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毓换肉身,搏回男儿身,这件事情自然是无比重要,只是马毓修为不够,暂时也施展不得,可若是再拖延,也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来,说不定,连轮回宝镜都要保不住。

忽然想到清流上人所给的三粒九转金丹,白蒙心中大喜,暗道:这清流上人好厉害,竟然看到这个份上了,这个人情太大了,日后真是不好还。

亲自在黄玉天坛布下聚灵大阵,让马毓服食金丹,修炼《九阳奥妙决》,这一次,事关阴阳宗的生死,虽然混元无极乾坤聚灵大阵还是无法完全布置,可马毓一来,此阵已经成型大半,只缺法器,点奇人马,内由白蒙领四魔四道布九宫阵法,外由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君相合,独创一个天罡地煞九宫聚灵阵法,以马毓为灵泉,聚集天地灵气涌入,再配合九转金丹,强行提升她的修为。

这马毓也好生厉害,比白蒙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九阳九地身,悟性、天赋之强,和白蒙在伯仲之间,三天之间,就化那金丹为本身真元,连续突破九阳三大境界,以阳化阴,逆转乾坤,再服一粒金丹,又破九阴奥妙决三大境界,一举抵达《天地阴阳浩渺决》的小成之境,化出日月玲珑,飞天而起,吸纳天地精华。

此次闭关有半月之久,借助天罡地煞九宫聚灵阵法,配合两粒九转金丹,和那紫霞仙境的天地精华和五彩霞光,马毓也是一举连破四境界,从元婴后期,飞升而上,抵达分神前期。

有了这一修为,白蒙估计是可以为她换身体,不顾辛劳,服了天鹤子所呈上的两粒回神金丹,强行使用天罡地煞九宫聚灵阵法,由金灵子和散人双双引导这马毓换出男儿身来。

耗时十二个时辰,马毓真身才终于飞出来,却见天地福光有若千万金蝠飞至,一道紫色祥瑞之光冲天而起,头顶六朵紫色莲花护住灵台,脚踩地罡紫云,九条紫龙游动在紫云中。

这肉身生的无比妙,九阳福泽之相尽露无遗,体内金光四溢,眉心一座紫色山峰浮现肉身上,犹如胎记,却正是九阳九地的法身真相。

他这法身真相一现,金灵子额顶也突然金色星光闪耀,一道金光绽放,眉心也出现一颗黑色五星,黑芒闪耀,如吞白光,正是九阴九星的法身真相,头顶也有六朵黑色莲花出现。

白蒙随即也开始变化,额顶青光如芒,一条青龙游天而上,化为一道青龙胎记般的印纹,深深烙在眉心。

此事来的变数太快,三人都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也都估计到,只有地罡天煞真身云集,才会各现法身真相。

马毓人魂今生的记忆已经抹去九成,只依稀认得白蒙、金灵子,想必也是累世积下的记忆,见到马晟,也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令马晟一阵心痛。

此间的因果来去,马晟早就知道了,若非是自己沾了马毓的光,得了六阳之身,本世也没有修真成仙的可能,便隐去兄妹之说,只说是双生兄弟。

既然此事已经了却,白蒙就想去海外收集黄金,却被散人留住,原来马晟、马毓如何安置,他还没有一个交待。

白蒙思索片刻,道:“马毓本该掌管地殿,若是二代弟子,只怕不适宜,就代天收为我们师弟好了,可这样一来,马晟就好处理了,一代的话,他没有这个福泽和真身,二代的话,又让马毓为难,也罢了,独开一道旁门,与我们同辈。紫霞派不适合他,太一宗九宫派,本在黄山,现在也灭门了,黄山真人的镇门法宝,九宫仙环在我手中,便为这位前辈续上此派吧!”

马晟道:“可是这九宫派的典籍,我如何去找呢?”

白蒙召集出十二岁宫,问道:“何人是九宫派的,我记得有一个人是,却忘了是谁?”

酉鸡岁君上前一步,道:“禀宗主,我前身是九宫派的北齐真人,黄山真人本是太平道张角的入门弟子,后来张角战败,黄山真人流落天涯,意外得了《九宫玄经》,得道成仙,我派先修符篆招鬼之道,延续自太平道,最后才以大九宫三十六道阵法和修器而成名。”

白蒙思考片刻,道:“你将《九宫玄经》编撰出来,和其他十一位岁君商量,经过论道之后,我们也都清楚,天下道法,真正说的上是精纯的,《太清真经》所演化的三种太清心法是最精纯的,其次是我们《天地阴阳浩渺决》,第三才是《太虚神经》的六种玄功。威力却是我们第一,其次是太虚,最后才是太清。《九宫玄经》虽然有它的长处,却终究比不得这三脉,九宫派最终灭门,和心法终究稍弱下乘,也是不无关系。”

酉鸡岁君答道:“弟子前身修炼的就是《九宫玄经》,窃以为,除了宗主所说的三大心法外,也算是一流的心法,比蜀山的《皓天神游决》也没有什么差距,就是缺了七星同修这样的大手段,宗主传南宫一脉阴阳同修的剑道,弟子望宗主怜惜,也赐九宫派五行同修的剑道。”

白蒙考虑了一番,想到马晟曾经对自己确实大有相助,也早就传了《五行剑道》,便道:“那也可以,只是《五行剑道》是从《七星古剑经》的三道中延伸出来的,说起来呢,我这《天地阴阳浩渺决》一脉,也有七星同修的法门,却远不及《七星古剑经》霸道,只是从其中取了一部分而已。以《九宫玄经》的心法运用《五行剑道》,只怕威力太强,又过于霸道,以后九宫派的弟子,轻易不可下山!”

马晟大喜,当即拜谢。

白蒙赠他青晟子的道号,马毓则赠了黄灵子的道号,与青同辈,非天地日月星尊身,不得用这样的道号,便如金灵子一般。白蒙则依旧用他那随口胡编的灵宝散人道号,反正这些都虚名,仙境内都尊他为宗主或宗师,也没有人用灵宝散人的道号,那只是糊弄外人而已。

这一次,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考虑了,只是下了几道法旨,让诸人好生守护仙境,自己则带着可以融下五座紫金山的如意玉鼎,驾着七彩星云便非向西方世界。

还能干什么,自然干那老本行,先撬他两三个黄金国库再说。

他这七彩星云比飞机快多了,简直就是洲际火箭,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欧罗巴大陆。

他娘的,以前的老牌殖民国家,黄金能少吗?

国情公报说是只有八千吨的黄金储备,打死白蒙都不相信,也不想想,千年收刮下来,那些国库没有个两三万吨黄金储备,那就真是见鬼了。

别的地方也不去,先抓着日不落帝国再说,大白天动手,自然太不给人家面子,白蒙用灵识查了下,打算是夜里动手,这一查真把白蒙吓了一跳,想不到英伦半岛就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有不少非人类的“怪物”。

都是些半人半兽的东西,或者说,外表看起来是人,内在却是妖兽,还有妖核,就好像中原妖精的内丹一般,有的还和僵尸差不多,有的又和魔教弟子差不多。

略为一数,就是伦敦城,也有上百个,其中不乏实力很高的,估计都有数千年,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够应付。

原本以为是番邦之地,一点也不放在眼中的轻视之心,顿时收敛。也不明白这些“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蒙便化了一个平凡人,拍了一道灵隐符,悄然先去找一个较弱又落单的“怪兽”看看,先摸清底细在说。

伦敦郊区可不是什么贫民窟,反而是一些世袭贵族的城堡,白蒙隐了身形,就在一座名为帕尔文斯城堡中闲逛,这里也真是一个好花园,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马场也是一应俱全,几名优雅的女子,正骑着马儿,在草地上散步。

这些都是平凡人,白蒙也不是打搅他们,说来也奇怪,这些人的命相,真的和中原人士不同,身上没有金木水火土,反而是一些很奇怪的属相,有一个女子的属相是带着玄风般的感觉,另外两个,都是一种红色火焰,像火,却又不是三火属相。

城堡中的人也不多,白蒙便不去仔细一个个比对了,施展神通,使了一张遁地符,直接潜入地下,有七彩星云护身,他一到地下,周围三米内的泥土都纷纷退让开,径直潜入城堡内部。

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在这城堡中,有一个还算是颇有修行的“怪兽”,这兽真是独特,看起来像人,却又有几分像牛。

呃…传说中的牛头人?

总觉得还是很奇怪嘛,白蒙便穿梭过一条条走廊,慢慢靠近那“牛头人”,人影一闪,便进入一间房间,看见一位非常强壮的男人,正在练拳…呃,这家伙,竟然是用钢铁来练拳,好厉害哦!

看着他一拳拳的击打在钢盾上,那盾本来是很厚重的纯钢铁,被他击打一拳,都要凹陷一个坑来。

啪啪啪

白蒙现了身,拍掌叫好。

那白人男人吃了一惊,回头看见白蒙,更加吃惊,问白蒙是什么人,这句话,白蒙还听得懂,后面说的快了,一句都听不懂了,只好拍了一道通灵符,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噢,你这个亚洲人!”

“中华帝国的人,看不出来啊,你的拳法不错,可惜啊,终究是番邦人,身体在强悍,那也只是一个躯壳而已!”白蒙微微一笑,顺手拍了一道符,将那钢盾烧成铁水,吓得那白人跌跌爬爬要跑。

白蒙哪能让他跑掉,飞出一道飞剑,径直斩他为两截,取了肉身中的妖核,仔细看看,发觉和妖怪的内丹也差不多,但和妖怪又不用,一般的妖怪,肉身被斩了,自然要化出原形,可这个白人死了之后,还是一个白人,并没有变化。

“难道是半兽人,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了!”白蒙略为嘀咕。

感觉这些妖怪,虽然是有点修为,却不会用,顶多是比普通人厉害,比起自己差距太大,白蒙也就没有了顾忌,到了晚上便拍了一张地遁符,直接穿向宝库。

“砰…!”

在地下钻的太快,一时没有刹住,轰得撞在一道混凝土墙上,撞得白蒙头昏牙花,这他娘的混凝土真是怪,非金非土非水非木非火,不在阴阳五行中,撞得真是疼死个人了。

白蒙喷出一道天地玄火,嗤啦一声便烧出一片大洞,突发奇想,换个造型便径直跳进去,却立刻傻了眼,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三个人——一个“半兽人”,一个“魔教弟子”,一个“僵尸”。

不是吧,四个人来抢金砖啊,白蒙心中一闷,正要问话,却听那一身“魔教弟子”般的修为,头戴尖角巫师帽,身穿灰色长袍,手中柱着一根魔法手杖的白发老头道:“…!”

一句没有听懂,白蒙急忙拍了一道通灵符,才听那老头继续道:“你这个邪恶的盗窃者,今天,我们就要为这个世界的安宁和希望,将你彻底的打败!”

靠,都是来抢金砖的,有必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嘛,虚伪!

“太阳的光辉,照耀着人间的未来,指引着迷路的少年,这是伟大的世界…!”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在说些什么东西,却见他挥动手杖,刷的凝聚出强烈的光彩,就仿佛是太阳一般,从杖尖的魔法宝石上飞出一道火焰,这火焰好大一片阿,温度也不知道有多高,估计有三千度了,简直就是三味真火。

白蒙七彩星云一起,像挡苍蝇一般容易,将那火焰隔绝在外,白蒙自己也微微皱眉,看起来很嚣张,原来就这么点能耐,这个老头的修为很不错了,可惜啊,手段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