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宗主就答应去见见我们红莲教的教主马琳娜,如今择日不如撞日,教主就在新加坡内,不如下去和教主见个面吧!”林天福一脸恭敬,就好像是个奴才一般,哪里有半点“美国华侨”的气势。

越是这样,白蒙反而越加疑虑,他手中天煞神剑未能修复,还不能用,轮回宝镜中的一百二十八星君也不在,万一那个,“马汉奸头子”有什么歪心思,自己可不太容易抵挡。

要说这“马汉奸头子”没有歪心思,那打死他都不相信,哪里能这么巧,分明就是提前堵在自己回程的必经之路!

不管此行有多危险,他知道自己只能去,总不能丢了中原道统的脸面,当即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好一句择日不如撞日,那就领我去见见那位马汉…教主吧!”

“多谢宗主赏光,其实王鼎先生也在新加坡呢!”

白蒙脸色陡然一寒,眼中杀人的光芒更是突然爆涨,吓了林天福一跳,全身都是一阵冷汗直淌。

“宗主…别误会,是邀请来谈生意的,绝对是生意,只赚不赔的生意,绝对大赚特赚的生意!”林天福语速爆快,简直就像是机关枪。

看他惊吓成这个样子,看起来事先也没有什么防备,白蒙忍不住冷哼一声,道:“但愿如此,我世俗中没有几个朋友,王先生就算是一个,他要是有一点差池,小心我当场发飙!”

林天福掏出白净的手绢,连忙擦了擦汗,无比尴尬的陪笑道:“宗主这几年威名震天,七煞门一战之后更是三入黄山。中原的一些教友都说了,您要是当场发飙,这新加坡就毁了,我们损失可不小。您可千万别太激动!”

白蒙冷笑一声,收了青螭兽,只彩那一朵流云,道:“那还不带我去看看王鼎!”

他心中已经咬定注意,只要见王鼎有半分“委屈”,莫说是小小的新加坡,就连马来西亚也一并打毁。

红莲教地地盘势力,他这两年也打听过。因为不能进入帝国和中原,为了保持华人弟子的传承,这十几年来。主要精力都花在了新加坡和南洋一带。

尤其是新加坡。没有红莲教运用大量的美元进行投资,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而新加坡近五百万地华人,也是他们能够立足的一个,基础。

相比全美国也不过三百万华人,且分散各地,新加坡已经是红莲教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基地了,而这些年,他们也确实在逐渐将基地搬往新加坡。

在这种基地搬迁的过程中。也悄然使新加坡成为了亚洲一个新兴的金融中心,由此可见,整个红莲教所掌控的世界经济比例。

停留在新加坡的上空。

白蒙低头一看,不禁要笑出声来,这新加坡可真地很小哎,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还不如金陵城大。

由此也能看出来,红莲教这些年发展的尴尬,迟迟不能回归中原发展,已经极大地限制了他们地发展,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清楚概括他们的状况——有钱无人。

在林天福的引领下,白蒙很快就飞下新加坡圣陶沙度假区,落在一片银色海滩私人花园里,这花园倒是很漂亮,极富南洋气息,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些马来仆人。

“这个花园真的是很不错,确实很不错哦!”白蒙淡淡一笑,又低声问林天福:“王鼎是在这里度假吗,他可真悠闲!”

“哦,在和我们首席经济顾问谈生意,绝对是谈生意!”林天福被刚才杀气毕露的白蒙给吓着了,慌慌张张的解释。

林天福将白蒙领到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洋楼前,靠着海岸,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地海滩和浪花,这海碧绿碧绿的,全然不像寻常的那种湛蓝色,非常养眼。

白蒙忍不住点了点头,这里地风景确实是别有一种风味。

进入洋楼之后,在二楼的阳台果然见到了王鼎,这个家伙,竟然悠哉哉的挺着个啤酒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极其绅士的两指抬着红酒杯脚,凝望着阳台外的那抹海滩。

穿着真他妈的汉奸,还十足的斯文败类。

林天福和白蒙讨好的点头一笑,躬身退了下去。两个人来去都是无声无息,王鼎也没有察觉,直到白蒙故意干干的咳嗽一声,他才吃惊的回过头来,一看是多年不见的白蒙,真的大喜过望,急忙快步走过来。

“哎呀,宗主啊,可让我见着您老人家了,这两年都不打个招呼,我赚了钱都不知道怎么送给您!”王鼎哈哈大笑,他有资本大笑,只是三年的时间,他为白蒙打拼出一个小巨无霸商业航母来,虽然白蒙还不清楚。

时过境迁,如今的王鼎对白蒙而言,实在是弥足珍贵,在红尘之中,真正的朋友也就这么一个了,哪里不珍惜呢?

一看到他,白蒙就忍不住想起了在三里屯做修真生意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是风光无限,最想念的时光却永远是那三里屯的日子。

两个人在阳台前坐了下来,王鼎立刻撤了红酒,为白蒙打开一瓶陈年茅台,笑道:“别嫌弃,咱们当年也就喝这个,其实那时候咱们一年赚三四千万,喝的是这个,如今一年赚几百亿,也他妈的喝这个,生活真的就这样而已!”

白蒙端起酒杯,用心的闻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难闻,可能真的是仙家灵酒喝多了,这玩艺喝不下去了。

想了半天,他索性把茅台仍到垃圾娄中,抬手祭出一个如意宝盒,从里面取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瓶,笑道:“以前别人送的桃花酒儿,说起来还可以,反正比这茅台强太多,今天难得聚会。咱们就喝这个!”

这酒是凡间没有的,刚一倒出来,已经是香气四溢,喜的王鼎大笑。急忙一口闷了二两,回味一番,喜笑道:“果然还是仙家地酒香,香咪咪的,舒坦!”

白蒙随意也喝了点,他见王鼎真的喜欢,就将余下的五瓶都给了他,笑道:“拿回去慢慢喝。对你修炼有好处!”

“还修炼什么啊,天天忙地要死,这不要完成你的志愿吗。建个商业帝国为阴阳宗保驾护航。”王鼎无所谓的摇了摇手。不过对这酒是真喜欢,立刻都收了下来。

白蒙淡淡一笑,道:“要说起来,你是大富贵的命,不过咱们以前说的有点错,以前见的世面少,看到六福至尊,命相书上都说是天下首富。其实这个天下首富也没有意思。

要说起来,古人说的天下首富,那真的只是中原而已。老外地命相和咱们不一样!”

王鼎呵呵一笑,道:“我觉得六福至尊的人多着呢,关键是谁气数盛,谁肯努力,那谁就是天下首富。不急,按我这个速度,再过十年,离天下首富也不远了!”

“哦,说说,现在情况怎么样,这林天福喊你来新加坡又做什么呢?”白蒙听了他这话,倒是很感兴趣。

“其实还真算是特别大的事情,新鼎集团这两年都在迅速发展,国内地房地产业和造船业都已经算是第一名了,尤其是造船业,全球超过三成地市场份额,那都在我们手中。造船业的空间已经不太大了,不可能一家垄断,市场不允许了。新鼎现在想做的市场,可能涉及钢铁、汽车、民营军工业和大飞机四大业务,可是一没有技术,二没有人才,就想和林天福他们谈谈,他们也有意继续扶持我们一把!”

要说做生意,白蒙不会太差,不过这些东西,他真的不大懂,报纸都很少看,更别说浏览网页了,听王鼎这么一说,他都觉得自己脱离时代太远了,只是很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你和他们谈吧,我支持你就是了!”

“钱,我们有,有很多,现在我们还没有上市呢,一旦上市,市值最少过千亿,只是最近股市大跌,我就暂时打算上市了!”王鼎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问道:“这两天,南极大风暴的事情闹的很厉害,据说澳洲都要被毁灭了,全球未来十年的气温都要降低一两度,意味着什么,宗主,你知道吗?”

白蒙觉得很奇怪,这算什么呢,不就是低一两度嘛,正好给越来越热地世界降降温,老百姓还少用空调呢!

看白蒙不说话,表情却是很古怪,王鼎就接着道:“意味着全球未来十年的粮食至少减产两成,要饿死很多人了,印度、非洲都是主要的受害者,澳洲和新西兰是直接受害,可以说是灭国大灾难。美国地估计是全球至少有两亿六千万人口直接受灾,十二亿人口受到严重的饥饿威胁,其中不少都可能无法度过这十年浩劫!”

咯噔,白蒙心中猛的一跳,他真是没有想到,他那么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造成这么大的损失,难怪林天福说他们损失惨重呢!

王鼎忽然指了指自己,道:“我的机会来了,这段时间,澳洲的很多产业都在跌价拍卖,三大铁矿公司的股票全线下跌,我已经间接控制了两家。这还是刚开始,所以我说,十年之后,我说不定就是天下首富了,只要经济一恢复,我就发达了!”

白蒙欲言又止,思量片刻之后还是觉得不必说出来,只是微微颔首的笑了笑,举起酒杯和王鼎碰了个杯,笑道:“行,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就说到这里,也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们就随意聊聊起他的吧!”

王鼎大笑,他已经看出来了,白蒙对钱的**,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毕竟到了他这个地步,钱的问题只是无数问题中的一个部分而已,只能笑道:“好啊,那就说点其他的!”

其实,有时候,王鼎自己也在想,如果白蒙没有走上修真道,那该多好,他也挺怀念在三里屯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的白爷,贼坏贼嚣张,可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和靠山,赚钱不多,一年四五千万,比一般人滋润多了,日子舒坦的很。

时间划过三年,如今的白爷和他越行越远,无论自己怎么追赶,怎么努力,仍然是在渐渐远离他的生活。

王鼎的心中,也有一缕难以抹去的遗憾,真的是无比怀念在三里屯的日子,喝着杯中的桃花酒,他默默看了眼神沉稳而复杂的白蒙一眼,心中暗自念道:白爷,祝你成为一代宗师,永远脱离这六道轮回,永远…永远记得兄弟我!

和王鼎闲聊着那些往昔旧事,谈着一个个差点被自己遗忘的人,又聊到了老梁,聊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马晟,聊了张宝,聊了太多人。

白蒙忽然觉得,这些人并没有被自己遗忘很久,每个人都深深刻在脑海之中,一个比一个的清晰,突然之间,他开始恨那个送自己典籍的人。

确切的说,白蒙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家伙不是人,是个妖怪,这个妖怪害了自己,亦或者是成全了自己。

“不对!”白蒙心中猛然一阵,为什么天地一脉的心法这么厉害,却是没有什么大杀招,甚至还不如九宫派,这明显不对劲嘛!

他的瞳孔陡然收缩起来,眼神中的猛烈的刺出令人心寒的目光来,王鼎吃了一惊,忍不住手一抖,将酒洒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白蒙挥手一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我以前忽视的事情,如果不是和你聊一些过往的事情,真的是不会注意到,我这一路走过来,有人在暗中资助啊!”

“红莲教吗?”王鼎听了这话,立刻想到了红莲教,他一说出来,自己都感到无比的震惊,惊的张大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真的是红莲教,那他们现在的处境,可真是不太妙了,王鼎忽然感觉软绵绵的沙发上,竟然有很多钢针一般,扎的他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