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虽然辛苦,可是有了天煞神剑在,白蒙不断吸食火兽真元,连续夺了火狮、火象、火蛇、火龟四头灵兽的真元,直到自己和黄灵子都不能再吸,才将真元又转回天煞神剑。

如今的一百二十八星君,要想集体再升一个层次,已经是无比艰难,毕竟十之**都已经是合体后期,少数如四魔四道和十二岁君,那已经破入渡劫前期。

白蒙思量将这有限的真元都分流给他们,反而是人人所得稀少,不如集中汇聚到天煞神剑之中。

天煞神剑的威力在于天煞,火德真元对天煞神剑并没有直接的好处和提升,只有经历白蒙,汇聚成天煞真元,反汇入天煞神剑之中,才能更妙的提升。

只是这过程极其艰辛,这火山中又不见天日,白蒙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花了多久,才将四兽的真元全部吸纳。

将最后一丝自己不能再吸纳的真元汇入天煞神剑之中,天煞神剑陡然一阵爆涨,却是威力又升了一个层次。

剑身从三丈六尺长变化为六丈六尺长,绽放出道道红光,更有万道黑雾,如同黑色玄蛇一般,纠缠在剑身之上。

此剑威力提升,瞬间一闪,已经刺入火螭身体之中,不过片刻,就将那火螭的五千年修行吸去大半,横剑一斩,已经径直切断那火螭。

火螭肉身一破,立刻有一颗赤阳内丹飞出来,白蒙自家的火螭立刻冲了上去,一口吞下来。刚一吞服这内丹,自家火螭的身形就陡然爆涨起来,竟然可以单挑一头火虎。

“师兄,一旦火螭消化了那内丹,只怕也离飞升不远。需要掌握一番!”黄灵子不免有点担忧,座下灵兽飞升也不是坏事,可如今正是用人用兽的时候。飞升一个就少一分力量。

眼下只有火鸠、火虎和火鹿三头火兽,已经不是前些日子那么紧张了。白蒙索性停下来休息片刻,道:“方才那内丹至少还有两千年的修行,火螭要想完全消化,至少要花上五六年的时间,也不用太担心。这火螭虽然是个灵兽。但比不得金蟾子,转化为妖反而不妙,只要不教授它修行的法决,安然飞升之后也有一番造化!”

黄灵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白蒙显然是要掌控这火螭为自己的坐骑,日后通天大道前决战一番,这火螭也是要大有作用。

本来还是一场势均力敌地较量,可从火狮一亡开始,形势就开始一边倒,白蒙就不断调动天煞神剑吸食真元。待三兽的真元都被吸光,火山之中突然爆起一道冲天的岩浆。

白蒙急忙收了诸星君和灵兽,将手中混元珠一托,将自己和黄灵子护在混元珠中。跟着这道熔岩冲上半空。

出来一看,却是一阵傻眼,原来这岛外地天煞黑水已经荡然无存。留下来的竟然是一片浩荡无边沼泽地。

只在那沼泽地中,还有一处处黑色煞水留存。更有无数沼泽泥团般地怪物,在那沼泽泥泞中游动匍匐,发出嗡嗡的沙沙响声,令人不寒而栗。

“这算是怎么回事?”黄灵子真的是不解,也不知道那无限浩瀚的黑海都去了哪里。

那么一片浩瀚的黑海,不可能都被火道士用来淬剑吧?

白蒙心中也是一阵嘀咕,忽然看见远方一股黑雾宛如龙卷风一般,急速盘旋过来,迷雾之中更是不断绽放着火红色地光芒。

待这迷雾到了眼前,白蒙才看出是那火道士,脚下踩着一刀,这刀和自己的天煞神剑几乎一样,外有万千黑雾缭绕,内中红光绽放。

黄灵子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暗暗吃惊,诧异地问道:“莫非还有天煞神刀不曾?”

火道士哈哈一笑,道:“方才那几个小火兽,只是我送给煞君和罡君的礼物而已,不妨看看这天煞地罡逆天刀地威力如何?”

他说完这话,人影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刀在半空中。

黄灵子手中白蒙所送的日月仙藤,正要用藤去锁那逆天刀,却被白蒙一手拉住。

“怎么了,师兄?”黄灵子不明所以。

“别急,这刀不是一般的法宝,已经算是地仙器了,说句不好听的,崆峒三宝也不是此刀的对手,想必是当年黄帝所炼,在这大阵之中又历经五千年的锤炼,才有了这等法宝!”白蒙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逆天刀看起来和自己的天煞神剑差不多,实则威力太强,日月仙藤只要一靠到边,就立刻要化为灰灰。

逆天刀陡然绽放出千万道血色光芒,刀身一涨,竟然化了一名高达三百丈地力士,通身赤色火甲,肤如金刚,眼露黑光,身上更有万千黑煞风云,脚下踩有千万黄色泥泞。

地表之上的数亿个泥泞怪物,迅速游向逆天刀脚下,逐渐化了无数条黄色泥蛇,那每一条蛇都有数十丈长,面目狰狞。

但见这逆天力士握住火山锥,用力一拔,竟然将那火山拔起来,化了一柄赤色铜锤,锤上更有六个狮头,每个狮头上都烈火疾喷。

“不是吧,这怎么打,实力悬殊太大了!”黄灵子咂舌一叹。

“先看看他有什么霹雳手段吧!”白蒙倒不这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阵设的时候,应该是考虑过,总不过超过一定层次,否则干脆直接毁了蚩尤骨骸算了。

轰!逆天力士陡然一张口,喷出一道黑雾,立刻化了数十条黑龙,将两个人困在其中。

白蒙忽然一笑,也立刻现了真身,喝一声撞山决,自己也身形涨到三百丈,左手混元珠,右手天煞神剑。看着黑龙冲来。他也不躲,张口倒吸,反而将数十条黑龙吞入腹中。

黄灵子也是大喜。原来逆天力士虽然强悍,却是奈何不得他们师兄弟。说到逆天,他和白蒙可是逆天地小祖宗。

他也吸了口气,身形陡然涨起来,变得和白蒙一般高大,左手金光翦,右手九宫神剑,万千黄泥迅速涌到他脚下,也化了无数泥蛇。

逆天力士虽然强到不可撼动地地步,可那是对别人而言。黄土真元护体,刀枪不入,天煞黑雾喷出,沾边则死,偏偏奈何不得白蒙和黄灵子。

两个人围绕着逆天力士就是一阵劈砍,黄灵子以剑运阵,围绕着逆天力士步下天地玄机小九宫阵来,自己更是空出手来,用那如意拂尘连连甩出数十道神符。

白蒙则是直来直去。只用这天煞神剑和赤火铜锤硬碰硬,只要抓到机遇,就用混元珠去砸那逆天力士。

两人一刀。这一战就是惊天动的一般,战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废墟狼藉,剑气一扫就是沟渠纵横,铜锤一落,就是震天撼地,砸出一个巨坑来。

白蒙和黄灵子虽然是不怕这个逆天力士,却也奈何不得,毕竟这个逆天力士是法器所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打了半月有余,两个人真元耗去大半,这逆天力士却是生机勃勃,全然看不出半点力竭的迹象。

两个人都是暗暗心惊,如果是那火道士用这逆天刀来砍自己,不要说是一对白蒙和黄灵子,就是十来对白蒙和黄灵子,也被劈成肉泥了。

这么打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打赢,对方的真元几乎是没有尽头,自己和黄灵子迟早都要耗尽,若是指望对拼真元,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白蒙心中悄然寻思,无论怎么说,此刀还是个法宝,只要是法宝就一定有克制的办法,陡然之间,白蒙想到了天遁镜。

他猛然跳后半步,取出天遁镜来,对着逆天力士就照出一道五彩神光,这逆天力士全身一震,也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吧,天遁镜没有用!白蒙不肯放弃,又取出轮回宝镜,照出阴阳二光,这一次,逆天力士全身一震,但反应还不是很大。

可即使如此,也让白蒙看到了一丝希望,这逆天刀中有元神,想必是火道士地元神。

这逆天刀应该是早已炼制出来,只是一直在那地罡火中锤炼,再用五千年大阵积蓄的天煞水淬刀而成。

所谓逆天不在阴阳五行中,要破这样的法宝,用相克地办法是不太可能的,所谓地九宫八卦、阴阳五行,大小五行,都根本难以克制。

要想对拼的唯一办法就是用顺天道,就是用天罡地煞和这刀对峙,但也是难有胜算。

可即使如此,这也是最后一线希望,白蒙立刻停下脚步,轮回宝镜一照,放出一百二十八君,和黄灵子一起立下天罡地煞剑阵。

黄灵子也领悟到了白蒙的意思,如今在这么打下去,自己和白蒙迟早要真元耗尽,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全力,用天罡地煞对阵天煞地罡,阴阳对撞一次。

剑阵一立起来,白蒙正要催动天罡地煞剑龙,却见逆天力士陡然现了原形,化了一柄逆天刀,倒插在泥泞之中。

刀柄之上一阵人影扶摇,却是火道士现身了,他朗声一笑,道:“好了,煞君罡君,正天位和逆天位的碰撞,结果会是如何,暂时还不能揭晓,黄帝留下此阵,只是要等你们来而已。赤炼子等你们前来已经等了五千年,如今功德圆满,这就要走了!”

白蒙眼中精光一炸,喝道:“蚩尤骨骸留下来!”

黄灵子则道:“此刀留下来!”

赤炼子哈哈大笑,道:“此刀本为正天极光刀,乃是广成子所炼,当年他的用意就是留给崆峒派,专门用来斩你们的首级。可惜和赤松子斗法的时候,被打碎了,我在此耗了五千年时间,才借用天地之力,反转乾坤,炼成这逆天极光刀,怎么可能留给你们?两位真君,做人做仙,都不要太贪心啊,过则不达哦!”

他此话一没,人已经化了道道晶莹闪烁的金光,带着那逆天极光刀,直冲天际而去。

赤炼子一去,大阵法相立刻散去,只化了万千灰尘,飘飘散向远方,猛然一阵疾风吹过,眼前景色一晃,却是到了一座八卦角阁中。

阁中有一书案,案上摆放着五本真经和一道丝绸卷轴,各自绽放奇异光芒。

白蒙取来这五经,略一翻看,却正是天、地、小月、星五本无字天书,取走这五本经书,再看那卷轴,上书“盘古开天洪荒经”。

将这卷轴一拉开,却见卷薄如蝉翼,一拉开竟然有六尺长,写满小篆字,大略一扫都不下三万字。

白蒙刚要松口气,却见这卷轴上地字,从最初的一行开始,竟然慢慢消失,这倒让他的心都啪的一声提到嗓子眼来。

“师弟,快来,快来,这字要消失了,你从中间向后背,我从开始向中间背!”白蒙大惊,急忙喊了黄灵子和他一起背诵。

还好他们两个人都是天下顶峰的天赋,不禁悟性惊人,背诵的能力也还过的去,为了防止背错,两个人都各自取了玉符,直接是看一句就在玉符中抄录一句。

待两个人背诵完,这《盘古开天洪荒经》的三万字符也正好消失殆尽,只留下最后一句“天之道,曰为无;地之道,曰为有;故开一天,则立一地,天本无,开而有之,即有天之余,则生地,故云。”

看着这最后一句话也慢慢消失,白蒙只握着一卷《盘古开天洪荒经》,由不得苦笑一声,又打开那五本无字天书,道:“好吧,你看看,这一次就拿了六本无字天书!”

“盘古经倒好像是齐了些,上次所得的《黄道经》竟然是这《盘古开天洪荒经》地卷首语。方才是粗略记忆下来,还没有来的及领悟,但也能感觉到无比艰深,比起那三千黄道真言,真的是太艰深了。第一读《黄道经》,我就能领悟大半,可第一次读这《盘古开天洪荒经》,我却只能领悟其中地两成,比起《道德经》来,未免也太艰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