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一半的银色面具静静的躺在血泊中。

时间,真的像是被静止了,此地悄无声息,薄情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抑制住了,许久的呆愣之后她才缓和过来,薄情眨眨眼睛,眼眨毛上已布满晶莹。

凌云也注意到了薄情的反应,他心底有些吃味,燕天绝有什么好的,竟然得薄情这么相待,先不说他燕天绝比不比得过自己,就拿哥哥凌云来说,怎么都比他强太多,按道理薄情不应该对燕天绝倾心,不过嘛,就看在他已归西的份上他允许薄情的失态。

薄情缓缓的站了起来,脚像是灌了铅那般沉重,沉重得她都不会走路,薄情慢慢的挪着步子向面具走去。

薄情蹲了下来,右手伸了出来颤抖的去拿面具,有好几次薄情薄情碰到面具却又收回了手,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薄情也不知道那颗心是怎么了,胸口那一处像是空了,薄情闭上了眼睛,想要将那些无意中出来的晶莹逼回去,手指却来来回回的在面具上摩擦。

燕天绝,那个沉默寡言,若言便是经典的冷漠男子,难道就这样,就这样陨落了?薄情不知道为何,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简,奥斯汀曾说过:“一个女人要是不幸聪明得什么都懂,那就必须同时懂得怎么伪装成什么都不懂。”

她,是那么不幸,可是她也无法伪装得什么都不懂,燕天绝已经死了,摘面具如同人死,因为他们两个人共同经历得太多,可是就算危机关头燕天绝都未曾摘下过面具,所以,如今在这里看到燕天绝的半边面具,还有这滩血。

“情情,节哀吧,燕天绝已经去了”眼见薄情越发的陷入燕天绝死去的悲哀中,骄傲眼高的凌云再也看不下去了,打不走至薄情的身边就预将薄情拉了起来。

“滚!”对着拉自己的凌云薄情看也不看就是狠狠一甩,说实话她真的很恨凌云,明明是她与燕天绝一同进来,这是她的计划,明明当是就是凌云冷眼旁观,可是为什么他还要跟上来,若不是他跟上来他们两人现在都会相安无事。

“情情,你是不是喜欢他了”凌云委屈的说着,他捂着胸口,被薄情摔坐在地上。

“没有!”薄情大声的说着,情绪很激动,在凌云看来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是的,她没有爱上他,她薄情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她只是伤心以后不会再有那么一个没有杂念,只是单纯的对她好,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条件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挺过的人了。

呵呵,说来也是嘲笑,如果不是今天他死了,她从未想过他对自己有多么好,好到让她只要一想起她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薄情红着眼,当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情感高于另外一个人,必然那另一个人会受伤,之前薄情将凌云的救命之恩看得重要,所以她丢下燕天绝,现在她将燕天绝的好看得重要,所以她毫不犹豫就上前对着凌云胸口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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