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你让开点要撞上了!”奈可欣大惊失色,大喊起来。

小白狼现在滑板上面摇摇晃晃,“这玩意不听控制啊!”

“笨啊!踩稳了,用脚尖来控制方向!”

“不行啊!他不听话!”

“往那边去往那边去!仟羽,你跳过去!”

“妾身不要……”

“少废话!”奈可欣拎起仟羽扔了过去。

仟羽毫无意外的撞上了小白狼,只听到一声惨叫,小白狼的滑板摇摇晃晃的往绍洛痕和小蛤那边冲过去!

“啊!”绍洛痕脸色大变,“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刹不住啊!”小白狼惨叫,以更加阔别重逢的“热情”冲了过去!

“咚!”

小白狼、绍洛痕和小蛤因为技术不佳发生了交通事故!四种生物(还有一只仟羽)全部被抛起来,往前面扔了过去!

景昱走到山坡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剑,还有遗落的包袱,刚捡起来,还没有看这里是哪里,突然听到一声惊天的惨叫,接着就是四个不明生物“咚!”“咚!”“咚!”“咚!”的落在他身边不远处,全部砸出了一个大坑,那个最小的坑陷得最深!

正在景昱惊讶谁这么逗比的时候看到一个潇洒的身影乘着滑板冲了下来,翻转,骤停,落地,拿滑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堪称完美!

满分!

奈可欣霸气外露的站着看那几个狼狈的人,责备:“你们几个,要不要这么丢人?”

小白狼和绍洛痕爬起来,冒出一个头,一脸想吐的样子。“我们是第一次玩好吗?”说完两个人精神一震,异口同声,“景昱?”

奈可欣听后回头,看到景昱欣喜万分,“你没事啊?太好了!”

一滴冷汗顺着景昱的额头流下来,“女王,你们的出场方式永远这么奇葩。”

绍洛痕立刻就变回扑克脸,“竟然没死,真失望。”

景昱看着没事的绍洛痕也气得牙痒痒,“他竟然还活着,真是踩了狗屎运!”

奈可欣扔掉滑板,走过去开心的拍景昱的背,“哈哈哈!你没事就好了!一落呢?”

景昱一回到奈可欣的团伙里面立刻就恢复了自己呆呆的本性,呆呆的在那里想了半天后回答才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之后他问奈可欣,“女王你不是被县令卖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奈可欣从景昱的手上拿过自己的剑(那时候景昱负责带着奈可欣的包袱和剑),说:“神道村的人救了你,我们就一起打猎回去谢谢他们。啊,景昱你和绍洛痕去左边,我和小白狼去右边,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景昱和绍洛痕看了对方一眼,立刻把头扭到一边,“谁要和他一起!”

“你们两个一起会打得更多点啊。”奈可欣当起了和事老,眨些大眼睛说。

景昱自顾自的扭头走向一边,“没有他我一样能打得很多。”

绍洛痕也臭着脸走向反方向,“有某些人在的话肯定是个累赘。”

“你!”两个人同时回头怒视对方,目光擦出电光火石,闪电横飞!“哼!”最后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愤怒的扭头走了。

啊咧……

奈可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呆呆的问:“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结这么深的仇了?”

小白狼抓抓头皮,“他们不是一直相互看不顺眼吗?”

“有吗?”奈可欣显然之前没有意识到这点。

“当然有!”仟羽立刻发表见解,“景昱像个没带脑子出门的人,绍洛痕又一直板着脸,这两个面瘫的一直不想输给对方,早就暗地里掐起来了!小奈你个没心没肺的二货当然从来没发现。”

“啪!”仟羽刚说完就被奈可欣拿纸扇拍头。

“话说你外表这么萌的一只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仟羽捂着头哭了起来,“小奈,没用自大的小奈,妾身哭给你看!呜呜呜,你欺负妾身……”

小丑看着仟羽委屈的模样,突然大笑起来。

奈可欣看过去,满脸黑线:我身边的都什么怪物啊?

不一会儿,绍洛痕和景昱就满载而归,当然,不意外的是善于打猎的穷孩子景昱收获颇丰。奈可欣本来想动手,但是小白狼立刻上来阻止了她,生怕她出意外。

但是小白狼的杀气太重,所以动物都对他避而远之,最后只捕杀了一些小动物。

四个人带着仟羽、小丑和很多的食物一起走回去,刚进入神道村的边边就听到一落的欢呼声传过来。

“一落?”大家齐眉看去,看到穿着粗布麻衣,瘦了一大圈的一落带着温婉的小媳妇的笑容朝这边走了过来,还对着景昱开心的招手。“景昱。”

这场景,怎么那么像是一个妻子在等一个夫君归来的场景?

众人汗颜……

跑进了一落才看到奈可欣他们也在,立刻画风一转跑过来,“小奈,你没事啊?”说着跑过来扑到奈可欣的身上。

奈可欣故意调侃一落,“你刚才不是只看到了景昱吗?”

一落立刻就明白了奈可欣指的是什么,红着脸推开奈可欣,“人家这么担心你,你倒好,一见到我就调侃我。”

奈可欣被一落推过之后腹部有些痛,轻微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弯腰下去。

一落被吓到了,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奈可欣大大咧咧的回答:“没事,就是这两天一直感觉没力气。”

一落回头质问小白狼,“小白狼,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小奈?”

小白狼委屈得很,“我有啊……”

奈可欣被小白狼委屈的模样逗笑,转身和一落有说有笑的走进村里去。

村子里自然萧条无比,奈可欣看得心里酸溜溜的,好在他们弄了很多吃的,于是今晚神道村里的人都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

另一边,高雅的府邸里,后院的一个亭子里面,一个有着健康肤色的阳刚帅气男子正站在那里画画,画中的美人秋水剪瞳,顾盼神飞,他看着画里面的男子,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这个散发着男子气概的男人不用问就知道是广寒王。广寒王的伤好了之后一个人番地带着无聊得很,于是就在家里这里玩玩,那里玩玩,看看兵书,写写诗,偶尔画画瑞雪。

今天小将突然来看他。

“你一般可不来我这里。”广寒王笑着说,那细细的笔轻轻的描绘瑞雪脸上的那朵梅花。

小将笑了笑,说:“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是我知道大哥你一个人肯定无聊,所以来找你聊聊天。”

“坐。”广寒王随意得很,说。

小将坐下来,看着画在宣纸上的瑞雪,问:“大哥不想嫂子吗?”

广寒王听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反问:“如果有一个人灭了你的国还杀了你家人,你这辈子愿意原谅他吗?”

小将立刻摇头,“这不太可能。”

广寒王听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就对了,你这么傻都不愿意原谅,更何况瑞雪是个女子。”

小将一脸狐疑的看着广寒王,问:“你就这么放得下?”

广寒王脸色变化了,语气微忧,“可是本王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如此,我能耐他何?”

小将知道广寒王心里还是放不下瑞雪,又怕广寒王伤心,于是转移了话题,“和嫂子长得很像的奈可欣不是去了河北那边吗?大哥要是想嫂子的话可以去找你妹子,看着她也能缓解一下对嫂子的思念。”

广寒王摆摆手,“妹子和瑞雪长得一样,看着她万一我喝多了呢?到时候就算我想谢罪小白狼也会杀了我的……河北!”广寒王触电般站起来,说:“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河北那边灾情颇为严重,连袁宰相都被派下去了,妹子不会真的去了那边吧?”

小将颇为惊奇,问:“这么严重吗?”

广寒王点头,“是的,据说灾情很严重,所以朝廷上下都很重视,妹子去了那边会不会凶多吉少?”

小将点头,“如果有这么严重的话说不定有这个危险。”

广寒王立刻把画给收起来,“我去找她。”

“等一下。”小将喊住广寒王,“河北那边的事情是袁宰相在负责,您之前收服兰奥国功劳颇大,朝廷上下已经议论纷纷,你现在要是贸然离开番地去河北,会不会被怀疑另有所图?”

广寒王大气的回答:“不会的,袁宰相和我私交甚好,肯定知道我没有什么企图。”说完就回去收拾东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小将反问:“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另一边,袁鸿非还在县令的家里忙活着,突然一只白鸽飞了过来,那只白鸽是皇宫的御用信鸽,袁鸿非一看到鸽子就知道找他的是什么人,于是让不是自己亲近的人退下,抓住那只信鸽打开看了信息。

晚上,夜月渐浓,袁鸿非和县令喝完花酒走了出来,两个人开心的说着要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钱,两个人一边说着醉话一边走回去,回去等县令睡好之后假醉的袁鸿非悄悄翻墙出去了。

袁鸿非走进一间高级的酒楼里,走到里面最豪华的包间,包间的外面守着几个看起来武功不弱的人,见到袁鸿非不仅没有拦他,反而恭敬的抱拳行礼,“公子。”袁鸿非点头,走了进去。

屋子的里面,帷幔的里层,一张精致的茶桌上摆着一壶好茶,旁边还点着香薰炉,青烟袅袅升起,整间房间的格局高雅致远。茶桌旁边坐着一个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前不久和奈可欣照面的人。

见到袁鸿非,中年男人把茶杯放下,示意袁鸿非坐下,袁鸿非也不客气,坐到对面。

中年男人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袁鸿非有些不高兴,对自己的办事能力产生了怀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孩儿已经抓住了县令欺上瞒下,坑害百姓的证据了,只要父亲您想,随时都可以让他入狱。”

坐在袁鸿非面前的人正是当今的宰相袁韬(tao),同时也是负责河北灾情的钦差大臣,袁鸿非是袁韬的独子,被袁韬派来先查看一下这边官员的反应。

袁韬镇定自若,说:“我这两天已经娶灾情区走了一圈,大致知道了灾情的严重,可以断定这么只手遮天的事情不是区区一个县令就可以办到的,你难道没有往上面查查?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袁鸿非面露愧色,还有些恼怒,“孩儿已经往上面查了,而已已经得到赵满赵尚书和县令所有勾结,孩儿想参与此事的肯定不止赵满一个,刚想顺藤摸瓜拉出更多的人,但是,但是发生了意外,被迫中止在这里了。”

“哦?”袁韬颇为惊奇,问:“你是为父看着长大的,你的谋略胆识也都是为父一点一滴教的,你一直是为父的骄傲,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袁鸿非羞愧难当,“都怪孩儿太轻敌,错用了诱饵。”

“这话怎么说?”袁韬更加惊奇了,能让袁鸿非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还不去找他算账的,实在是少数。

袁鸿非抬头说:“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听到这个一个说法,前不久县令十分大方的开仓济粮,接济了不少难民。”

袁韬点头,“确有耳闻,我之前还怀疑县令是个好官,不过这件事才维持了不到三天,之后就听到县令打压去领米的人,让我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事实是怎么样的?”

袁鸿非回答:“孩儿碰巧也是那个时候刚到的,那个时候孩儿买通关系以京城米商的身份介入,这才得知县令派米是因为有人冒充姐姐要挟他。”

“你姐姐?”

“是的,来的那群人胆子真大,竟然以宰相女儿的名义来要挟县令,县令一直在这个偏远的城市,根本没有见过京城里的人,真的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才开仓济粮。”

“后来呢?”

“后来孩儿气不过他们竟然这个冒用姐姐的名义,而且其中的两个姑娘都长得很漂亮。孩儿早就打听到赵满沉迷美色,那时候正在头疼在这里找不到姿色漂亮的,所以就将计就计,揭穿了他们的阴谋,取得县令的信任,并把其中的一个姑娘送给了赵满。事情本来都在控制之中,但是孩儿错估了那些人的厉害,他们竟然都身怀绝技,那些被孩儿关在牢里的人全部逃了出去,连那个送去给赵满的女孩也被人救走了。”

袁韬停顿了一下,拿着茶杯,抬头看袁鸿非,说:“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袁鸿非点头,“确实如此,孩儿不想他们误了大事,于是派人去追从牢里逃跑的四人,后来两个人失踪了,两个人跳下山坡生死未卜。”

听到“山坡”这两个字宰相袁韬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袁鸿非继续说道:“孩儿出动了亲卫队,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那个被送给赵满的女孩,但是……”袁鸿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惊奇,还有些微微的欢喜。“但是那个女孩竟然很厉害,她第一次和孩儿照面,却像是洞穿了孩儿的心里一样,完全的把孩儿的计划看破,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大方的原谅了孩儿,和她那个很厉害的伙伴走了。”

袁韬看着袁鸿非变化,特别是说道后来是他的兴奋感溢于言表,心里面猜出了点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的责备到:“那群人借用了你姐姐的名义,这件事虽然确实多有冒犯,但是他们的本意是好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针对人家?”

袁鸿非被责备得羞愧难当,诚恳的认错,“孩儿知错了。孩儿这些年在京城备受宠爱,在别人的奉承里迷失了自己,这回来到这里发现这些平民竟然敢冒犯姐姐,一时气上心头,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孩儿已经知错了。通过这回的事情孩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以后一定会认真改进的。”

袁韬对袁鸿非的变化感到十分满意,笑着说:“看样子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啊,记住,做人最忌讳的就是自高自大,自我满足,止步不前。你之前略有高傲,为父却找不到机会来说你,这回你自己意识到了,也让为父放心。你记住,只有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你才能做好一国之宰。”

“是,孩儿谨记于心。”袁鸿非因为这回的事情倒是被上了一课,谦虚诚恳的态度让人原谅了他之前不顾平民的傲气。

袁韬看到气氛颇为尴尬,于是笑着说:“说道奇女子,为父今天也见到了一个。”

“哦?”袁鸿非惊喜的问,“父亲也见到了吗?她奇在哪里?”

“今天在山坡那边为父见到了一群人,那个女孩虽然看起来气色颇差,但是和我聊天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心怀天下,而且对官场的黑暗颇有了解,就算是如此,她还敢和我对峙,一点惧以也没有,精神实在是可敬。更难得是不管我怎么劝她,她都要去救她的伙伴。”

“山坡?”袁鸿非略一思考,急切的问:“父亲见到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小小一张脸,长得蛮高的,身边还有一个白头发的年轻男子?”

袁韬笑着点头,“是啊,她说她就奈可欣。”

袁鸿非激动的站了起来,“孩儿说的那个奇女子就是她!”

袁韬听后心中一震:不仅名字对上了,奈可欣还这么心怀天下,难道说那个人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