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燕天绝的房间,薄情大口大口的呼吸,风吹树摇,就像薄情现在的心情,杂乱嘈闹,她也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她不知道燕天绝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自己心中驻扎,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已经在自己心中,所以她是那么的怕,也无法接受,若是他一直在做戏,过往不是云烟,她该怎么办。

风吹得她发颤,吹得她灵魂不安。飘零心事,残月落花知!

“夫人,药熬好了,你要亲自送进去吗?”大夫熬好药端着走了出来,看到薄情站在院子中央所以小声的询问,他真的很怕薄情,但是又觉得让她亲自为她丈夫是应该的。

薄情听到声音,回过神,眼睛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眉头皱了一下,但是还是端起那碗药喝了一口。

大夫站在一旁,看到薄情居然端起那药喝了,他想说这药不是她喝的,但最后还是不敢说出来,只有低下头,就在他心情纠结的时候他感觉那碗药又放在了自己的盘里,那药的重量似乎只是少了一点。

薄情见自己喝了这药没有什么坏的反应,只是感觉自己体内突然多出了一股气在洗涤那些污渍,“端进去吧,还有,不准多说”薄情望着前方说着,说完就大步的走出了这个院子。

大夫低头的眼睛瞄到薄情走了,他才舒了一口气,用袖袍擦拭额间的汗,尼玛,这女人的气场太足,就算只是站在那里,就算说的只是在平常不过的话,他都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离水的鱼,窒息。

大夫捶了捶弯久了的脊背,然后端着药走了进去,心中一直铭记薄情刚刚说的话,不准多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夫人很关心老爷,默默的为他试药却不让他知道,但是他们做下人的就要谨记主子说的话。

燕天绝一直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看到大夫端药进来,他看了那药一眼,端起药放在嘴边,就在他想要喝得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属于薄情的味道。

呵呵,燕天绝在心中苦笑,都闹蹦了,他都决定放弃了,怎么还能想着她,他端起药一口气全部喝完然后将碗放到大夫端着的那盘子中,然后躺下了。

大夫看着这样的燕天绝,又回想到刚刚的薄情,他们两人好不对劲,莫非在刚刚他们不在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可是他能够感觉两人互相相爱着,到底是什么事,大夫疑惑的看着燕天绝的背影。

“老爷,夫人始终是个女人,老爷还是多包容一下夫人”大夫壮着胆子对燕天绝说道,做人凭良心,能帮忙的就要帮,否则他良心何安?说完大夫端着药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始终是一个女人”燕天绝喃喃道,可是他的脊背僵硬了,是他不够宽容?那么他还要包容她到什么时候。

人的寿命有多久,一个十年,两个十年,三个?谁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活多久,因为事态无常,像他,曾经那么风光,现在还不是成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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