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渊说话算话,次日一早便带着落君段去了君亲王府。段越越本来也想跟去,无奈好死不死,她“大姨妈”这时候来了。

段越越捂着肚子在**打滚,痛的几近传不过气来,脸上更是惨淡的不见一丝血色,服侍她的小太监吓得连忙去请太医。

段越越嘴里念念叨叨的诅咒落壁轩:“死太子,肯定是他下的毒药开始副作用了,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啊……”

所以,当太医赶来的时候,便是听到段越越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他淡定的替她把脉,问了几句话之后便一脸淡定且从容的告退了。

段越越哑然,搞什么啊,就直接来把把脉、问问话就完了?好歹告诉她一点止痛的方法啊!

“娘娘,太医让您把这个暖炉抱在肚子上。”一个小宫女急忙将弄好的暖炉递给段越越。

她照做,果然舒服了一些。没过一会儿,又有人递上一碗药给她。

肯定是止痛药!段越越想都没想,赶紧接过来就要灌下去,谁知刚送到嘴边就被人一掌掀了药碗。

段越越瞪眼,望着洒了一地的药碗,再怒视罪魁祸首,大声吼道:“赤潋你搞什么啊!”

“有毒。”简短的两个字扼杀了段越越所有的痛感。

“你说什么?”她讶然,怎么古代人人都喜欢下毒?她错了,她应该去学中医的。

赤潋持刀,依旧一脸冰冷,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比落君煌还要显得无情。

段越越咽咽口水,这后宫里面除了她就是肖贵妃,下毒之人不说也知道。倒是旁边站着的两个宫女被突然冒出来的赤潋给吓坏了,浑身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

段越越正想说什么,只听门外一阵**,肖贵妃身后跟着几个侍卫直闯了进来。段越越本就不在乎古代那什么“女子闺阁男子莫入”的礼教,但看肖贵妃这阵仗,还是一脸“受惊”的尖叫:“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妃的地盘!”

但是肖贵妃似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玉手一指,厉声喝道:“拿下他们!”

段越越皱眉,她手指的方向是她和赤潋:“喂!虽然说你比我早入宫,但怎么说咱俩现在也是平起平坐,你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

“哼,段越越,你趁陛下不在宫内,与男子私通做尽苟合之事,还敢直言与本宫平起平坐。”肖贵妃冷笑。

看她一脸得瑟的模样,段越越不爽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人私通又苟合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少往我身上扣。”说这句话的时候,段越越还是有些心虚的,莫非当日她和帅哥哥差点擦枪失火的事被人知道了?

“段越越,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肖贵妃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被单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犹如一朵红莲般晕染了一片,段越越的脸瞬间羞红。这这这……难道是自己垫的布料渗漏了?这不是她的经血吗?

只见肖贵妃又一个眼神示意,原本站在一旁服侍段越越的小宫女立刻跪地:“肖妃娘娘,奴婢跟您招了。早上陛下一走,越妃娘娘就把这个男子召进来,两人在房里待了很久,也不许奴婢们进来。”

“奴婢也招了。”另一个小宫女也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的说道,“奴婢担心越妃娘娘会有什么吩咐,就一直守在门外,谁知……谁知听见里面竟传来娘娘的娇……娇喘声。”

吐血!如果她的血够多的话,段越越一定要以血喷死这两个宫女,这故事也编的太瞎了吧?而且在现代,一夜情什么的多的跟蚂蚁似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段越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肖贵妃一脸得意。

看的段越越那叫一个不爽,她总不能当着满屋子的侍卫宫女们说,这其实是她的经血吧!

见她无话可说,肖贵妃眸色一冷,对着侍卫命令道:“带走!”

“刷——”一把大刀挡在了段越越面前,赤潋冷眼扫了下肖贵妃,依旧的面无表情:“段殿下已经五岁,越妃娘娘早就不会有处子之血。”

啧啧,讲这种羞涩的话题赤潋都能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是过来人啊!段越越微笑,在心底赞赏着赤潋。

肖贵妃却是变了脸色:“哼,落君段是谁的儿子你我心知肚明。况且你一介武夫,为何会出现在贵妃寝宫?”

“是朕让赤潋随身保护越越的。”一道清润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落渊走了进来。

“叩见陛下。”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唯独肖贵妃脸色又变了几分:“陛下,臣妾知道您宠幸段越越,但男女苟合之事实乃大罪,若不彻查,只怕……”

“怎么?你说朕与越越是苟合之罪?”落渊明眸轻挑,瞬间有种君临天下的威慑。

啧啧,果然皇帝就是皇帝啊,今日的皇帝美人儿真帅!

段越越托着下巴坐在**,准备好好欣赏这一番皇帝与贵妃的大战。

“臣妾不敢。”肖贵妃连忙跪地,但依旧不想放过段越越,“但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您不能因为一时恩宠就这般纵容她。”

“物证?你是说这摊血迹么?”落渊挑眉,“何时开始,朕要临幸爱妃的事都要知会你一声?”

段越越差点被口水呛到,落渊就是这样替她解围的?

她立刻装出一脸娇羞的模样:“皇上真是讨厌,昨晚……”说道这里,还故意发出嗲死人不偿命的娇羞声。

说完自己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落渊忍笑,转而对着两个宫女斥问:“你们确定刚刚所言属实?”

“奴婢……奴婢……”两个宫女战战兢兢,终了立刻猛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眼见着就要穿帮,肖贵妃一声大喝:“大胆奴才,竟敢出言诬蔑越妃,来人,把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

段越越就算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看得出这件事跟肖贵妃脱不了干系,她轻笑:“这两个丫头怎么说也是我遗苑的人,就算要处罚也得我说了算,肖妃姐姐您说是不是?”

闻言,肖贵妃咬唇不语,倒是落渊头疼的揉揉额际:“都下去吧。”

“是。”人群一一退散,赤潋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整个寝殿便只剩下段越越和落渊二人。

段越越吞吞口水,干笑着望着他:“你不是去找帅哥哥了么?”

“早上见你脸色不好,朕担心你便回来了。”落渊望着她,的关心毫不遮掩。

段越越哑口,她总不能跟个男人说自己是因为经痛吧。

“小白没有回来吗?”段越越尴尬的转移话题。

“君煌说明日送他回宫。”落渊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段越越身上,明眸清亮,一反往日的病态。

段越越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她抬眸,陷进落渊的深眸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我想喝水。”段越越傻笑,想着没有跟小白一起出宫真是失策啊。

等到落渊把茶杯送到段越越的嘴边时,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支开他。

“越越。”落渊轻唤,让段越越一阵惊慌失措。

她接过杯子一直喝……一直喝,等到杯子里再也挤不出一滴水的时候,落渊一句:“朕想要你。”成功的让段越越刚含进嘴里的水喷了他一脸。

她没有听错吧!

这个君临天下的病弱皇帝美人儿说想要她?段越越的第一反应竟是:你的身体能行么?

她病了,当真是病的不清啊!

……

段越越发现,自己自从到了古代,魅力就无节制的增长,一个又一个的大帅哥拜倒在她的穿越裙下。偏偏她这个从二十一世纪开放时代而来的人儿思想又古板的很,说好对帅哥哥死心塌地就绝不变心。

“哼,我就不信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吸吸鼻子,段越越晃荡在秋千上喃喃自语。

突然,一声叫唤传来:“娘亲!”

只见一个小肉团远远的扑过来,神游中的段越越受此惊吓,“啪”地一下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哎呦喂!我的PP。”她揉着吃痛的屁股,愤恨的瞪着准备飞过来却又立刻刹住脚步的落君段,“你不是去见你那宝贝帅爹爹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唔……帅爹爹也来了。”落君段戳着小手指,干笑着后退、再后退。笑话,他娘亲发火他可不是没见过啊,此刻能救他的就只有他亲爱的帅爹爹了,“帅爹爹!”落君段大声嚷嚷,一副快来救救我的神情睨望着殿门。

终于,那个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冷峻身形映入眼帘,段越越趴在地上望着他慢慢走近自己,冰冷的唇瓣亲启,飘出一句:“皇嫂,地上脏。”

皇……皇嫂!

段越越嘴角抽搐:“谁是你皇嫂了!老子一黄花大闺女一清二白的,请叫我段姐姐!”

落君煌皱眉:“难道昨晚……”

“靠!果然是你唆使的!”段越越怒吼,“我就说怎么小白会突然想家,皇上会突然回来的,原来是你计划的!落君煌,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用不着使出这么卑贱的一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