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劝服紫笔结盟

我见这一招完全把紫笔吓傻了,便道:“把你的财产充公了,你的命也到尽头了,你赶快跟我走吧。”

紫笔哭丧着脸道:“那些财产都是我的命根啊,钱丢了我也不想活了!”

“傻子,”我骂道,“你就不会连人带钱一起跑啊?”

“啊?”紫笔瞪着眼看着我,“这、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笑道,“我们不但要拿回自己应得的,还要把半个冷宫都吃掉!”

紫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疯啦?”

“我问你,翠墨死了的事你报上去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翠墨死了的?”紫笔倒退几步,一脸紧惕的看着我道。

“我还知道冼氏母女是怎么死的。”当下我便将自己混入商队,在钱老大的宴会上如何目睹整件事的过程跟紫笔说了。

“原来如此,”紫笔道,“以前你和翠墨就互相看不顺眼,我早就知道不是他把你杀了就是你把他灭了,现在翠墨败在你手里,难怪他会死不瞑目。”

“怎么,你准备替他报仇啊?”

“报仇?”紫笔不屑的说,“我估计整个冷宫也找不到一个人打算替他报仇的。何况是我?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克扣媚坞收入不上报、又老是报大费用、我说他几句他就给我小鞋穿!还有……”

“行啦、行啦,”我看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便打断他道,“人都死了,你还说死人坏话啊?你先告诉我,翠墨死了的事你报上去没有?”

“我哪敢报啊?”紫笔心有余悸的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部之主死亡不是小事,以紫笔怕事的性格,他肯定要斟酌一下才会往上报的。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们跟冼家联盟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但冼家嫁女我们又不能不有所表示,因此这次傅总管只派了我和翠墨两个人过来。冼家那边已是由于这个理由,只有冼氏母女和唐清过来了,连去冼家报个丧也得我自己掏钱请人去。”

“那就是说目前翠墨死了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是啊,”紫笔不放心的看着我,“你又想做什么?”

“嘿嘿,既然这件事现在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那我们何不让‘翠墨’继续活着呢?”

我不等紫笔开口就继续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在冷宫长大的,所以对冷宫自然而然有一种敬畏感,冷亦寒、傅青书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对我们来说都是圣旨,即使有反心也只是小打小闹,就像你偷偷搞副业、翠墨克扣财物一样。其实由我看来,冷宫还有冷亦寒、傅青书他们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给我们洗脑、还有他们背后的朝廷。”

其实哪怕是在现代社会最先进的制度都存在问题,何况是古代社会一个组织的内部规章?这些制度上的纰漏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对冷亦寒何止是愚忠、简直是死忠!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维护本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决定钻一下制度的空子。

紫笔不愧为一部之主,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沉吟道:“那你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

“什么计划都要结合形势来实行的。现在朝廷两大势力中,瑞王冷至超正忙于清剿唐家势力,太子一党及冷宫上下则要防着胡家死灰复燃,没有闲工夫管咱们,我们就趁这机会,由你来慢慢将冷宫钱部的财产转移出去.如果装作‘翠墨’还没死的样子,最起码能稳住冷亦寒和傅青书,让他们将精力都放在与胡家的争斗上。若你还想多拿些再走,我们也可以慢慢接收媚坞的势利。”

“宫主和傅总管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吗?就单是傅青书也难应付,此人心细如发,万一被他发现了……”

“万一被他发现了,我就跟他打呗,以我现在的武功,我也不怕他。”这是实话,自从冷至超在武功上无私的指点了我后,我的武功突飞猛进,整个冷宫除了冷亦寒,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万一是宫主发现呢?”

“大不了就跟瑞王结盟,我估计他一定很乐意。”

“这样好么?我们刚脱离了冷宫、又依附瑞王?”

“这只是权宜之计,利用一下瑞王的势力而已。我们两个是在冷宫长大的,而且都是一部之主,对冷宫可谓知根知底,但冷至超却不一样,我们到时只要报些假帐应酬一下他就行,反正冷至超主要的目的还是要瓦解冷宫势力。当然了,我们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到时可以全身而退、消遥自在发大财。”

这个计划听上去似乎很周详,但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冷亦寒、冷至超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此刻为了拉拢紫笔,我尽量把话说得轻松容易些,哄他上钩。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紫笔跟我联手了,想反悔也不能了。

这段时间我已经深刻检讨了自己失败的逃亡日子,我失败的原因就在于自己只有一个人,而敌人的势力太强大了!我不想跟他们斗,只想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他们却不放过我,逼着我要反抗。我一个人没钱、没权能斗得过他们吗?

所以我必须找个同盟,紫笔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跟他一块长大的,彼此都知根知底,此人最大的缺点是六亲不认只认钱,优点是很讲信用,当初我们说好了一起合伙做生意,他就不会独吞,何况他做生意也需要一个保护人,我就是他很好的选择,加上我的建议也很有诱惑力,这样皆大欢喜的赚钱生意紫笔当然不会错过了。

果然,紫笔同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玉环,“这是媚坞之主的信物,你准备怎么接收媚坞?”

“不是接收,而是挖墙角,”我笑道,“另外既然其他人都不知道翠墨死了,我们又有他的信物,那么我们下达什么指意都是翠墨的指意了。”

“可翠墨不可能一直不露脸吧?”

“你忘了?冼家欣他们都是死于火海的,我们可以说是唐柳放的火,翠墨在救他们时不小心把脸弄伤了,所以不方便见人。”

紫笔点点头,“以翠墨的性格他确实会这样。”

“媚坞它的资产有两个,一是物、一是人,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虽然我们不可以明目张胆的将那些妓院什么的转到自己的名下,但既然媚坞在我们掌控中,我们可以将那些顶尖的姑娘、小倌撬走,只要他们人来了,还愁生意不来吗?”

“不错、不错,”紫笔越听越兴奋,“雪砚啊,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多鬼点子。”

我苦笑一下,自己以前怎么说也算是法律工作者吧,接触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事,久而久之就什么事都从最坏的去想了,想不学坏也难。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看了一眼躺在**的唐清,“虽说那天我在与翠墨对打前点了他的穴道,但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万一他跟别人说是翠墨放的火,那么不仅是冼家、连冷宫都不会放过翠墨,这样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紫笔眼露凶光:“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