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千雪小屋的背后,有一个左傍天波楼,右邻湖面的石头山,她每次心情不佳的时候都会挨着那石面角边坐上一会儿。舒残颚疈

“哎---”手中拿着论语,心却不知飘向何处。孟四娘与她为杨四郎提亲事已过了一月了。她只知古代女子视夫君为天,却不知杨门女将也是这般!或是她想错了,孟四娘正是因为爱杨四郎,才会亲自出马为夫纳妾。可这事儿也忒不靠谱了!她是对杨四郎有好感,可她司徒千雪乃一现代女子,如何做得妾?就算做得,她又如何面对孟四娘!她是真心视她为朋友,为姐妹,这岂不是要她夺人所爱!不能!断不能!

共侍一夫!千雪脑中滑过她和四娘面对面站着,中间是杨四郎挺拔痴神的身影的画面!

天!

“不行,不行,绝不行!”千雪不停的摇头,几乎摇的迷糊的时候,一双大手托住她的头。

“千雪!”杨五郎抱着她的头,俊朗的面孔皱眉看着她。

许是摇的次数多了,千雪居然气喘吁吁,胸口一起一伏,愣神看着杨五郎。

五郎拉她在怀中,“我知你为难,想哭就哭吧。”

闻言,果然,千雪抱着他失声哭泣,泪水,一颗,两颗,---,掉在五郎的袍子上。闭着眼,不知在他怀里休憩了多久,见她贴脸处,他的袍子已湿了大半,忙躲开道,“我好了。”

五郎弯腰低头,挑起她的下巴,问,“真的没事了?”

千雪盯着他的眼神,摇头。

五郎笑了笑,站直身体,朝四周看去,道,“这里风景果然不错。”旋即,低头捡起地上的书问,“看的懂?”

千雪道,“不知它之乎者也的说写什么?”

五郎又笑了笑,双手背后,朝湖面走了几步,然后站定在一块石头处,静默。千雪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道,“虽然我不知它每一句话的意思,倒是明白了它大概的意思。”

五郎回头,见她一个石头一个石头的跳在脚下,向他而来,忙伸手扶住她,与他一同站在同一块石头上。

她歪歪扭扭的站在石头上晃悠,五郎牵住她的腰身笑道,“看来六弟的马步扎的真是不怎么好?”

千雪俏眉道,“错!这叫青出于蓝而败于蓝!”

“哈哈---”闻言,五郎仰头大笑。

好夸张!千雪心中嘀咕,犯的着这么取笑她吗?她本就一现代纤弱女子,他们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成日的教她舞枪弄棒!说实话,不是她不努力,是她真的拿不动那三十斤重的枪棒。

五郎低头仔细盯着她,眼神有些异常,仿若很痴迷,又仿若很欣赏。千雪心中一阵火热,他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瞧她。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不知是该离开,亦是停留。身体又被他这么扶着,胸口对胸口,呼吸近的可闻,真不发生点什么,倒是她不解风情了。

可最先胆怯倒是对面那人。

五郎突地撇开眼神,拿起手中的《论语》道,“你说个大概?”

呃?千雪也忙收回目光,停了停神才道,“嗯,男尊女卑,尊老爱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最后四个字,大仁大爱!”

五郎再次把眼神转向她,这次,似乎里面多了种不敢置信。千雪翘首问,“我说的不对吗?”

五郎道,“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字字珠玑,真知卓见!”

原来如此?她险些以为他又要取笑于她。

千雪心中一个念头滑过,便开口道,“可以同我讲讲四哥和四嫂的事吗?”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杨四郎似乎对孟四娘并不上心。

五郎有些意外,旋即道,“其实四哥并不喜欢四嫂。”

千雪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他续道,“杨家本北汉之将,太宗攻城,汉主投降,众将跟随。谁知回汴京的途中,辽人来犯我边境。父亲请命,亲自挂帅,孟公亦是四娘的爹爹为副将。辽人来势凶猛,在最后决战中,父亲险些遭毒手,幸得孟公以身相救,才脱离险境,打退辽人。孟公却血撒战场。只留四娘在人世,父亲见其练得一身好武艺,甚是疼爱。心中又觉得愧疚于孟公,便要四哥娶了四娘。四哥不肯,还与父亲争吵起来,之后,在母亲的劝解下,也就从了。”

原来如此?千雪喃喃道,抬头又问,“四郎为何不愿?”

五郎从胸口叹口气,并不答话。

“难道是他有了喜欢之人?”她无意道。

他回头瞧着她,点头。

“你快一气儿告诉我。”千雪急催道。她有时候真是烦恼杨五郎不紧不慢的惫懒模样。

他道,“那也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四哥心中那人早已嫁作他人了。”旋即,他低头瞧着她问,“现在可有解你心中之结?”

千雪哎叹一声,如若她没有猜错,她定与杨四郎曾喜欢的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想来,她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又何必自寻烦恼,只是苦了孟四娘。你在我面前,却不懂我爱你,这世上恐没有比此事更可悲的爱情了。

“我想,四哥曾喜欢的人定是个才艺出众,谈吐文雅,却不善武艺的女子?”千雪不自禁喃喃着。

五郎道,“你怎知?”

她心中一笑,莫不是如此,杨四郎又怎会同意她学诗词歌赋,却十分排斥她练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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