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谢:“都过去了提她干嘛。”

实际原因是,魏谢这几天主动地给甘脆打过电话,可惜对方不接。

原哥咬住不放:“老魏,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变质了,怎么秘密越来越多?”

魏大大一愣,笑道:“哟,照你这意思,要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来啊,有本事你就先开始,你敢说老子就敢跟着说~~!”

钟原很不屑:“我要玩儿也去歌房跟姑娘们玩儿啊,跟你玩儿有个鸟意思!”

魏谢:“瞧瞧,你们瞧瞧,这厮不敢了。他就怕我们问,当初第一次是不是跟小月在教室里做的……”

大家都喝得有点高了,原哥无比彪悍道:“谁他妈不敢?实话告诉你们,当初我跟小月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办公室里……那天周末放假,我本来跟她在校园里散步,后来哥们儿一时冲动,就把理科办公室的大门踹开了,抱着她在老乌龟的办公桌上嗨皮了一把~~!”

三人大惊,看偶像般地仰望着原哥,觉得原哥的形象突然无比高大。

所谓‘老乌龟’,就是他们上高中那会儿的化学老师。那老贼为人特别扯淡,说话又刻薄,动不动就那句侮辱性的口头禅‘你是猪脑子啊’。还老喜欢往女同学胸部上瞄,是受全班男女背后唾弃的老色狼。

又喝了一杯酒,原哥脸涨得通红。喝道:“好了,老子说完了,该你们了!”

林睿和铁铮二人地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魏大大身上,林睿道:“老魏,你挑起来的好事儿,你先说。”

魏大大现在明显已经喝得不能再高了,牛逼哄哄道:“说就说,怕个鸟啊!实话说了吧,有些东西藏在我心底很多年了,今儿个兄弟我就一口气全说出来!”

铁老大很八卦道:“好。很好,哥几个就盼着你说‘两个朵朵’的故事!”

“什么两个朵朵?”林睿和钟原同时一怔,呆呆地看着魏谢。

“别急啊,没你们想地那么简单,一言难尽。让我先组织一下语言。”魏大大喝下一杯酒,顿时勇气倍增,说道:“其实。我的第一次,不是跟朵朵……

“那是谁?”三人异口同声,惊讶地看着魏谢。

魏大大脸上很有点挂不住,还好酒喝得够多,一张脸早就涨红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有些艰难地,魏大大说出了三个字:“如……如意姐……

“不会吧?”三人又异口同声,表情相当震惊。

曾如意是魏谢家的邻居,这个女人十分命苦,20岁嫁人。孩子还没生下来,丈夫就出车祸去了,不到21岁就当了寡妇。但这个女人也很不简单。后来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如今已经是市有名的女企业家了。

原哥对这种勾引少妇的事情很感兴趣。连忙问:“老魏,说清楚一点,什么时候的事儿?”

魏谢也豁出去了,道:“就我上初三那会儿,那时候老子才15岁……

原哥:“谁问你这个啊,说点刺激的!”

魏谢想了想,说:“那时候如意姐应该有22岁了吧,孩子都一岁了。那年头,如意姐脆弱啊,有时候很莫名其妙地就哭起来了,我妈都经常去劝她想开点,找到合适的就改嫁得了……就那年暑假吧,我妈经常叫我给如意姐送点东西过去,邻里之间嘛,你们知道的……”

几个牲口都兴致勃勃了,原哥道:“继续,继续~~!”

魏谢说道这里眼神有点飘忽,似乎沉浸在往事中,喃喃道:“有一天,如意姐突然红着脸跟我说,能不能帮她弄几部三级片……天地良心啊,哥们儿当时真没想别的,以为她不好意思出去租这种碟,就去我小舅店里偷偷拿了两部给她……”

原哥问:“然后,你们就一起看了?”

魏谢一脸沉痛:“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儿啊!她说带子卡住了放不出来,让我去帮忙弄一下,然后又叫我陪她看一会儿……那时候虽然还不流行情趣睡衣这种东西,但如意姐那天穿地一件白色碎花小裙子,就当时很流行的那种有点像小旗袍的连衣裙,下边很短,跟超短裙似的,还开叉了……”

林睿突然冒出一句:“我日啊,这种场面谁忍得住啊?那时候,好像咱们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这些事儿,性幻想严重啊!老魏,我记得你初三那会儿脸上还有青春痘吧,那么闷骚,怎么可能顶得住?”

魏谢狠狠地和林睿握了握手,热泪盈眶道:“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呀!就坐着看了一会儿,她就把手放我大腿上了,然后问我,她和片子里那女地,谁漂亮……”

铁铮这时候后知后觉道:“敢情不是你勾引她,是她勾搭你啊?”

三人都很无语地看了铁铮一眼,然后魏谢道:“这不是废话吗,然后她居然问我,是不是经常看这些片子。我就红着脸说看过一点点,接着她问我,要不要看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后来就别说了,反正老子当时就傻躺在沙发上,被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原哥问:“后来呢?”

魏谢:“后来尝到了甜头,你们说我怎么忍得住啊?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她地**,那个暑假里,经常偷偷摸过去和她那啥……”

林睿突然拍桌子感叹了一声:“我说老魏,难怪你一直比我**荡。原来起点这么高。第一次不仅是熟女,又是御姐,还是少妇。又是寡妇,什么好事儿都被你占齐了!”

魏谢苦笑:“别说了,老子那时候纯洁啊,心里头压力挺大的。上了高中

我都不敢再和她联络了,每次见到她我就躲,后面好心里都还有阴影……

原哥很有点失望:“后来就没戏了?”

魏谢:“没了,后来老子遇见朵朵了,还敢这样吗?就算这几年碰到了,大家也就假装无所谓地打个招呼。没别地了……”

林睿想了想,说:“这也没什么呀,你这不是给寂寞少妇送温暖吗?值得表扬啊!”

魏谢哭笑不得:“表扬个鸟,老子那时候就跟杀了人似的,惶恐不安啊。心里始终压着一块大石头……经验丰富了,倒是都看开了。无所谓。”

铁铮这人很执着:“别说这个了,先说说你和朵朵的事儿!”

魏谢缩了缩脖子,腆着脸道:“兄弟们,其实……我骗了你们很多年。”

看着三人疑惑地表情,魏大大接着道:“其实……我从来没有……

“什么?”三人齐刷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林睿骂道:“操,高三那会儿你不是说已经拿下了吗?”

魏谢:“反操,这不也是被你们逼得没办法吗?那时候你们一天到晚问,我实在顶不住啊!”

林睿一怔,没说话了。铁铮和原哥面面相觑,也是一阵沉默。

那时节。青少年的心都比较容易**,魏谢每次和朵朵约会回来,三人都会上去拷问:拉过手没有。亲到没有,摸过她没有……那时节的魏大大也很好面子。每次都牛逼烘烘地报告战况。

后来,林睿三人问的问题就比较刺激了,他们已经不满足于魏谢和朵朵牵手,而是会问:脱过她衣服没,看过她胸部没,上过没……

一开始,魏大大很纯情地说没有,于是就被鄙视了。在经过无数次的鄙视以及冷嘲热讽之后,魏大大豁出去了,撒下一个美丽地谎言。

看着发愣的三人,魏谢反而轻松了,自斟自饮着,问:“其实,有几次她爸出差,我是有机会的,俩人都抱着睡一起了……但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想地,就觉着好像做这事儿很对不起她似的……我以前那么想,现在也这么想,真正喜欢一姑娘地时候,不在于和她做不做那种事,重点不在这方面……”

林睿问:“你就真没冲动过?”

魏谢:“冲动,怎么不冲动啊?有一次吧,眼看都快成了,可是朵朵一挣扎着拒绝,我就下不了手啊……其实以咱们现在的经验来看,这分明都有点半推半就了,可那时候老子傻啊,没去研究这些……”

三人摇头叹息,很同情地看着魏大大。

魏谢:“哟,你们这是啥眼神儿啊?又想鄙视我是不?行,来吧,我挺得住。”

林睿又叹了一声:“谁有心思鄙视你啊,你现在脸皮这么厚。哥们儿只是觉得,你喜欢朵朵,好像已经到了骨子里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男女能有的感情了……看现在的情侣,几天就勾搭上了,顶多一俩月就出去开房了,感情肯定是有的,但要说他们之间有多深地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老子真一点都不相信!”

自嘲地笑了笑,魏谢问道:“有一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我跟朵朵没做过,潜意识里觉着不甘心,所以一直忘不了她?”

原哥道:“狗屁,我跟小月做过了,不照样也忘不了她?”

林睿也道:“我也一样,不也经常夜深人静地就突然想起静静吗?这种事儿很难说,只要掏心窝子喜欢过了,就不可能忘掉。”

谁也没想到铁铮这个没有发言权的男人,居然也插了一句话:“没错,其实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妹姐……”

众人一阵愕然,这才想起铁老大生命中还有妹姐这么一号人物。妹姐全名王小妹,道上地兄弟都叫她妹姐,是高中那时候学校女流氓的领军人物。那时候人家妹姐都倒追铁铮了。可是铁老大忒纯情,不知道该怎么谈这场恋爱。

后来铁铮高三还没上完就去参军了,据说妹姐后来去了深圳。大家再也没联系上。有时候你会发现生命经不起折腾,也许本来可以厮守终身的人,往往因为一次不经意地错过,就再也找不到对方了。

四个大男人一时都回顾起伤心往事,一个个闷头喝酒,时不时哀声叹息一下。

“哎,都他妈是女人惹地祸啊!”原哥很是感慨,因为他是这群人里面最先失恋的一个。

魏谢点头:“是啊,你们说那时候多好,咱们兄弟一起去踢场球。一起躲起来抽烟,一起偷偷看毛片,那时候觉得没女人也一样过……可是现在,你们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啊?”

“总归是要长大的,有一天还会老去。没办法。”铁铮也颇有感触,见大家都在回顾往事,索性打破沉默道:“老魏。接着说,后来地事儿,你们到底怎么分手的?朵朵知不知道你**的事情?”

魏谢:“知道,我坦白了,后来她没怪我。”

林睿和原哥很不解,问:“靠,这种事儿你都敢坦白?”

魏谢:“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去了两次,我两次都什么没做,就跟小姐聊天来着。”

林睿:“你们不是因为这件事分手地?”

魏谢:“不是。就大二国庆节那时候。不正赶上哥们儿20岁生日吗,朵朵也回家了。刚好那次她爸又出差,她就把她家备用钥匙偷偷给我了……

原哥笑了笑:“这种事儿你们以前经常做。有什么奇怪的?”

魏谢:“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只有朵朵她爸,没有朵朵她妈?”

林睿:“我好像听说过。她爸妈很早就离婚了。”

魏谢:“那你知不知道朵朵还有一姐姐,还是双胞胎……”

“操,不是吧,那她姐姐不也是一代大美女?”三人都很惊讶,然后林睿恍然道:“我就说呢,有一次我在街上

朵朵,回来又看见你跟朵朵在一起,当时我还以为自人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魏谢:“不止是你们,连我也不知道啊!朵朵就说过她也有一姐姐,跟她妈住一起,还说她姐姐经常欺负她来着,但也没说她跟她姐姐是双胞胎呀~~!”

说到这里,魏谢义愤填膺了:“就我生日前一天,朵朵很神秘地说,有一个大惊喜要给我……换了你们,你们怎么想?我当时就琢磨着,莫非朵朵想通了,要以身相许了?结果谁他妈知道,这惊喜是她还有一双胞胎姐姐啊!”

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魏大大全身皮肤都红了,接着道:“那天哥们儿激动死了,傍晚就偷偷溜了过去,打开门,就见朵朵一个人在家,还穿了一身很特别的裙子,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当时哥们儿心里那个感动啊,心想今晚终于有戏了!”

“结果呢?”三人同时问道。

魏谢:“我就过去抱着她,问‘小娘子,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本大官人啊’,;.觉得有点怪,但你们知道,偶尔朵朵也会玩一点小把戏地,所以我也没多想……们儿很龌龊地琢磨着:莫非朵朵今天要来一把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到这里,魏谢脸色就垮了下来:“谁他妈知道,这妞根本就不是朵朵!”

众人一惊,原哥问:“那她怎么没反抗?”

魏谢快哭了:“我日啊,她要反抗倒好了,关键是她红着脸一动不动啊!她真反抗了,我还能酿成大错吗?”

林睿啧啧惊叹道:“怪了,这妞到底心理变态,还是对你一见钟情啊?”

魏谢:“那妞绝对的心理变态,后来她亲口对我说,只要是朵朵有地东西,她都要抢过去!”

铁铮问:“当时你就和她搞上了,没发觉啥异常?”

魏谢又义愤填膺了:“我他妈当时知道个毛啊,就觉得那天朵朵特别不一样,可能真要给我惊喜来着。看她那紧张又不拒绝地样子,我亢奋的不行了,这是多少年的愿望啊!从高二熬到大二终于成了,换了你们能憋得住吗?她那裙子一脱就见底,哥们儿当时激动啊,满是多年愿望达成的喜悦,都没来得及酝酿一下前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了……”

三人苦笑,林睿无奈笑道:“说的也是,女人第一次都有那么一点儿反常。你要事先不知道她们是生姐妹,根本就分不出来。”

钟原接口道:“都到了那种时候,就算分出来了,估计也忍不住了。”

魏谢表情抑郁:“我当时还是觉着有点怪,那妞后来终于张嘴了,我没看见小虎牙,当场就傻那里了……然后朵朵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就站门口傻傻地看着我们……”

林睿:“太他妈扯淡了!”

原哥:“太他妈戏剧性了!”

铁铮:“太他妈没谱了这事儿!”

魏大大这时候已经到了极限,冲到洗手间里唏哩哗啦吐了一地。

折腾了十分钟回去一看,那三个牲口都还很坚挺,酒量比他好多了。

铁铮看着魏谢,说:“咱们哥仨刚还在说,这误会真他妈有点大了,老魏,这事儿不能怪你,你真不是一般地冤啊~~!”

魏谢眼泪都快出来了:“谁说不是,我真他娘比窦娥还冤啊!可后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哥们儿什么招都用了,朵朵根本不愿意再搭理我……

林大律师这***浪子也感慨道:“老魏,说句良心话。当初我和原儿都是睁眼瞎,爱错了人……但朵朵不一样啊,那么好的一姑娘,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你们俩……哎,不应该啊!”

魏谢:“你们想不通,以为我还能想通呢?我他妈要想通了也不会去跳楼了!”

说着,魏谢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后来,哥们儿也设身处地地想过,朵朵肯定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事儿……哎,这好像真是注定了咱俩要分开……

钟原认真地看了看魏谢,感触良多道:“老魏,说实话,以前每次一提起朵朵,我总觉得你特装逼。现在我明白了,一个男人一生中就应该为一个挚爱的女人去装逼,这不是谁都能有的经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很高的成就……笑话你的人,那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过你那样的经历。我和林少没你这种感觉,就因为我们还没遇到真命天女,哎,也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有机会遇到。”

林睿:“这话没错,老魏,你算运气不错了,遇到了命中注定那个人,只是没把握好机会又错过了……我没把握这辈子能不能遇到那个人,如果碰不上,估计一过了三十岁,也就随便找一看着顺眼的姑娘结婚了事。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对咱们来说纯粹扯淡。”

铁铮看着魏谢,问:“老魏,要是以后还能遇到朵朵,你会怎么样?”

魏谢一怔,其实他幻想过无数次这个可能,但这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哪个可能,有些二傻地回答:“不知道……”

铁铮又看着林睿和钟原,问:“要换了你们,该怎么做?”

钟原率先说:“还用说吗,继续追啊……不过人家要结婚生子了,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林大律师十分坚挺道:“换了我就不管那么多,抢啊,就算她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老子照样豁出去抢过来再说~~!老魏,别去相信什么她幸福你就幸福,瞎扯淡,人就活这么一辈子,没她你肯定幸福不了!”

魏谢有些发懵地看着眼前这仨哥们儿,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