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怎么回事?

明明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还连在身体上,却为何一动也不能动?就好像身体每一寸肌肉上都连着一块千斤巨石,连一分一毫也无法移动。

好黑!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么黑?

莫说是五指,就是目光,似乎也被这黑暗所吞噬。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这样?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咦……

前面好像有点光了。

我这样做,是不是光会进来的更多一点?

再加把力。

我不想呆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多一刻也不想——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太安静了。

太恐怖了。

感觉心里空虚的,就快被什么东西完全吞噬了。

想到这里,萧不易一咬牙,终于将紧闭的双眼艰难地睁开了。

睁开的一刹那,强光刺眼,萧不易又急忙将双眼闭上。

然后,她再次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终于能够适应这光线了。

简单的环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萧不易松了口气。

自己躺在一间卧室的一张**。

令人欣慰的是,这里并不黑暗。

不过,紧接着,萧不易就开始疑惑另外两个问题。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萧不易刚想动一下,肩上和腰上就传来了一阵疼痛,这疼痛之剧烈,让萧不易全身不住的打颤,几乎背过气去。

“萧姑娘,你莫动,你身上的伤很重。”

萧不易正疼的喘气,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紧接着,一张让她非常生气的脸引入了她的眼帘。

李不易的脸,正挂着一幅让人觉得颇有点恶心的表情,在她的面前晃悠。

尽管,很容易看的出,对方是在微笑。

一下子,萧不易的思绪就回到了昨夜,就像是抓住了一条埋藏地底多年的绳子头一般,一下子就将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

昨日,她得到消息说,在潜阳县骗她的那两个小子很可能加入了狂狮盟的雄狮堡,萧不易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雄狮堡的所在地蜀安城。正巧遇上剑帅秦剑天造访狂狮盟。萧不易本想趁着狂狮盟迎接秦剑天人多眼杂之时,混进雄狮堡,结果,未曾想雄狮堡守备如此森严,自己差点着了道。

想起自己昨夜身受重伤,跑到一个院子里便昏迷不醒,之后的事情,她便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好办,找人问就是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躺在**一动也不能动的萧不易,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冷漠,让人望而却步,虽然这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不过,受伤昏迷刚刚醒转的人,你要她有多少力气来说话啊?

“哦,这个,”李不易正待回答时,转念一想,突然变了口风,轻轻地问道,“这个,萧姑娘,我能不能先问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雄狮堡啊?”

“这里是雄狮堡?”

萧不易没有回答的李不易的问题,不过却从李不易的话语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见对方根本不理睬自己的问题,李不易苦笑一下,只好接着话头说道:

“是,这里是雄狮堡的飞鸽堂,你在这里暂时很安全,请萧姑娘不必担心。”

萧不易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挣扎着想起来。

但是,她伤得很重,努力了半天,依旧没有成功。看见一边的李不易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萧不易冷漠的声音不自觉地响了起来:

“李少侠,你不能帮帮我吗?”

这语气和平日里萧不易的语气一样冰冷,但是,这次冰冷的语气中包涵了一丝淡淡的愤怒。这句话一出,萧不易自己都吃了一惊。

这是我说的话吗?

不知道李不易听出来这淡淡的愤怒没,不过,他却是依旧一脸笑容,然后为难地说道:

“咳咳,萧姑娘,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帮你吧?”

“男女授受不亲?”萧不易这回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嘲讽,“昨夜是你的救我的时候,已经不亲了。”

“唉,萧姑娘,这个您就误会了,”李不易急忙解释道,“昨夜不是小子救得您,是一个叫随心的公子救得您。他把您放在小子这里,就走了。这位公子,那真是飘逸潇洒。”

李不易说的说的就不知道扯到哪里了。

“随心?”萧不易立刻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已经武林中成名之人,没有听到过这么一号人物。随即,她停止回忆,又夹住了李不易话语中的破绽,微微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冷笑一声,“我身上的伤,是你处理的?”

“啊?”李不易没想到这萧姑娘心细到这个地步,顿时语塞,喃喃不知何语,“嗯,这个,小子,那个……”

萧不易的语气改的越来越多,这回明显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帮我。”

“啊,这个,好吧。”李不易平时不正经,此时却是客套蛮多,“小子冒犯了。”

说罢,他便上前帮助萧不易起身。

好温柔!

这小子,平时不正经,没想到照顾人倒是挺有一手。

只见他一只手扶住萧不易的后背,一只手拉住萧不易的胳臂,轻轻的江浙本来并没有多重的冷艳女子扶了起来,轻轻的倚在床沿边,然后,将因动作略大而滑落的被子再给萧不易认真的盖好,然后,轻声细语地问道:

“萧姑娘,小子给你倒杯水吧。”

说着,也不等萧不易回话,他便跑到一边忙乎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用手试了试温度,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还热”,然后拿起一个茶杯,倒满水,在讲茶壶轻轻地放下,期间不发出一点声响,快步走了过来,将茶杯递到萧不易的面前:

“萧姑娘,这是琴心茶,对你的伤很有帮助,快喝了吧。”

等他说完,李不易才发现,萧不易双眼一直看着他,眼神很是奇异,被这奇怪的眼神盯着,李不易感觉身上像是有只小蚂蚁乱爬一样,浑身奇痒难忍,颇为不自在,为了打破这不自在,李不易又轻轻叫了一声:

“萧姑娘,萧姑娘,你怎么了?快喝吧,这茶凉了就不好了。”

“我手动不了,”冷漠的声音想了起来,“你喂我喝吧。”

“啊?!好吧。”李不易更感觉别扭了。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一个美丽女子的要求,而且还是受伤的女子的要求,李不易想不出什么有理的拒绝的理由,于是,他轻轻地将杯子递到了萧不易的嘴边,就像是母亲照看小孩子一般轻轻说道,“来张嘴,小心烫,慢点,慢点,好。”

“潜阳县我们说好了,你们为什么要跑?”

萧不易一边喝水,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吓得李不易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扔掉,险些将杯中茶水扣在萧不易的身上。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

“这个,嗯……”

李不易正不知如何应对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很大,看来不像是用手敲的门,然后,就是萧不易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喂,李不易,我把东西买回来了,快开门。”

“哦,卫释然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粗暴的语气,李不易如获大赦,头也不回的跑去开门。

这还是第一次卫释然只叫了一声,就能走进李不易的房间。

李不易这一反常态,让卫释然心中警觉,探头探脑地瞄了屋内半天,都不敢进来,好像屋里面会有什么致命陷阱一般。

“喂,你到底进不进来?”李不易不满地叫道,“屋里面可还有病人呢?你想让这个门开多久啊?”

“哦,”李不易一提醒,卫释然急忙想起了屋内还有一个受伤的美丽女子,急忙走了进来,对这**的萧不易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萧姑娘,惊扰你了,抱歉抱歉。”

“没关系。”

语气依旧冷漠,不过话语很是客气。

而且,越来越有的底气证明这武功高强的女子正在快速的回复。

仔细观察刚刚进门的卫释然,没有手臂的他身上挂了很多东西。一些女装,几个药包,还有一些食物。

“喂,臭小子,快点,把东西拿下来。”卫释然不客气地使唤这李不易。李不易很配合,乖乖地将卫释然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下放好,然后他说了一句,“姐夫,萧姑娘,你们先聊,我去煎药。”

说话,逃命也似的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李不易的背影,卫释然心中奇怪:靠,今天这小子这么勤快?莫不是现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吧?也罢,就让他表现表现吧。想到这,卫释然暗自一笑,右肩一抖,一条铁链将旁边的一个凳子拉了过来,放在床边两步之距,做了下来,颇为关切地慰问**伤者:

“萧姑娘,你感觉如何了?”

看着那条灵活自如的铁索,萧不易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心下一转,便应道:“多谢关心,我没事。”

“啊,那就好,那就好。”

结果,接下来一句,卫释然就觉得不好了。

“卫少侠,小女子刚才问李少侠没有得到答案,这次想问问卫少侠,”见对方点头示意,萧不易平静冷漠地继续说道,“为什么在潜阳,小女子已经与两位约定好了,两位却突然反悔承诺呢?”

卫释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李不易刚才那么勤快呢?

靠,我就知道这小子的本性,一百年也不会变?卫释然暗自咒骂了一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我手里。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啊?

不过,和李不易相处这么旧,卫释然也是有一套的。

不然,他早就完了。

“这个,实在是抱歉,萧姑娘,”卫释然说着说着,突然一起身,整整身形,颇有些悲壮的说道,“萧姑娘,天地良心,这全是因为那李不易高的鬼,与在下无关。萧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信。”

萧不易轻轻地回答了一句,就再没有继续追问了。

李不易搞的鬼?

这倒是很可能。

但是——

鬼才知道李不易搞的是什么鬼呢?

门外好安静啊。

这里,又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吧。

萧不易暗想着,闭上了眼睛。

蜀安城很大,非常的大。

所以,尽管狂狮盟的雄狮堡内有上千的人手,但是,想在蜀安城里找到一个人,是非常不容易的。

或者,换句话说,现在蜀安城找个地方躲开雄狮堡的人,这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此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成功的进行着。

看着前头大街上那队风风火火的狂狮盟弟子,这人好生奇怪,一把拉住身边的一位乡亲,很是客气地问道:

“这位大叔,前面那些人是谁啊?他们在做什么呢?”

这大叔也在看着热闹,被人这么一问,回头打量一下问话之人。这人肩上背着一个包袱,人高马大,国字脸庞,浓眉大眼,颇有气势。

“你是外乡来的吧?”这大叔猜测了一下,然后未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难怪你不知道呢?那些是雄狮堡的人。雄狮堡你知道吗?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狂狮盟的总坛。听说昨天雄狮堡有刺客,杀了雄狮堂的什么峰堂主,现在这些人正在满城的找刺客呢。”

“杀了峰堂主?”来人一脸惊讶和疑惑,不过,更多的是不信,“哪个峰堂主啊?莫非是他?那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这位大叔一下子救急红了脸,声音提高了几分,好让自己更加确信自己听来的消息,“听说那刺客很厉害,漫天飞,飞进雄狮堡,一剑就杀了那个什么峰堂主,然后就又飞了出来,不见了人影。”

这大叔说的栩栩如生,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来人一边听着,一边脸上渐渐地浮起了微笑。他知道,这大叔所说之话,三分是他自己杜撰,七分是听来的,当然,这七分其中,恐怕也只有两分是真。

但是,何苦拆穿呢?来人装作惊讶地问道:“飞来飞去?那岂不是和仙人一样了?”

“你以为呢,小伙子?”大叔见对方很是诚恳,被自己的一顿话说的这般惊讶,顿时起了热心,看看四周,压低告诫这小伙子,“小伙子,听大叔一句话,这些人不好惹,说不好就要动刀动枪的,以后见上了躲着点啊。”

“好,大叔,我知道了。”听到这大叔的告诫,中年男子心中一阵温暖,诚恳地点点头。

这人还正想和这大叔说点什么,突然,另外一伙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一伙精装的男子。领头的是一个身材干瘦的老者。这老者看上去六旬有余,虽然发须全白,但是,脚步健硕,眼神犀利,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老迈之人;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相貌相近的干瘦老者,和一个少年人。这两人也是目光精烁,步伐稳健。

这三人领头,身后大约跟着二十余人,都是些精壮之士。

这个外乡人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武林中绝对是数得上的好手。

而且,那领头的两个老者,他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一伙人行走极快,势不可挡,都是面色冷峻,就是三岁小孩也看得出,来者不善。

那和外乡人说话的大叔耳朵里传来一句话:

“释然说的没错,果然有麻烦。真没想到,一回来就能见到故人。”

“大叔,”这外乡人恭敬地叫了一声,

“谢谢您的忠告,不过,有些事是身不由己,小人告辞了。”

说罢,这外乡人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的那个方向,正是狂狮盟雄狮堡的所在地。

雄狮堡的雄狮堂内,一大早就聚集了一大帮子人。

因为昨夜此刻的事情,所以,清早,盟主夫人就派人通知另外两大世家和六大堂口的堂主到雄狮堂议事。

今天很奇怪,往常都是盟主夫人和雄狮堂堂主郎峰先到,然后,各位家主和堂主才会陆续到来。

可是今天,郎氏和郎峰姐弟还没有到,雄狮堂的议事厅就已经站满了人。

所以,当郎氏姐弟出现在议事厅门口时,两人一愣。

之后往里一看,两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虽然,这难看的脸色是两人意料之中的。

议事厅内,明显多了几个熟识却又很久不见的面孔。

四个老者。

其中一个面色发青,低个干瘦;

第二个胡须泛黄,虎背熊腰;

第三个很是瘦高,双脚不时的磨着地面;

最后一个一身灰色衣裳,两只手常在袖子里,全然不见。

不得不说,这四位老者很有特点,见过之后,就不容易忘记——

狂狮五霸!

郎氏姐弟当然不会忘记这四个人。

青蟒薛冷,黄虎张啸,花豹吴捷,灰雕孟擎,还有一个潜阳县的黑熊元猛。

曾经担任长老之位的五个本盟高手。

哦,不对,

现在只有四个了。

狂狮五霸,永远不会再一起为狂狮盟开拓了。

是不是颇有点让人遗憾悲伤的感觉?

残缺不全总是让人很难受的。

不过,郎氏没有空去难受。

“哦,原来是几位长老,”突然出现的几个并不该出现的人物让郎氏吃了一惊,不过也仅仅是吃了一惊,郎氏掌管狂狮盟多年,早已练就处变不惊,之间这位风韵妇人神情自若的步入堂中,给几个长老行礼,

“妾身见过几位长老。”

“夫人客气了。”

面对郎氏礼貌的问候,四个长老只是简单冰冷的回了一句。

这四人明显不给面子。

郎氏神色自如,未显丝毫恼怒。

郎峰想来严肃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只是,他的目光若冰,冷冷地扫视了那是个年逾六旬,趾高气扬的老者。

四个老者也是毫不避让,目光直视郎峰。

五道目光在空中相碰,隐然似有一声爆裂之响。

四位长老齐齐一震。

郎峰一动不动。

高手的对决,有时候仅靠眼神也行。

“几位长老多日不见,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前来?”郎氏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本来,她今早召集众人是想商议昨夜刺客之事,但是,这四个很久不见的长老突然出现在雄狮堂,她只有先把刺客的事情放一放再说了。

执掌狂狮盟数年,郎氏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拉家常。

所以,很明显,四位长老的前来,远比昨夜此刻之事更为重要。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夫人,我们四个老家伙没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青蛇薛冷是个颇有智谋的高手,言语间不留痕迹的挖苦仍是何人都能听得出来,

“看看这狂狮盟是不是已经把我们这些老东西们都忘光了?”

不友善的质问!

“怎么会?”面对挖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郎氏依旧温和地微笑着,

“四位长老为我们狂狮盟立下的功劳是数也数不清的,若是忘了四位,狂狮盟岂不是要被武林中人耻笑。四位长老莫要说笑了。”

郎氏这话放在平常人耳朵里,没什么问题,这话说得有理有序,完全是很合规矩的。

但是,放在四位长老耳朵里,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四位?!

狂狮五霸。我们当初可是五个兄弟?

怎么着?

元猛死了,你们就可以忘了他的功劳了?

那岂不是说,等那一天我们死了,你们一样可以忘记?

“去你奶奶的!”黄虎张啸是个暴脾气,直接一张嘴就吐出一句脏话,“什么四位?老子们可是五个兄弟,五个!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张啸这不客气的质问,郎氏依旧微笑,只是微笑的嘴唇微微**了几下,下了有些阴森,而郎峰面容更加冷峻,手也握拳攥紧,似乎已经为开打做好了十二分的准备。

姐弟两个都没有说话。

有人替他们说话了。

“张长老,”朱雀堂的殷厉霍得一下站起身,指责道,“你怎敢对夫人如此无礼?”

“夫人夫人,夫人算老几啊?!”

长老之位身份尊贵,加上是从水里火里拼出来的,张啸对什么尊贵之说根本不惧,但是,对这朱雀堂堂主殷厉指责他的态度却是大为光火,

“你又算老几?敢来指责老子!?”

“指责不敢当,”朱雀堂主管狂狮盟财务,在堂主殷厉的手上从来没有出过错,足证明殷厉是个精明的家伙,精明的家伙想来也是口齿伶俐之人,“在下不过小小一个朱雀堂堂主,怎敢指责长老?但是,在下都知道尊卑有别,长老这么啊年纪了,不该不知道的吧?会让人耻笑的。”

“哼,”张啸终于动怒了,

“行,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话音一摞,人已欺进。

两步一跨,便到了殷厉的面前。

脚步一落,左手握拳,猛然挥出,一气呵成。

狂狮五霸可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狂狮盟也没什么堂主是吹上去的。

殷厉能够当上狂狮盟的堂主,自然也是高手行列才行。

殷厉运气全身,做个门户立稳身形,神态凝重而不慌张,见对方左拳攻来,右掌迎上,不急不缓,但是掌风呼呼作响,看来这一掌威力不小。

相较之下,张啸的一拳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一拳击出,拳风却并不那么威猛。

怎么了?

难道真他的老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拳掌相交之后,不明白的人就知道了正确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