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中携手解困

我和唐钰进了房间后,那人一声不吭的看来我俩半天,我低着头,望着五经的尸体,心想:但愿变成和他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躬身向那人行礼道:“参加门主。”

门主问道,“货准备得怎样?”

“已经准备好了。”

“嗯。”门主点点头,指了指我和唐钰道,“我带着他们不方便,你把他们连同那批货一起运去京城。”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不觉眼前一亮,道:“有这二人,太子一定很高兴。”

太子?我打了个冷颤,难道我们要被送去当太子泄欲的工具?千万别!那绝对只有一个下场——死!

我正吓得不知所措,那门主冷冷道:“他们是作为货物一起运去京城,不是为太子物色到内宠。张三,你别弄错了。”

张三一愣,马上应声道:“是。”

“还有,这两人现在虽然被我制住了,但没有爪的老虎还是老虎,你小心别让他们跑了,否则到了京城,你提着脑袋来见我。”

张三神色凝重起来,他连忙向门主道:“属下一定不辜负门主所托。”

说完他站直身子,朝着我和唐钰道声“得罪了”,然后抡起拳头就向我们打来,我本想躲开,奈何浑身无力,一下子就被他打中脑袋,晕了过去。

醒来时,但觉自己似乎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四周很暗,手脚蜷缩着,说不出的难受,我动了动身体,马上听到一声呻吟,然后是唐钰恶狠狠的声音:“别乱动,你碰到我了。”

“抱歉。”我条件反射的缩了一缩,眼睛努力的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是哪里啊?”

“好像是在柜子里。”唐钰冷笑一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天我所受的屈辱总有一天要那人十倍奉还!”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唐少主还很是有抱负,只可惜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逃出去再说吧,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

“来,”我对唐钰道,“快找找这里有没有气孔。”

既然被人装箱打包,一定会给我们留个小孔呼吸的,我边摸索着四周的木壁,对唐钰道:“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吧。”

“我走我的,你跑你的,我不跟你一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我怒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师傅根本不是你母亲美艳夫人,而是假扮成美艳夫人的唐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假扮成美艳夫人,不过她也死了,总之我和你妈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别妒忌我抢走你妈什么的,幼稚不幼稚啊!发少爷脾气也要看时候,我们现在算是拴在一条绳上了,再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

可恶,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唐钰表态,不禁更怒,“行,算你狠!我就不信我一个人逃不出去!”

我正打算自力救助,突然传来唐钰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要找气孔的不就在这里吗。”

咦?原本对这同盟死心的我,突然听到唐钰这么一说,不禁一愣,唐钰又道:“你是夜盲么?这么久了还看不见!”说完捉住我的手,摸去那个小孔。

唐钰的手又滑又细腻,美好如处子,我心神一荡,此人性格甚是讨厌,人却是一等一的美人。

“就这么一个小孔,你有什么办法出去?”

我摸了摸,果然很小,直径只有一厘米,大约有七八个,外面似乎是个仓库,基本上没什么光线,偶尔有些晃动,空气中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估计我们在海上。

我想起《杀死比尔》中女主角被困在棺材里用拳头将木板打碎的情形,不禁对唐钰道:“你看我怎么做,呆会轮着做。”

说完,我将手握成拳状,食指第二节微微突出,朝那透气的孔洞之间打去。

“哎哟!”我痛叫一声,手指像要骨头断裂般痛,当时看着电影时只觉得很是过瘾,轮到自己做了还真不是人受到疼!不过谁叫我现在一点功力都没有呢?落后就要挨打!疼就疼吧,先出去要紧!

于是我忍住剧痛,心里把门主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咬牙切齿的一下一下向头顶上的盖子打去。这年头英雄真不是好当的,我那手被打得鲜血淋漓,手指都快断了,唐钰才良心发现的说道:“让我来吧。”

我也不推迟,于是我俩轮番上阵,右手打完换左手,终于在成为残废前把那木盖子打裂,也幸亏这木箱子的木料只是一般的柴火木,要真是什么金丝楠木,恐怕把我和唐钰手脚并用的打也打不烂!

跳出箱子的那一刻,我和唐钰真的仿若隔世,我真情流露的一下子抱住唐钰道:“我们成功了!”

唐钰也很是激动,不过很快他就冷声道:“放开我!”

我尴尬的松开手,这人真不够意思,不过现在我们处境虽然甚是艰难,但好歹是有点进展。

我活动着手脚,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休息过后,唐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肚子,“肚子还不是很扁,估计他们不会那么快送饭过来,我们赶紧趁这个时候将那什么破天蚕丝弄出来才行。”

唐钰道:“这天蚕丝是世间最细小之物,那人用内力将天蚕丝逼人我们体内缠绕住琵琶骨,若我们贸然去解,轻则重伤,重则真的可能一辈子使不出武功。”

“我知道,但也不能不试试,说不准我们的武功碰巧和他是一路的,能解开这天蚕丝也说不准。何况天下武功本是同源,殊路同归,以为之见,用我们自己的内力也未必不能将天蚕丝逼出来,只是可能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嗤,”唐钰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木箱啊?被你捶几下就能打开。”

世上就有这种人,自己不帮忙还泼冷水,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光线暗淡,估计他看不看得见。我盘腿坐下,开始气沉丹田,将那涣散成一丝一缕的真气慢慢收集到丹田处,也就约莫有半成真气就再也聚不到一丝一缕了,我将那股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真气慢慢的向琵琶骨处逼去,顿时一种说不出的疼痛从琵琶骨处痛入心扉,那种疼痛就像有跟针插入你的骨头,穿过去,再把线在你骨头上磨啊磨……

我疼得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气。

“你没事吧?”唐钰过来扶起我。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抓了抓他的手以示自己还好,然后撑起身子,趁着那聚来的真气尚未散去,又再运功向琵琶骨逼去。如此痛楚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好在我是受苦受难惯了,如此自虐了五六次后,身上的真气似乎顺畅了一些,体内的真气也能聚集个三四成了。

我见好就收,虽说成效突出,但这么疼法,恐怕还未全部恢复就因疼痛休克而死了。于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唐钰道:“这办法凑效,就是疼了点,你如果想快点恢复武功就忍忍吧。”

唐钰点点头,便学着我这法子开始运功,他也如我一般疼得死去活来,三四次后就再也撑不住了。我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问道:“你还好吧?”

“唔,”唐钰给了我个鼻音,良久才道,“死不了。”

“这样最好,”我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人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