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膜之行结束了,对于许欢颜而言,算是有收获了,最起码她心里有一个等待。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是无以言语的,既兴奋又带着不安,就如当初高考结束后,有点焦急地等待着录取通知书

毕竟“通知书”在他手上,决定权在他手上,而不在她,他的话就如“圣旨”一样,裁定着她的人生。

一路上,许欢颜的心情异常地好,好到时不时高哼歌儿,她的二老见到她的心情如此好,都互相猜测着,会不会是她“得手”了?

陈胜利见到许欢颜那么兴奋,也觉得有点纳闷。昨天晚上他就接到谭文书的电话,说他有事要提前走了,照理说,许欢颜的心上人走了,闷闷不乐才对。

“男主角”都不见人影?而她那个傻外甥女乐个啥子呀?

陈美丽和许志成脑子里面马上腾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妞不会来一个跨国恋了!遇到比谭文书更好的男人了!

他们越想越可怕,这样比她这个宝贝嫁苦追谭文书更来得可怕呀!

他们马上坐在许欢颜身边,一人一边压着许欢颜,瞟了瞟四周。看一下飞机有没有可疑人物?陈美丽压低声线道:“颜颜。你如实招待。你是不是在希腊被人吃了?”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这会她真恨自己当初怕生孩子的痛楚,死活不想生了!只得一个女儿,如有两个女儿,这个固执的女儿咋样,她才不想操心太多。

“妈,你说啥啊?什么吃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哦哦,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被小文文吃了?亏你问得出来!我还想被他吃了呢!”喜悦满是眉梢的许欢颜本来有点莫名奇妙,后面以为她妈妈问她是谭文书的事儿,她脸一红,娇不胜羞道。

谁知道,她的话刚完,咚的一声,她的头马上起了一个大包包了!痛得她眼睛都出来了,抬眸看着怒气冲冲,胸口不断起伏的妈妈!眼睛极无辜,眼泪溢在眼眶那里,想掉都掉不下来,楚楚可怜得令人怜。

“妈妈……”许欢颜心里委屈死了!

那边的许志成心疼死了,马上摸着许欢颜的头,不敢出声责骂自己的爱妻,道:“颜颜,你妈妈也是关心你,谭文书又不在,你乐什么啊?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许欢颜紧咬着娇唇,一时说不出话来,有点摸不着头,她只是高兴而己,怎么就无缘无故被打了

“简直不知廉耻!一个女孩子居然说出来这种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你妈啊。”陈美丽纵使是再生气,也十分懂得顾全大局,燃烧着浓浓怒火的声音恰恰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得到。

“妈,我高兴,是因为谭文书说,回国后给我一个答复,而且当时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试试……虽然当时一个电话给打断了,但是他己经说出来试试了,我能不高兴吗?我这不是遗传了你了吗?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妈,你不要逼着我跟你断绝关系。”

陈美丽一听,原来这个傻妞是为了那个她极不喜欢的“谭文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再担心她来少一根经,突然来一个“跨国之恋”!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责骂她,又心疼她的宝贝女儿,摸了摸许欢颜的头发,心情复杂道:“唉,这一点我倒不怀疑你是我亲生的!你真的遗传了你妈的专一长情,还有对爱情的固执,只是那个谭文书真的值得你这样倾心追求,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傻女儿。”

一旁的许志成听此言,不由几分得意扬上眉梢,轻咳了几声,道:“比起我们的女儿,想起某人的行为更为强烈吧!咳咳……我们的女儿最起码算是有良心,没有跟我们断绝关系吧!”

然后他瞟了一眼陈美丽,虽然带着几分挪喻意味,但是更多的是宠溺。

陈美丽一听,容韵未犹的脸犹如少女一般脸红了,恼羞成怒,刮了一眼许志成,娇嗔道:“瞧你这个态度,是同意女儿这般胡闹吗?你就不怕我们的女儿吃亏吗?”

“咳咳,那就希望我们女儿遗传了你的眼光了。”许志成又得意道。

“死相的,你这哪里是在替女儿说话啊?明明就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嘛。”陈美丽不由笑了,本来气氛紧张的,瞬间因为许志成的话而变得轻松无比。

“咳咳,老爸老妈,我们打情骂俏能不能到别的地方去?你们女儿的终身大事未定呢?你们那么恩爱,就不怕刺激你们女儿吗?”许欢颜最受不了他们的甜腻。

他们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的不变,好多回她真感叹妈妈的好福气,虽然妈妈追老爸时费劲了精力,却收获了一辈子的幸福

她轻轻地把头靠在座位上,轻阖着眼眸,脑子里面迅速浮出谭文书的英俊,不言苟笑的俊脸,深邃的眼睛,凉薄的唇,五官廓轮十分清晰,眉梢带着隐藏不了的忧郁。

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多次在梦中,她曾幻想过,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一次又一次用指尖勾画着他的脸,而他则是温柔地看着她笑,每回梦醒了,她嘴角都带着微笑,可惜,苦追了三年,这个梦想依旧没有实现过。

她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手机一直没有动静,他最后那次发给她的信息,她几乎倒背如流了,没事她一次又一次拿出来细看,一字一字地读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发的信息。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心想,现在又是在飞机上,她不能发短息给他,她无聊地慌,于是用手点了点前座睡得正酣香的钟离。

“怎么了?”钟离估计是没有浅睡,回过头来看着许欢颜,不过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微红,似乎沙子进眼一样。

“阿离,你的眼睛怎么又红了?怎么了?是不是哭了?”许欢颜仔细地审视着她的眼睛,发现并不像是红眼病,倒是像是哭过一样。

“没事啊,我怎么可能会哭呢?可能是在飞机上睡得不好,眼睛有点痛,呵呵……怎么了?又想你的‘小文文’了吗?他昨天有没有发信息给你啊?”钟离似怕许欢颜问长问短的,伸了一个懒腰,揶揄道。

一听到“小文文”几个字,许欢颜顿时沮丧起来,嘴角鼓了起来,黑睫毛轻阖,沉思了几分陈少,迟疑道:“阿离,我总觉得这次谭文书有点突然,他约我礼堂的事情,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主动约我,从他那天的谈话,就算他是改变了,不过他还是觉得他有点异常,有点不情愿,就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吧,总觉得不对劲。”

“哎,颜二,我不说你二都不行了。你是不是贴别人的冷屁股惯了,他一时给你一个热面子,你还以为你在做梦吧!颜二,快补回你那条少的线,这次是千真万确的事儿了。不会有假了!我可以帮你保证!”

钟离用坚定的口气跟许欢颜道,似乎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好吧

。”许欢颜不知道钟离这次为什么如此的帮她确定,不过她的话倒是像给一颗安定药一样,她心满意足地坐好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钟离一闪而过惆怅。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国土,每一个都意犹未尽,各自都在手机上晒了这次游玩的相片,大叹董事长的大方,懂得犒劳员工。

许欢颜下飞机第一件事情,不是上厕所,不是吃东西,而是一下飞机马上翻出她的手机,然后拨谭文书的手机,迫不己经要找他了。

“回国再谈”!显然成为她一个心病了。她己经是迫不及待要找谭文书,继续那天在希腊礼堂未完成的“话题”。

可惜啊,手机一直拨不通!那边一直传来语音小姐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许欢颜拨打了数十次还是这样子,她真怀疑她的手机己经坏了,她重启了几次,又把电池出来再重新装几次,可惜拨打谭文书的电话依然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颜颜,你那么火燎急燥地打电话给谁啊?不会是给那个谭文书吧?”陈美丽瞧见自己的女儿这个模样,气不打从一处来,虽然她欣赏女儿的韧性,但是她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这个傻样。

“妈妈,你打一下我的手机,看一下是我的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打电话一直打不去的?”许欢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还在那里反反复复地拨打着谭文书的手机号。

“真是不争气,你老妈的脸全被你丢光了,我怎么就生了一个那么不争气的女儿,哪有女孩子那样子倒贴着追着一个男孩子的?他明知道你今天回国,手机就打不通,十有**,他就是不想见你,他想避开你,根本不想和你来往,或是他心里另有其人,不想说给你听,怕伤害了你。”团吉斤才。

陈美丽真想像小时候那样子敲两下她的脑子,那么不开窍。

“妈,他不是那种人,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妈,你看一下,要不要报警呀?我真担心他出事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报警去。”许欢颜见到妈妈能打得通的她的手机,就知道是谭文书那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