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会将戒指给他的,不管怎么样,这是结婚时徐恪给我戴上的,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

“救命啊。”看到从二楼转角处有个人影,我使劲的喊道。

“不要叫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很想大笑,我都这么惨了,他又何偿客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叫声被那人听见了,果然有个人走了过来,总算是有个人来帮助我了,心里有些急切。

匪徒有些害怕了,抽出匕首贴在我的脖子上。“不要再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凶狠狠的话语吐出口。

冬季的风大,出门时特意围了围脖,可是冰冷的铁仍是熨贴在我的颈项上,那感觉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我这才看清上来的是个保安,看那制服,应该就是这幢大楼的保安吧。看着眼前的这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他本来是想看看人有没有**,如果确认安全的话就要关门了。

“向后转去,你走吧,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匕首在我皮肤上轻轻的划了一下,血红血红的,连白色的衣领都沾上了,好像梅花开放一样。

保安不敢迟疑,急急的转身下楼了,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的心彻底的凉了,连保安都是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摆脱。

“叔叔,救救我,我怕。”我真的是很害怕,希望这个保安能够回头。

他果真回头了,可是看看那真实的匕首一眼后,又毅然下楼了。

“你要上敢叫人来,这女孩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威胁,果真是最好的催魂曲,吓得那保安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其实此刻我是很想笑的,连个保安都这么懦弱,还有谁能够救我呢。

心已经冷了,徐恪移情别恋,世界上的人都那么凉薄,这还是个什么样的天下啊。

“叫吧叫吧,看看会不会有人救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像诅咒缠着我的声音,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了,我已不记得我怎么和他在一起了。“你是谁呀?”声音中的茫然犹如小孩,这样的声音,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

我只是直觉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很难受,低头一看,原来是真的很疼,“为什么找我,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也没有和你结怨。”我想弄个明白,我知道今天我一定是逃不过了,他根本就不是为财而来。

“你也不能怪我,只怪你肖想别人的家产,所以有人让我教训教训你。”

“谁?”

“这个你心里应该有数吧,我只是花人钱财为人消灾而已。”

“王宇,是吗?”这是我心里能想到的唯一的人选,其实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姑妈对我的看重也只不过是对亲人的一种利用,而表哥去看不透,无论我会有什么样的成就,最终一切都还会是表哥的,可是他却等不及了。

那人沉默,没有作声,我知道我的答案一定是正确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了,“他让你杀了我吗?”我不明白,“杀了人是要坐牢的,这个你们都知道,为了那么一点钱财,值得吗?”

我以为他被说动了,许久没有声音的他突然出声,“我还怕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是一个天涯亡命之徒,快活一日是一日。况且我也并没有想过要杀你。”

“那你是要让我回去吗?那你将手拿开吧。”原来还是有好人的,我轻轻的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沉浸在痛苦往事中的人终是回过神来,将刀刃又向上移了下,“我也并没有打算让你走,雇主讲过了,要让你痛不欲生,这样才能让他解恨,你夺了他的东西就该付出代价。看不出来你小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要不是我收了别人的钱,我还真想佩服你呢。”

“我没有。”本能的辩驳,我没有想要夺别人的财产的,我根本就不屑要那些。

看着他猥琐的笑着,我本能想跑,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却丝毫不觉得痛了,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

抬起脚狠狠的朝他踹去,我只需要为自己赢点时间就可以了,果然,因为我的促不及防让他失神了一小会,我挣开他的手,走向玻璃窗。

“我恨你们,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尖锐而凄清的声音回荡在艺术中心广场,这个平日里雅致的去处终成了我的葬坟。

广场上还未散场的人们只看见三楼的玻璃像爆炸一样像四周迸裂,随之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掉落下来,伴随着一声巨响,才有许多人反应过来,“有人跳楼了。”像炸开了锅一般传开。

刚下计程车的徐恪看到这一幕时,心都停止了跳动,可千万不要是菅菅啊。随后赶来的老四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定不会是三媳妇的。”

两人向人群中心跑去,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警察也随之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