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长时间,他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兮池这样死心塌地地相信烟离,那么朕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朕真的是搞不懂,风儿究竟有什么不好,怎么能你总想着跟着别的男人跑?”

皇上爹地的这句话问到了我的痛处,我脸上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又滴落了下来,我撸起了袖子递到了皇上的眼前,“或许兮池在您眼里是个不知自爱的女孩子,可兮池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无奈,原本兮池以为三皇子殿下可以给与自己幸福,但现在您看看兮池身上的丑陋伤疤,这些都是拜墨烟风所赐,他折磨我,让我痛苦,也让我生不如死,我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我要改嫁,我要嫁给四皇子墨烟离!”

皇上爹地心疼地看着我身上的伤疤,他的眼中竟然浮起了一层雾气,“风儿怎么会这样对待你,告诉朕,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呜呜呜……皇上爹地,墨烟风他放大狼狗咬我,这些伤口就是被大狼狗咬伤的……”我边抹着眼泪边控诉墨烟风的罪行。

“大狼狗?你说的是猎犬吧……?”皇上的隐去了脸上的悲伤,现出了一丝好笑的神情。

“是啊是啊,就是猎犬,那犬还长的很丑陋呢,惨白的牙齿很是吓人……”我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被猎犬啃噬的情景,不由得后怕了起来。

“傻孩子,你还真的是个傻孩子……”皇上爹地仔细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难道你不知道风儿养的猎犬根本不是凡物,它们是看管妖灵之门的神犬,它们的牙齿上沾满了开启妖精妖法的涎水,等你身上这些疤痕完全脱落之时,你身上的妖法就会大大增强……!”

“什么!”我听了皇上的话完全惊住了,没想到墨烟风竟然放了神犬来咬我,倘若是这样的话,难道我从一开始就误会他了?

不不不,我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墨烟风那厮邪恶霸道的很,他绝对是另有目的才对!

“怎么了……?朕的儿媳妇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告诉朕,你现在还要不要改嫁……?!”皇上看着我,他的眼中溢出一丝戏谑。

我听了皇上的话愣了一愣,我用手抚上了小腹轻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已经和墨烟风分道扬镳,我在织春楼已经和他情断,我怎么可能再回到他的怀抱之中?况且我已经和墨烟离许下了誓言,他待我那么好,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片痴情。

想到了这里我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皇上爹地,兮池已早就做好了打算,今生今世都不愿意再和三皇子墨烟风有任何牵扯,倘若皇上爹地为了兮池好,那么就成全兮池,让兮池和四皇子墨烟离在一起吧……!”

皇上听了我的话皱起了眉头,“兮池,没想到你是如此固执,不过事已至此,父皇也不会多加干涉,既然你选择了和烟离在一起,那么父皇现在只会祝你幸福,可你要多加小心,凡事都不是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危机潜伏在平和的表象之中,好好保重身体,父皇希望你能产下健康的皇嗣!”

“皇上爹地……”我眼泪汪汪地看着眼前慈祥和气的皇上,没想到皇上爹地这么疼我,竟然任由着我的性子来。

不过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哭了出来,“可是兮池根本不想生孩子,兮池不知道会生下什么样子的怪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长成怪物,兮池现在好像流掉这个孩子,最好让他胎死腹中……呜呜……”

我的话让皇上爹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兮池你还真是个狠心的娘亲,这孩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可以咒他死,你放心好了,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不会产下什么妖精怪物,只会产下一个普通的凡人皇嗣……”

“真的吗?”我停下了哭泣讶异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朕是这冷若国的九五之尊,君无戏言,难不成朕还会骗你……?”

我听了皇上爹地的话呜哇一声又哭开了,我摸着小腹喃喃自语地说道,“呜呜,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以后再也不诅咒你了,只要你长成人样,妈妈就给你捉好多好多的鱼吃……!”

“呵呵,兮池你还真是一个爱哭的水妖呢,不要哭了,怀孕的女子哭多了伤身子……”皇上爹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地对我笑了笑。

我听了皇上爹地的话抹了抹眼泪擤了擤鼻涕,我看着皇上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皇上爹地,兮池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徐妃背后神秘主子的线索,不过兮池会在产下皇嗣之后立马就着手调查此事,兮池向皇上爹地保证,一定会把那个神秘人揪出来。”

“不用了,你还是安心养胎吧……”皇上摆了摆手,“那个藏在徐妃背后的神秘主子朕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要所做的便是当一个心宽体胖的孕妇,朕还等着抱皇孙呢……!”

还没等着皇上爹地的话音落下,墨烟离就带着几个下人出现在屋外,“父皇,火砖已经给您寻来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先请世医给您诊视一番……?”

“朕已经不需要了……”皇上爹地站起了身,“和兮池说一会儿话,朕就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了许多,看来兮池真的是朕的开心果,朕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疼这个儿媳妇才行……!”

“军机殿还有很多正事等着朕去处理,朕先回宫了,朕要朕的皇孙平安无事,你们两个一定多加注意,要让兮池肚子里的小家伙平安地降临人间才行!”

“诺,烟离恭送父皇!”墨烟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我也跟着连忙跪下磕了一个头。

皇上爹地看着我笑了一下,他提脚走到了屋外,带着一大干宫人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