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真人抖了抖太清掌教道袍,祭起天山神剑,便下了白玉天坛,他方一下场,虚图上人便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密声和白蒙道:“此人不适合做太清掌教啊,看似有点心计,其实太容易暴露,在我等眼中,与那跳梁小丑无异。倒是这个乾虚子,确实有点心思,当日云龙上人没有看错啊!”

白蒙不做声色,用密声问虚图上人道:“那景天真人又如何呢?”

虚图上人答道:“也不如原来的景泰真人,那人奸猾,却是很难看出来,不亲自上了一个当,你就看不出来。现在的景天和金明啊,差前任太远了,不过这也难怪,景泰和金玉都做了二十多年的掌教,他们年轻时候就和我,还有空灵真人四个人,做那掌教大弟子又各有三十余年。论起来,这掌教其实是不应该轻易换的,你看乾虚子做过二十年的掌教大弟子,接任掌教之后,明显比景天真人和金明真人有分寸的多,用起心计啊,这两个人被他玩的团团转,这小家伙,今天就是要借你的威风,狠狠玩弄这两个人,想必是当日他被欺负,这两个人装作没有看见,积了阴怨!”

白蒙暗暗一笑,他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原来这乾虚子仍然在玩阴招,让自己得罪金明真人和景天真人,幸好虚图上人是个老好人,有点不忍心,就暗中提醒自己不要上乾虚子的当。

不由得开始怀念空灵、景泰等人都在的时候,那真是棋逢对手,暗中斗起来也过瘾,虽然自己时不时吃点闷亏,却还是有点意思。现在这金明和景天啊,确实是有点无聊,简直就是天天闭关修炼,在仙境里面闷傻了。临时出来做掌教,真是好无用哦。

想起以前那个霜寒子,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倒给自己留了不小的映像,也是个外表公正言明,内地中一肚子坏水的人物,斗起来也挺有意思。

想到这里,就有点想让这个景天真人挂在这里。等看那霜寒子做掌教,不知道会有多好玩。

金明是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猪,那就让他继续吧。不断让他吃亏。等清流上人一挂掉,说不定还是金玉真人出来主持大局,那就比较好玩了。

这么一思量啊,看得出来,青城派终究是个好江湖,明知道不换掌教,面子上过不去,可仍然坚持让虚图上人做掌教。这段日子中,反而显得他处处占了上风。

所以说嘛,管理人才是很难得地。首席执政官是不能随意换得,又猛地想起虚图上人和自己说天丹子可以主持大局,暗怒:好你个老东西,原来也偷偷要阴我,还好我意志坚定,没有上你的当!

他在这里默默思量,却听虚图上人忽然惊呼一声,拉他道:“救人…快,要死了!”

白蒙大惊,站起来一看,却见红月姥姥祭起一个奇怪无比的红色飞剑,却又化成了一百零八道红色发丝般的火线,将那金明真人一绕住,发丝一搅,已经毁了肉身,白蒙急忙祭起一道灵宝仙殿,照下一道金光,却是毫无用处。

他再要祭起轮回宝镜,却是为时以晚,但见红月姥姥头顶地月魔镜一照,已经收了元婴魂魄。金明真人一死,纳芥环和天山神剑都落了下来,骨碌碌还掉落了一个月魔宝镜,却被那红月姥姥的火线一绕,收回了手中。

白蒙大怒啊,你丫个金明猪,还精明猪呢,简直是个蠢猪,这月魔宝镜怎么能带在身上,你个狗日的啊,带来了就要用啊,光是带在身上又用,那不是他妈的找抽吗,这下好了,月魔宝镜一回到月魔神殿中,今天只怕要坏了大事。

精明猪啊,你个狗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今天坏了我大事了!

白蒙气的直跺脚啊,虚图上人急忙劝道:“灵宝宗主,人死不能复生啊,您不可气坏了身子!”

白蒙怒瞪了虚图上人一眼,道:“他娘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差点说漏嘴了,白蒙只能一咬牙,说了句狠话,景天真人简直就像抓到把柄一般,急忙道:“此妖女厉害,只怕…只能请宗主出马了,否则,何时能报此仇啊!”

他临时一转口,索性把话说绝了,逼着白蒙出马。

青松真人立刻起身,道:“我代宗主出战吧!”

阴阳宗这些人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青松真人是个最大的炮灰,反正白蒙可以出手相救,青松真人也乐地用白蒙的计策,先把红月姥姥这个最凶悍的耗过去,等用青松真人和两个二代弟子耗过了她这关,凭白蒙地手段,只要银月和黄月敢出来,就立刻下场镇住他们,然后再靠黄灵子和青梅散人依靠脸生,各自小胜两场,这样就能保证赢满五场。

白蒙面子上过不去啊,心中也厌恶这个景天真人,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地真本事,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老妇的密语:“不可下场,那红月手中还有太阴神炎幡,只逊神婴剑半筹,便是紫霞仙殿也抵挡不了九个时辰,她那红丝剑中含有血魔困身禁魂**,你用紫霞仙殿也救不得人,轮回宝镜也收不得人魂。你若和红月硬拼,以你的法宝,足可败她,却是自己也要真元耗尽,后面两个人,你如何应付!””

青松真人大惊,这和最初商量的不同啊,白蒙也郁闷啊。那混江金龙的资料中只写了红丝剑,可这法宝数百年都没有用过了,只是知道厉害,具体怎么样的功效。谁也不知道,反正只知道还没有几个人从这红月姥姥手中活着出去。

白蒙思量来去,那老妇人说的是没有错,可毕竟自己想要招抚这三姥姥,不胜了最强地一人,根本就没有实际的意义,见青松真人要下去,他忽然又伸手拉住他。道:“情报不足,要吃亏了,这红月姥姥手中还有一宝。方才有位老前辈用密语通知我了。我想来想去,若你去了,只怕那红月手辣,不给我救你的机会!”

青松真人长长舒了口气,他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地急啊,和白蒙摇头苦笑道:“故意败一阵,丢个脸面,我也不在乎。只要宗主你有威名,我丢再多脸面也无人敢笑我,可送命地事情。实在让我怕的厉害,若是宗主出手,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胜她?”

白蒙皱眉道:“若那前辈说的无错,我也只有…四五成吧,已经算很多了,就算是胜了,后果也比上次强不了多少呢!”

虚图上人一听这话,当即道:“那就算了吧,我师叔镜啼上人当年正是毁在红月手中,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现在真是更了得了,最好还是忍一忍吧!”

景天真人急了,连忙道:“我等道教弟子焉能畏惧此等妖女,宗主,你无须谦虚…呃!”

白蒙猛然瞪了他一眼,吓的景天真人忍不住后退一步,颇是胆怯,微微躬身要坐下来,虚图上人虽然是老好人,可也看不过去了,灵宝散人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景天真人还是抓住把柄不放,便冷笑那景天真人,“景天掌教,和你师兄那害人于无形的本事相比,你差的太远啦,人笨一点不要紧,可自以为很聪明,那就糟糕了!”

白蒙扫了景天真人一眼,到了今天,他也不在乎什么了,也不用忌惮什么,只喝道:“景天掌教,既然你想往死里害我,日后,你我相见,也不要用道友相称了,灵宝已经熬过了最困难地时候,现在也不怕你蜀山派,你爱干嘛就干嘛去,别再我眼前晃来荡去,尽惹我生气!”

景天真人眼看被白蒙道破,心中虚的很,可哪里受得了这口恶气,怒道:“灵宝,我蜀山派看你不过几年的根基,仗着有点法宝就来挑别人月魔大宗,真是不知道羞耻,看在同道份上,特意…你…你想干嘛…宗主,有话慢慢说!”

白蒙懒得和他唧唧歪歪,唰地一声祭起轮回宝镜,正对着景天真人,冷着脸,身上冷不丁地飘出一缕缕紫色的天罡真元,喝道:“今番不同往日了,璇光尺是你门中镇山之宝,相比不会轻易带出来,其他的法宝,你也奈何不得我,你要是再不滚,我可不和你慢慢说了!”

景天真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来的时候逍遥如仙,驾云飘飘。此刻紧急,哪里顾得了面子,唰的一声踩起一柄紫色仙剑,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看景天真人狼狈逃走,魔教弟子只道是被红月姥姥所吓,满山遍野的欢呼起来,声震云霄。

白蒙也不肯说话,却听红月姥姥仰天大喝一声,道:“可有人愿意下场,若非道教弟子都是胆小鼠辈不成?”

白蒙立刻骑着青螭上前,喝道:“你空有一身本事又如何,我若放出个小辈与你交手,你必定不服,但大局上却是输了,今日我要渡化你们月魔神殿一干人等入道统,自然要凭本事,你我不如相约最后一场。届时,若是我等一脉胜的多,我却败给你了,那便也不算我等赢了,两相平手!”

红月姥姥大笑,喝道:“好你个小娃娃,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好,若是你们道教输地多,偏偏我又败给你,那便算是平手,各自就此做罢!”

两人都不是唠叨废话的人,既然已经约定最后一战,也不再啰嗦,各自返身飞回。

红月姥姥方离去,银月姥姥却已经出来了,白蒙暗自皱眉,自己若是上了,那黄月姥姥又无人能克制分毫,却听虚图上人稽首道:“此中诸人,以贫道修为最高,前番灵宝宗主大礼相赠,还未能报答,今日,就由我下阵去迎她一场吧!”

白蒙知道这个虚图上人其实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便道:“那便要谢过上人,此妖女有个广寒玉女图,最为**荡凶险,上人小心!”

虚图上人笑道:“此物对我最无影响,故而要和她一战,灵宝宗主放心,我必胜之!”

白蒙大喜,亲自起身躬送虚图上人,却见虚图上人一祭乾坤浩然七星灯,脚踩那灯上前,和银月姥姥稽首道:“虚图上人在此,请赐教!”

那银月姥姥是练那月魔玉女一道地心法,自然保养的很好,看起来竟然只有三十余岁,真的是个风韵犹存,**十足的女人,好像是无比饥渴一般,和那虚图上人妩媚一笑,道:“那我就好好调教你咯!”

她见对方是青城掌教,知道一般的魔功奈何不得,径直出了绝招,玉手轻轻一抬,立刻现出一尊穿着金花香丝袍的玉女图像来,却见那玉、女图猛然放出万道月色光芒,图上那美女忽然冲入银月的体内。

银月姥姥摇身一变,竟然变成那图中所画的,那位身穿金花丝绢纱裙的绝世妖娆美女来,那美的令人心怦怦乱跳,青梅散人和洛樱宫主已经算是绝代佳人了,在她面前也最多是个宫女相。

但见银月姥姥…哦,银月仙女缓缓脱下那金花丝绢纱裙,肌肤香滑,盈盈闪烁艳丽光芒,令人全身热血沸腾;娇挺的双峰,浑圆饱满,简直是从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酥胸,双腿间那道幽谷也若隐若现出来,却又被挡住了。

天啊,是男人怎么能受得了啊,白蒙现在都想冲过去把那纱裙都扒掉,忽然耳边又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密语:“如何这样受不得诱惑,速速祭起紫霞仙殿,否则,你们这些小娃娃,都逃不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