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她的神经,她心跳怦然,忆起昨夜的痴缠,她脸腾地又红又烫,“你……怎么来了?”

“我来抓回逃跑的小野猫。”他已经走到她身边,忽然俯下身来,含住她的耳朵暧昧低语,“昨晚我说过,你要敢离开,我就将你锁在**一辈子,我说话算话。”

晴柔浑身战栗,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她就脸红耳赤,她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料到一脚踩空,她惊呼一声,感觉自己向后仰去。她吓得闭上眼睛,完了完了,刚脱离了牢狱之灾,这会儿是要下地狱了?

然而腰间横过一条铁臂,将她稳稳地捞回来,他低斥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莽撞,我们回家。”

晴柔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面那半句话上了,他说回家,回家,那是她的家呵。她心里冒起了开心的小泡泡,用力点头,“好,我们回家。”

池未煊牵起她的手往台阶下走去,他走得急,她小跑着跟在后面,每跑一步,就摩擦到被撕裂的地方,她疼得皱起了眉头,却一声不吭

池未煊到底还是注意到她身体的不适,放缓了速度。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他帮她系好安全带,离得近了,她身体的馨香扑鼻而来,隐隐还残留着他身体上的气息,他心念一动,俯身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吸了一下,骤然松开他,嗓音沙哑,“回去再跟你算账。”

晴柔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开上了路。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街边停着一辆银灰色跑车,跑车车窗半降,露出一张落寞的俊脸。

车子驶出一段路后,晴柔想起张律师说的话,“池未煊,你什么时候搜集的那些证据?”

“很久以前。”池未煊看了她一眼,从他知道她是乔少桓的老婆那天开始,他就在做着将她夺过来的准备。其实她应该感谢乔震威,若不是他派人拍下那些照片,也不会给她留下证据。

“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很想知道?”池未煊笑问。

“当然了,莫律师当时让我提供一些被家暴的证据,说这样胜诉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可是我完全找不到证据,因为那时……”晴柔突然噤了声。

“那时怎么了?”

晴柔摇了摇头,那时她没有想过要跟乔少桓离婚,哪怕她在乔家过着连下人也不如的日子。“池未煊,你不是还生我气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跟乔少桓打官司的事?”

“只要我想,就一定会知道,苏晴柔,为什么不来求我?”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如果不是昨夜她表白,如果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就真的会狠心的袖手旁观,让她去尝尝牢狱之苦了。

好在,她也没有去求宋清波,否则……

晴柔想起乔少桓说的那句话,她没自信池未煊会因为她放过乔震威,所以连试都不敢试。“我欠你很多人情了,不想再麻烦你。”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池未煊恼怒地瞪着她,昨夜缠绵至深时,他以为她会求他,就连今天早上醒来,他都在等着她求他,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又是她消失无踪

“不是。”晴柔涨红了脸。

“就算是,你也撇不清了,苏晴柔,我再重复一次,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哦。”晴柔讷讷的应了一声。

车子很快驶进了帝景天成,回到别墅前,池未煊率先下车,晴柔看了看地面,路虎底盘很高,如果是平常,她要跳下去很容易,可今天,那里很痛,她动都不敢动。

“下车。”池未煊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门,看她一脸痛色,他明白过来,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转身进了别墅,走上楼,进了卧室。

将她放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命令道:“脱掉!”

晴柔的反应从来没这么迅速过,她就地一滚,就滚到了床头,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池未煊抚着下巴,一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的纠结样,“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要敢再跑,我就把你绑在**一辈子。”

晴柔脑海里顿时浮现被他绑在**那啥那啥的一幕,她冷汗都流了下来,惊恐万状道:“池未煊,你不能这么对我?”

池未煊逼近她,她连忙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疾步往门外跑去,刚跑了没两步,就被人拦腰抱住,然后天眩地转,她重重摔在柔软的床垫上,上下弹跳了一下,颠得她头晕脑胀,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

“想逃?”池未煊不紧不慢地扯掉领带,脱下黑色西服,解开了衬衣扣子……

晴柔缓了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副美男脱/衣图,鼻血都要流下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很没出息的求饶,“池未煊,你放过我吧,你这样,我真的会死的”

她怎么没发现开了荤的他简直就是一头饿狼,昨晚折腾了她一晚,这会儿24小时没到,他又饥渴了,这日子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宝贝,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说荤话的潜质呢,继续说,说得我开心了,我就放过你。”池未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还疼着呢混蛋

。”晴柔爆了句粗,什么说荤话的潜质,她是被逼的好吧。

池未煊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晴柔窘得想挖个地缝钻下去,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丢人。

他笑过之后,正色道:“躺好,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不要!”晴柔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这么羞人的事她打死也不做。

“害羞?昨晚扑倒我时怎么没害羞?”池未煊毫不客气地嘲笑她。

“你胡说,分明是你扑倒我的。”晴柔拒不承认自己昨晚的奔放,她这么小清新,哪里做得出来那么重口味的事。

“敢做不敢当,苏晴柔,你是胆小鬼!”池未煊鄙视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脱了我的衣服,又是怎么扒了我的裤子,然后亲我……”

“不准说不准说。”晴柔猛地爬起来,扑向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捂着他的嘴不准他继续说下去。昨晚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羞人,反正是抱着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心情,再放/浪形/骸也不会有面对的时候。可是今天再回想起来,就觉得很丢人。

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她身上带着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道,是沐浴露的味道,他天天洗,也没觉得这味道有什么特殊的,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就有一股怡人的香味。

他将她的腿分开,与她面对面坐着,埋在她脖子间嗅了嗅,“好香。”

晴柔惊觉自己羊入虎口,而这个动作又极其大胆撩人,她浑身激灵灵一颤,连忙往后缩去。可他却无耻地扣住她的臀部,让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不开,害怕他又要折腾她,索性靠在他怀里,娇娇软软地撒娇:“疼……”

池未煊的心软了下来,很认真地在她耳边轻轻问:“哪里疼,让我看看?”她不说疼,他还没注意,低头仔细查看她的脖子、她的手腕,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明显,还有她的唇,颜色本来较浅,现在极是鲜艳,还肿得高高的,仿佛嘟了唇在撒娇。

昨晚吻她时那种娇软的感觉仿似还在唇上,就像吃着又软又香的糖,身体立时又开始燥热……

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反应,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性这种东西,一旦破了戒,就会食髓知味,会上瘾

她顿时红了脸,虽说撒娇的成分居多,但是真的是很疼。可是这种事怎么让他看嘛?她侧脸贴着他的胸口,“不要你看。”

“乖,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昨天是我太冲动,只顾着自己舒服了,没考虑到你身体能不能承受。”池未煊将她放在**,见她一直坚持,索性使了横,伸手去扒她的牛仔裤。

晴柔慌了,双手拉着裤腰,面红耳赤,“不要。”

“苏晴柔,再挣扎受苦的是你自己。”池未煊在她耳边危险地低语,她一直不停的动来动去,害得他本来没那方面的需要,都被她磨得浑身是火来。

晴柔愣神间,他已经快速伸手扒掉她的裤子,双腿间又青又紫,大腿上也全是青紫痕迹……他脸色僵了僵,昨晚自己确实狼狠了,大腿上就伤痕累累了,还不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样子。

池未煊双手按在她的内/裤边缘,紧张又矛盾着,昨晚他确实只顾自己横冲直撞,只想释放自己,从而忽略了她的承受能力。

不过真不能怪他,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以前混帮派时,他随时都有可能招惹杀身之祸,所以基本不碰女人。后来洗白了,他对女人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遇上她,就冲动得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什么技巧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而为。

晴柔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那里,她羞愤地并拢双腿,然而下一秒,他就扒下了她的小裤,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双手掰开了,露出那片迷人的风景。

池未煊很认真的查看她受伤的地方,没有一丝杂念。他蹙着眉头,尽管心里清楚自己失控力道猛,会伤了她,可是毕竟没有节制,以至于那里正可怜的红肿着,指尖稍稍一碰便瑟瑟颤抖。

“还好,只是有点肿,上了药就没事了

。”池未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管药膏,挤出莹绿色的膏状物沾在指上,给她上药。

药涂上去有点凉凉的,刺激着伤处,微痛。

他涂药的时候,动作倒是很轻柔,一点一点地移动,怕触痛了她。

因为又凉又痛,晴柔初时略略缩着身子躲避,然而,几次触碰之后,竟然有些微的酥痒盖过微痛的感觉漫延上来。

她禁不住一抖,双手情不自禁握紧,鼻子里还哼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大窘,恨不得立即死过去,太丢人了,她猛得夹紧双腿,“好了没有?”

池未煊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腿分开,“马上,放松一点。”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浮想连翩的话,晴柔敏感地又颤抖了一下,该死,是她太不纯洁了,还是他这话本来就让人误会?

池未煊给她上好药,极淡定地掀开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淡定地走进浴室开冷水洗澡。该死,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躺在**可怜兮兮求疼爱的模样,他没有冲动得流鼻血算他自制力惊人了。

晴柔看见他走了,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她脑中的警铃才停歇,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她疼得呲牙裂嘴直吸气。

为什么做这种事男人很爽女人很痛苦呢?

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脸上突然飞来一个不明物,她连忙伸手扒拉下来,看见一副美男出浴图,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给我擦头发。”某人坐在她面前,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以后有她在身边,他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自己没长手啊?”晴柔咬牙切齿,但仍旧狗腿地爬起来,给他擦头发。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有种催眠的感觉,池未煊昨夜奋战了一夜,今天一早又被气醒,没睡什么觉,此时疲惫不堪,他闭上眼睛,“我把阿姨接回来了,以后不准再胡闹,阿姨的病容易感染,白细胞一扩散,就是神仙也难救。”

晴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当时只想着不欠池未煊的人情,还有自己入狱的话,没人照顾妈妈,所以才想着让妈妈出院,带她回老家安度剩下的日子

“我妈的病治不好了,我跟主治医生谈过,他说已经是晚期,活也活不过三个月。所以我才想接她回老家去,她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会走得很安心,我…我也就放心了。”晴柔敛眉道。

池未煊突然回过头去,目光灼灼地逼视她,“你敢说你这么做没有一点不想欠我人情的想法?苏晴柔,你真愚蠢,这人情你已经欠下了,就算阿姨治不好,你也永远还不清。”

“池未煊,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以为我会坐牢,我想把妈妈的后事安排妥当,不想让她在医院孤伶伶的死去……”

“你以为你会坐牢?那你为什么不来求我?苏晴柔,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该坚持的时候不坚持,不该坚持的时候偏偏固执,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叫医生随行,阿姨已经死了。”池未煊火冒三丈,这个愚蠢的女人,就那么不想欠他什么吗?他还就偏让她欠定了!

“我……”晴柔被他骂得低下头去,她知道她很笨,拿妈妈的生命开玩笑,“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重新研究了一套治疗方案,我不想瞒你,阿姨的病在急速恶化,现在我们只能等,等那个合适的骨髓出现,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希望,知道吗?”池未煊见自己训得狠了,又有些心疼,语气也温柔下来。

“嗯。”晴柔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有一个人帮她拿主意,鼓励她,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前行了。“池未煊,谢谢你。”

“嘴上虚无的答谢我不接受,要谢就拿出诚意来。”池未煊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我去给你做饭?”

池未煊摇头。

“那我擦地收拾屋子,给你当女佣。”晴柔想了想说。

他依然摇头。

“要不上班你不给我发工资,这是我最大让步了啊。”不发工资相当于白干,不过她也不吃亏,他把妈妈的医药费都包完了,她也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

就算要用钱,她还有一个副业可以赚钱

“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池未煊鄙夷道,她的工资是他亲自敲定的,她居然拿他的钱来还他的人情,当他白痴啊。

“那你缺什么?”晴柔揪掉了一头头发,皱着眉说。

“缺个暖床的女人。”池未煊敲了她脑袋一下,她身上总有一股魔力,让他一沾染上就变成了瘾,想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线照管,免得被人抢走了。

晴柔脸红了,轻啐道:“正正经经说话要死啊。”

“其实你要给我当女佣也行,管吃管睡,我不介意。”池未煊就爱看她红着脸,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想得美……”晴柔脸颊发烫。

“欠债肉偿,天经地义。”仿佛逗她上了瘾,他促狭道。

“……”晴柔无语,只好在他怀里装睡。池未煊拍拍她的脸,“你别睡啊,我饿了。”

晴柔依然闭着眼睛,本来是装睡的,结果在他摇啊摇晃啊晃的频率中真的睡过去。这段时间她为了赶稿,睡得少,白天又要带妈妈出去走走,看看家乡的风情。所以体力严重透支,昨晚到了池未煊家,又帮他把家里收拾好,然后又被他睡了一夜,身体早已经负荷不了。

今天的官司赢了,她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断了,她终于可以高枕无忧的睡一觉了。睡醒了,等待她的将会是美好的日子。

“我真的饿了……”池未煊看着怀里就这样都能睡着的小女人,无语极了。算了,他也累了,要睡大家都睡吧,醒了再去觅食。

池未煊将她放回**,看她穿上了牛仔裤,又给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扒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他虽然渴睡,但是身体却异常兴奋,她的肌肤嫩滑,像丝绸一样,又像布丁,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他忍不住伸手这捏捏哪摸摸,玩得自己欲/火/焚/身,才自讨苦吃的放了手,拥着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