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枪射向不同方向,枪声响过后,三个埋伏在不同位置的狙击手从空中跌落下来,落在地上摔成烂泥!

环伺在侧的警察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位是神么,他刚出电梯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狙击手的准确方位,三枪都是一枪毙命,这是怎样逆天的枪法!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叶承欢一晃身到了人群中间,虚空中挂起道道残影,兔起鹘落间八个飞虎队员栽倒在地。

再一定神的功夫,那个男人已经回到了罗浚德身后,好端端的握住枪把,枪管还照样插在罗浚德嘴巴里。

那几个人是怎么被打倒的,没人说得清楚,就连罗浚德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叶承欢舔了舔溅在嘴边的血星子,淡淡说道:“我讨厌有人挡我的路。”

哗~

一干人本能的往后退开,闪出一条路来。叶承欢押着罗浚德,一手拉着汪咏仪快速出了大门,没废话一脚踹开路边一辆车的车门,对罗浚德冷冷的一呲牙,“罗警司,你不是说我出不了这个门么?话千万别说过头,否则会被人打脸。”

他果然一巴掌抽在罗浚德脸蛋子上,直接把他抽晕了过去,拎包一样把他扔上后座,拉着汪咏仪上了车。

从里面追出来的飞虎队刚逼了上去,车子猛地一甩屁股,把他们远远逼开,随后一声轰鸣疾驰而去。

即便逃出龙潭,汪咏仪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糊里糊涂的跟着叶承欢一起,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她只是还不知道的是,叶承欢是出了名的捅篓子专业户,以前在海外的时候专捅国际大篓子,跟那些篓子相比,他今天实在太温顺了。

叶承欢一边开车,一边拿出酒壶灌了口酒,握住女人冰凉的小手捏了捏:“别怕,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中。”

汪咏仪默默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位是心宽还是没心没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还在掌握中?

“你为什么把他带出来,这样会很麻烦的。”汪咏仪指的是罗浚德。

“这货烂命一条,但起码还是个有力的人证。”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出庭作证,还有,难道我们要一直带着他?”

“我会把他交给我朋友保管几天,那帮畜生至少有二十种办法让他变成小绵羊。”

他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自然会有一些奇怪的朋友,这一点并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他的自信谁给的,他这么牛叉他爸妈知道么?

一路上,叶承欢不知甩掉了多少小尾巴,为了保险起见,兜了一个好大的圈子,最后来到一处荒废的私人码头。

码头上停着一艘私人游艇,甲板上正有一个人翘首以待。

“你在车上等着,我去去就来。”叶承欢下了车,一把将罗浚德扛在肩上,好似扛着半扇子猪,一步步过去上了游艇,游艇上马上冒出几个人将罗浚德抬了下去。

很快,就看到叶承欢出现在甲板上,捏着酒杯和先前那人聊着什么。

那人已经人到中年,衣着气度不同凡响,处处透着大富豪的底蕴,只是在叶承欢面前显得毕恭毕敬。

香港开得起豪车的人有很多,但真正玩得起游艇的人屈指可数,以那人的身家要是走出去必定处处受人敬仰,为什么在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面前却矮了一头。

汪咏仪猜不透,事实上,这些天来跟叶承欢在一起已经见识了他太多让人猜不透的棱角,到现在都实在没力气去猜了。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叶承欢下了游艇,从游艇车库里开出一辆崭新的奥迪r8,不熄火停在女人旁边,拍了拍厚实的真皮方向盘,“上车。”

车子开起来后,汪咏仪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知道现在家是回不去了,廉政公署也不能去,现在他们一定正被警方全城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身。

叶承欢抖了抖手里的一串钥匙,“住豪宅,吃大餐,喝美酒。”

这位不是大白天说胡话吧,都到什么节骨眼儿还有心情开玩笑。

汪咏仪无奈的闭口不语,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步,将来会怎么样也只好听天由命吧。

好在到现在为止,叶承欢并没让她失望过。

一路驱车来到九龙塘,这里是传统的豪宅区,以平房及别墅为主,环境清幽,周围更是名校林立。

当初,港府开发九龙塘,将该区发展为低密度住宅区。区内以平房及别墅为主,并保留著不少树木,颇具市郊风味。

开发初期,该区吸引了不少英国富商居住。为解他们思乡之情,区内街道多以英国的郡名来命名,是香港少有的洋房式住宅区。

车子来到这一带有名的碧华花园,最后停在一栋老式的英伦洋房前。

虽然这栋别墅时间不短,却忠实的保留了地道的英伦味,里里外外尽显低调奢华。

据说有些富豪放着半山、浅水湾的别墅不住,偏偏喜欢住这种老式洋房,就好像有人喜欢开古董车一样道理。

虽然很久没有居住,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因此别墅里一尘不染,各种居家设施一应俱全。

“这是你的别墅?”汪咏仪问道。

“朋友的。想喝点儿什么?”

“随便吧。”

叶承欢去了酒窖,不一会儿便拿着一瓶红酒回来,一副捡到宝的样子:“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酒王。没想到那个畜生还背着我私藏了这么一瓶宝贝,回头再见面我一定踢他屁股。”

“什么是酒王?”

叶承欢把一瓶酒倒在醒酒器里,说起酒来立马来了精神:“酒王当然就是酒中之王,每个国家,每个产区,都有自己的骄傲,都有一款或数款被普世认同为该国、该产区最好的葡萄酒,于是,就有了酒王的提法。

在波尔多,被称为酒王的不是五大名庄中排名首位的拉菲,而是右岸波美侯村的帕图斯。

作为酿酒者追求完美主义的终极典范,帕图斯精雕细琢且不惜工本,年产量仅有4500箱左右,不及拉菲的六分之一,是欧洲各国王室的挚爱,

帕图斯一直坚持传统的酿造方式,就像是手工制造的劳斯莱斯。

它甚至被誉为王中之王,即便说是世界酒王,估计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太多。我曾向法国一位著名的庄主询问他对这种酒的评价,他非常谨慎而认真的告诉我:那是一生之中难得喝到的极品佳酿,不能随意去评论,那是非常不尊重的。”

汪咏仪倒是听得饶有兴致,烦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没想到你对酒还这么了解。”

叶承欢咧嘴一笑:“男人嘛,你懂的。”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叶承欢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玫瑰花蕾的香气,仿佛是仙子返回天宫后留在人间的遗珠。”

汪咏仪抿嘴一笑:“要不要这么夸张。”

叶承欢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你仔细回味,让酒液在味蕾上充分流淌,那种感觉就好像吸吮美女的舌头一样,又滑又润……”

听着他的描述,女人的笑容渐渐没了,美瞳好似蒙了层淡淡雾气,脸蛋红润润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叶承欢明着是品酒,更像是在**,她的目光在躲闪,胸膛里小鹿乱撞,忙放下酒杯,假装观赏别墅里的陈设。

叶承欢看了看表,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出去办点儿事。”

汪咏仪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去帝豪夜总会?”

叶承欢停身站住,并没否认:“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你一出去马上就会有危险。”女人蹙眉道。

叶承欢嘿嘿一笑:“你紧张我?”

汪咏仪脸一红,“谁……谁紧张你了……”

“难道你就不想早点儿救出你的孩子?”

“想,当然想。但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冒险,就算你再厉害,也对付不了全香港的警察,何况罗浚德说的清楚,那个李明扬是黑帮老大,和胜昌在香港可以说只手遮天,你去了会没命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我这人命大,能平安把你孩子带回来呢。”

“什么?试试?我还没见过有谁愚蠢到要拿命去试。”

“我这个人吧,不喜欢坐在家里等,我做事有我自己的方式。”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就算要去也应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

“汪小姐,不是我看不起你啊,你要是出去,恐怕连李明扬的人都没见就挂了。好了,咱们别掰扯了,就这么定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保证晚上10点钟之前回来。”

“要是你回不来呢?”

叶承欢停顿了下,写了一张字条给她:“那你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接你,然后送你去国外。”

“我说过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叶承欢皱起眉头:“你特么怎么这么多废话,是不是非要让我给你下药才行。”

“这次我绝不会再上你的当,总之你不能去!”

“是吗?不好意思,刚好我在酒里给你下了点儿药,你又上当了。”

话音未落,汪咏仪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她简直无语到了极点,这家伙的迷药简直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她身子倒下去的一刻,叶承欢一把抱住,“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记住,在十点钟的时候你会准时醒来,到时候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打那个电话,我的朋友会安排好一切。如果你还想活命,还想见到你的孩子,就照我说的做!”

女人双目微眯,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嘴巴只是动动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男人慢慢模糊,到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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