪。”跪在地上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国师斜睨了那女子一眼,不知为何脸上还有从不曾见的笑意,轻轻的扶起女子:“淑仪,不该问的就别问,你是第一天来吗?”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冷,淑仪也就是该女子,几年前被安排伺候国师,但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儿那么难伺候,一天喜怒无常,看不顺眼的就杀,还好凭借着她还算懂事,所以才能安稳的活了那么长时间。

淑仪不敢再有半点逾矩,全心全意的放在为他整理衣着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绪越飘越远,但是一想到从今往后能够正大光明的示人,心底按捺不住的雀跃,突然低头看向淑仪:“你想看本国师的另一半张脸么?”眼神直直的盯着淑仪。

淑仪被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底七上八下,对于这个老头儿的另一半张脸怎么会有兴趣,唯唯诺诺的摇摇头:“奴婢不敢。”

“不敢?还是没兴趣?”没想到国师说出她心底的话,但她不敢表露出嫌恶,只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淑仪顿时有一种被解救的兴奋感,国师敛下面上所有神情,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先下去吧。”淑仪宛如被释放一般,三两步的退出了房间内。

“参见国师。”黑衣人一丝不苟的行了礼。沙哑的声音不知是刻意还是本就如此,让人听不出其真实年龄。

“国师,一切均以准备就绪。”国师听着黑衣人的禀告,不予作答,眼底嗜血的光闪过,对于一切已经心中了然,对于属下的汇报也根本没有在意,俨然根本没有在意到黑衣人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挥了挥手,黑衣人退下,出了国师府后,脱掉一身黑衣一张熟悉的面孔显露无遗,手中黑衣燃起点点火花,随手扔在地上,一瞬间的时间便已化为灰烬,倒也不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走在了空旷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