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比斯巴林

韩哲疼的哎呦一声,下意识的扬起拳头,没想到他就那样被那人揪着头发给扔了出去。

砰!咵嚓!

这位拥有柔道黑带的小伙子就好像破皮包似的被人扔了出去,整个人砸在客厅的茶几上,把茶几砸折两截。

韩哲嗷的一声,感觉自己都要裂开了,疼痛感让他的身体扭曲不堪。

叶承欢根本没给他爬起来的时间,他几步跨过去,扯住韩哲的胳膊,又是随手一抛。

韩哲的身子横飞出去,在空中转了两圈后,重重的砸在对面墙上,又是一声巨响,把墙上的一副油画震掉,窗台上的几支花瓶统统震碎。

韩哲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咳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承欢一点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连把他扔出去,砸到墙上,天花板上,把墙壁都砸出个凹痕,把上面的吊灯都砸碎了下来。

像这样抛了四次后,韩哲再也不动弹了,叶承欢冷漠的用脚踩着他的脑袋,掀开他的眼皮,这才确认,这小子已经昏了过去。

一大桶冰水兜头浇在韩哲身上,他打了个冷战,慢慢苏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不着片缕的被人绑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两手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他挣扎不开,又惊又怕,骂了起来,“混蛋,你是谁!你这么做早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人停住,慢慢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和一瓶药剂,空洞的眼神毫无感情的看着少年。

“是你!”韩哲这才认出那人就是元武道馆把自己暴打一顿的男人,又看到他手上的针管和药剂,一阵莫名的紧张袭上心头。

叶承欢不言语,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你……你要干什么,你拿的是什么,我……我警告你,我……我……你别乱来,我保证你会后悔……”

叶承欢不理他,照样来到他跟前,一把握住他胳膊,也刚好他这段时间没好好剪指甲,锋利的指甲直接刺进韩哲的皮肤里,渗出几滴鲜血。

他只是用指甲在玻璃瓶上划了一圈,顶端被齐齐划掉,然后,他慢条斯理的把针头放进透明药液,一点点的将里面的药液抽取出来。

这才举起针头,放到韩哲面前,挤出一线药液。

然后,他连消毒棉都没用,也没给韩哲的皮肤做任何消毒处理,径直把针头刺进他的胳膊。

随着一阵推送,针管里的药液一滴不剩全都送进韩哲的体内。

他越是不慌不忙的,韩哲就越是害怕,很快便满头大汗,连头发都粘湿了,下身很快就尿了一片,尿液顺着椅子滴答到地上。

他平时嚣张惯了,连个指头都没被人动过,突然看到如此诡异的场面,吓得六神无主,连说话都变结巴,声调都有点儿太监:“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警告你!我家里可不是一般人,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

叶承欢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针管瞧了瞧,确认所有药液都打进去后,才道,“知道我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是什么,告诉我!”由于恐惧,可以很清楚看到韩哲的眼珠都布满了血丝。

叶承欢依旧淡漠的道:“英文叫比斯巴林,国际学名叫硫化喷妥撒纳剂,一种神经性的炎症型药物,国外的特工部门把它研制出来对付那些不愿意开口的顽固分子,当这些药剂注入体内的时候,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会感到无比的疼痛,没有人能够承受。一分钟,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摧毁人的生存意志,你从来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渴望死亡。我给你注射的只有2cc,是最低的剂量,不过对你这种没受过什么苦的少爷羔子已经足够了。”

说罢,他做了个很遗憾的手势,把针管扔到地上,事先,他早已带了无指纹采集的手套,就算国际刑警用最尖端的设备都无法找出端倪来。

他来到门口,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照旧往肩上一披,然后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喜欢玩处子么,我从疯人院给你找了个痴呆,现在就在卧室**。所以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编故事了,不至于在警察询问的时候,至少你不至于会手足无措。”

他刚走出去不见了背影,忽然又闪身回到门口:“对了,那根针管是我给一个瘾君子借的,至于你小小年纪会不会染上艾滋病,我建议你还是多向上帝祈祷吧。”

说罢,他便披衣走了出去,刚走出没几步远的时候,就听到房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嚎叫,基本都会动容,但叶承欢的嘴角却颠覆性的扬了下,快步下了楼来到停车场,一头钻进那辆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马6车里,然后回过身看了眼车后座上兀自昏迷不醒的女孩。

皱了皱眉头,打了半圈前轮,车子徐徐启动,稳稳的驶上街道。

此刻,有雾,星月无光。

在距离燕京三百公里外的一个海滨码头,黑沉沉的海水中忽然某处一个个头颅,由浅滩的沙地拖着沉重的海水一步步走上岸边。

总共五个身着黑皮紧身衣的蛙人,背后背着鼓鼓囊囊的防水行囊,头上戴着金属框架的防水镜片,在松软的沙滩上踩出一串诡异的印记。

望了一眼四周迷蒙的空气,五个人陆续解下自己的帽子和防水镜,解下背囊,开始检视自己带来的物品。

当先这个人,身材中等,却出奇的精干,刀削般的脸孔上挂着一丝不亲风尘的冷漠味道,鼻梁高挺,嘴唇猩红,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脖颈上,发丝中间掩映着的是一张惨白无血的面容。如果仅凭背影和这张脸孔判断,很多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女人。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眼瞳几乎看不到白色,不管是谁,只要看过一眼这双黑色的瞳仁,都会永生难忘。

这个人代号:红龙,m国人,是想当初叱咤风云的红龙组织创始人,据说曾经由于干过几票大买卖,一度被人称为美洲第一杀手,却在某神秘组织的领袖“屠夫”出现后被挤到了第二位。

出道三十年中所接任务从没失败,曾有“不败神话”的外号,可此外号也因“屠夫”的出现而失色不少,为此他对“屠夫”恨之入骨。曾专程找到屠夫进行对决,那场对决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从此红龙便成为屠夫的助手,死心塌地的辅助他创建了“沉默的羔羊”。

在屠夫突然淡出后,红龙便接过这个组织的教鞭,成为杀手界闻风丧胆的头号人物。

在他后面的那个人,一头劲健的短发,一张筋肉饱满的脸孔,躯干更是健壮无匹,但走起路来却没有一点声响,甚至比狸猫还要轻捷。

这个人代号天狼,原本是“血狼”组织的创始人,与红龙几乎同时出道,从出道以来就一直和红龙角劲,两个人曾被称为一生的敌人。

不过,也由于屠夫的出现,从原来的美洲杀手的第二位掉到第三位。

不过不同于红龙,对于超过他的屠夫,他是心服口服,曾在手下面前公开表示过对屠夫的钦佩,后来主动放弃自己的组织,投靠屠夫,接受屠夫的领导,在屠夫隐退后,竟心甘情愿的接受红龙为组织老大,自己则退居第二位。

天狼右边的那个男人,身材娇小,五官精致,行动起来举止优雅而迟缓,来到岸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自己检查自己的装备,而是精心的理理长发,百般呵护的望着自己一对雪白无暇的手掌。

他的手掌纤细而修长,每个指节都是那么的均匀,每个指甲都修整的非常漂亮,就仿佛在烟花浸润多年的十根酥魂媚骨。可是当这样的一对手掌抓起一把ak47时,却能够从容有力的退膛上膛,装卸弹夹。

这个人叫开膛手杰克,是六年前美洲杀手排行榜上前十中唯一一个没有组织的杀手,为人也是神出鬼没,据传他最喜欢的用电锯把人活活劈开,年轻时曾挑战“红龙”和“天狼”而全身而退,因此而出名。

谁也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会忽然加入到杀手组织里。

最后面的两个人一个叫“冰冷的手术刀”,一个叫“上帝之吻”。

之所以叫做“冰冷的手术刀”据说是因为他的父母曾经都是外科医生,他系统的学习过医学专业,并且第一个将自己天马行空的医学造诣运用到杀手行业,以近乎偏执的喜欢解剖活人而著称。

据说,他每杀一个人,总喜欢取走那人身上的一块器官作为自己的研究标本。

出道两年来,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杀手,一下子串升到美洲第八,这对于一年一变的美洲杀手排行榜来说,也只是出现过第二次,而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就是屠夫出道的时候。

他正在检视几把锋锐无匹的匕首,还时不时用猩红色的长舌舔舐一下锐利的锋刃,脸上带着对血腥味道的宗教般的狂热表情。

“冰冷的手术刀”旁边的那人是“上帝之吻”,据说他从小生长在某地孤儿院,失却了父母关爱不说,还受到孤儿院几位黑心护士的长期虐待。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将一枚门框的金属合页磨制成尖刀,然后用这样的尖刀杀掉那三个护士,还把她们的心脏挖出来吃掉。

在被警方羁押几年后,被屠夫收留在“沉默的羔羊”,从此得到培养和重用。

据说他在杀人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极度亢奋的奇异笑容,但一切都只是传说,没有人可以准确这种诡异的表情,因为真正看到过这种表情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下。

任何一个杀手组织里也许都有天生喜欢杀人的,但没有几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如果没有食物、没有钱、没有美酒、没有女人的话,谁也不会抽风到为某个老板做无私奉献的地步。

那个人之所以能请到这些奇葩,除了过往的时光里有过几次愉快的合作外,他出的价钱是可以令任何人砰然心动的,另一方面再看,如果没有足够的金钱摆在面前,这几个冷血到无语的家伙也不会巴巴的赶来。

如果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沉默的羔羊”的办事原则的话,那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最快捷的方式,把目标干掉,然后拿钱、拍屁股走人。

这当中没必要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东西,更不用和雇主见面,随便找台电脑,接受任务,输入用户名密码看看自己的账户就可以了。

检视完毕自己的装备之后,红龙向自己的同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现在对表!”

另外四个奇葩倒是很听从他的话,一起对了时间。

红龙看了下自己的300米防水美国特种部队专用的军工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上面的gps卫星定位导航清晰的显示着各个方位的标点。

四周围除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响声,死一般的寂静。

今晚的天气仿佛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一样,浓雾是最便于杀手们行动的,红龙唇边舔到一股浓郁的海水腥味,仿佛已经舔到某人血液的味道……

他取出掌上电脑,看了一眼上面那个男人,在他眼里,照片里的这个人已经和一具冰冷的死尸没有什么分别!

“那个人的图片已经发到你们的掌上电脑里,现在,确认目标!”

大家从背包里取出三防掌上电脑,打开查看。

“都看过了吗?”红龙问道。

开膛手杰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原来……所谓黑暗风暴的魁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很想用电锯剖开他的肚子,看看那样的人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冰冷的手术刀并不同意他的意见:“那样就太浪费了,还是留给我做标本实验比较有价值。”

上帝之吻道:“我希望能看看他的心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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