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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大师一定要放尊重,多听多看少说话。”

“也不用装哑巴,有什么不懂不理解的地方,多问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在私下的时候,大人们说话时,在旁听着就好,不能插嘴。”

“话不能这么说,能参加交流会的都是大师,我们小叶子天赋绝佳,指不定那些大师们见猎心喜,争抢着想收弟子。你嘴巴放甜些,多喊人。”

“你们都闭嘴!总而言之,小叶子你今晚就好好跟着许大师,这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好机会,有许大师的青睐,旁的大师们见你是个小孩子,也会指点一二,你要好好把握。”

雅加达少儿艺术团的领导们围着桑桑团团转,从发型到衣饰鞋袜,都换成充满雅加达特色的装扮,力争在国际上发扬雅加达人文特色。而几个绘画老师唠唠叨叨不住嘱托,本来跟桑桑关系不好的小孩子们也推推搡搡的蹭过来,别扭的讨好,希望桑桑能帮他们问那些大师们要签名。

桑桑一跃成为话题人物,雅加达也跟着多了许多采访邀请,团里的领导笑得合不拢嘴。许大师在他们眼里,那可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桑桑以雅加达选手的身份能获得对方青睐,代表雅加达在古典艺术上已经达到了国际水准,看谁还敢说雅加达是暴发户有钱没文化没底蕴。

晚上的交流会可不得了,只有古典艺术界最顶级的大师们才能参加,往年雅加达来莫洛亚。都只在〖广〗场上参加晚会,连交流会在哪开都不知道,没想到今年有幸参加。虽然只有一个人能去,还是打着照顾小选手的名义蹭会。但也是一大突破了。

“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发,让许大师等多不好。”

为了一个陪同的名额。绘画组的老师几乎打起来,最后才靠抓阄定下德尔老师。在一堆百五六十岁的老人里,德尔才一百四十多岁,算比较年轻,画技也平常得很,但他刚好是最初愿意给桑桑担保的老师之一,团长不想继续纠缠。拍板定论,旁人只能羡慕他运气好。

交流会的地址是一个隐形的小浮空岛,停留在艺术〖广〗场的上空,根据邀请函,机器智能自动导入飞行路线。浮空岛的防卫很严密。进入时身上的空间纽得取下来,存到保险箱内。

“这位是雅加达的叶小姐吧?这边请,许大师吩咐,看到你来了,就直接带到他那儿去。”青年侍者笑容和气,一点也没看桑桑年纪小就轻视,朝德尔点点头,引着两人穿过huā园去许大师的小楼。

huā园中三三两两摆着各种画桌,已经来了好些人。三五成群,或高谈阔论,或聚集在画桌前,或是笑着寒暄打招呼互称某某大师,也有因为理念不合争执起来的,旁人也不劝。听见的老人气得连连叹气称殊途同归。

德尔目不暇接,眼光亮得吓人,脚下磨蹭起来。

天啊!好多大师!那是治愈画师温情脉脉温大师,那是杜康大师……

“大师们难得汇聚一堂,既然到了园子里,德尔先生若有兴致的话,不如四处走走。本是交流会,无需拘束。许大师或有话想跟叶小姐说,不方便他人在场。”

青年侍者察言观色,将德尔留在园中,朝桑桑笑笑,说话很文雅,带古风。

“叶小姐不用慌张,所有画水墨丹青的人都是同门,许大师很和气,严格说来,我也算许大师的学生,说不定有缘,我们还能做师兄妹……”

“梓清学长。”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名叫梓清的青年侍者朝桑桑笑笑,抬头看向小楼门口,打招呼:“鹤鸣,许大师下楼了吗?”

“还没有。”李鹤鸣目光移向桑桑,眉心微微皱了下,而后挑眉问:“梓清学长,这就是得许师叔青睐的雅加达神童?”

“是啊,被比下去了吧?别嫉妒,大男人要心胸宽广,山水意境舒朗开阔大气为上。”梓清笑答,似是打趣似是指点。

李鹤鸣一时尴尬,呐呐称是,将两人引进小楼客厅。

小厅古色古香,不见豪奢金玉之物,唯有淡淡木香,原木的茶几,摆着一套紫砂茶具。

三人坐在竹席上,李鹤鸣有些手忙脚乱的冲茶,先递给梓清,再双手拿起一杯递给桑桑。“叶妹妹,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不该取笑你,你别生气。”

桑桑坐直身子,双手接过茶,摇头道:“我没生气。”

“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丹青同门。你们两个在这里等许大师,我身负任务,还需要外出迎客,就不陪了。鹤鸣,照顾好妹妹,不用送我,别起来了。”梓清笑着起身。

厅内气氛有些凝滞。

桑桑低头看着杯中茶水,好似舒展的茶叶是一朵huā儿。

“咳。”李鹤鸣清清嗓子,打破寂静:“我叫李鹤鸣,千山大师的入室弟子,你的老师是丹青门中哪一位大师?学画多少年了?”

千山大师?有点印象,好像是丹青流派中新派的大师,主张将古典的丹青与现在的城市结合,他的山水画中最常见的便是浮空岛,加上飞车飞艇,现代气息非常浓厚。而青老先生是旧派,主张复古以及自然和谐,画中都是深山老林鸟兽虫鱼。

虽然是新旧两派,但双方顶级的大师私交很好,下面的人常有争执,却还不至于水火不容。

桑桑淡淡回答:“是青老先生一系,学了十年。”

“旧派的啊。”李鹤鸣低声自语,而后一惊:“你才十三岁吧?就学十年了?!从幼儿期开始学画,难怪许师叔夸你功力深厚。我比你迟。真正学画是六岁,那时学的彩墨,乱涂了两年,被我老师遇到。说我的画有灵气,收我做入室弟子,这几年一直跟着老师。不过老师忙。我平时都在星网丹青学院上课,今年升了高级班……”

“你那点成绩,也好意思到处说。”许兰瑟的声音响起,老人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身边跟着一位毕恭毕敬的中年“有李千山教导,还huā了**年才升到高级班。怎么不跟青老师的弟子红叶去比?人家一年不到就升到了高级一班。我还听说,她是自己考进丹青学院的,跟你这个靠老师走后门的不同,人家才是凭真才学。”

“许师叔,父亲。我……”李鹤鸣脸上涨红,低头站着,双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

“臭小子,才学了点皮毛,就半瓶水晃荡!我也不奢望你能青老先生的弟子比,就是眼前这小姑娘,你的气度也比人差多了。”中年黑着脸责骂,不过语气并不怎么严厉。

桑桑心中发笑。以前学习的时候,最讨厌家庭教师提那些天才跟自己比,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别人家的小孩”?

李鹤鸣的父亲告别许兰瑟,带着儿子离开,厅内只留下一老一少两人。

“别拘谨。坐吧。”许兰瑟拿出两个软垫,递了一个给桑桑,自己盘膝坐下“主办方越来越讲究形势了,复古也不用屋里只放茶,小孩子谁爱喝这苦东西,幸好还有果盘,你口渴了,吃果子。”

“谢谢许大师。”桑桑双手接过小碟子。

许兰瑟自己也吃了一口切好的水果,目光在桑桑脸上巡弋,笑意深长:“叶红是吗?你的样貌跟你的脸型骨骼有些不合,化妆巧妙,一般人可能不觉得,但画画最重要的观察,你的样子可瞒不过我们这些老家伙。”

“前辈洞察秋毫。”桑桑被撕破了马甲,坦然望着许兰瑟道:“家里有些不方便,所以用了别的身份来这里开开眼界见世面,没想到让您给看出来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也不敢看光脑了。”说到后面,语气中带着委屈。

“这可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了,不过谁让你事先没打声招呼呢。”许兰瑟一张脸笑得如盛开的菊huā:“你执笔的姿势,绘画的神态,构图的习惯,都让我觉得眼熟。不过我仍是先认出来你的画,再认出来你的人。你这年纪的孩子,心画入门的罕见,哪里会短时间蹦出来几个,再看你的样子,虽然比去年长开了些,但仍有几分相似,一比较,就知道你是齐老师的弟子了。”

桑桑眨了眨眼,很苦恼:“别人也能跟据画认出我来?”

“看来你身份还挺机密?你放心,除了我老婆子,别人顶多认出你是丹青流派的弟子,你跟齐老师的关系,老婆子也没跟人说过。”许兰瑟笑道:“看你白天的画,似乎刻意压制了心画境界,楼上有笔墨,你拿出十成十的实力来,让老婆子看看这一年来你进步了多少。”

桑桑被迫来到画室。

许兰瑟亲自帮桑桑挑选纸笔:“工笔太繁琐费时间,你就画写意吧,老婆子记得你以前写意画也不错。”

对于桑桑,许兰瑟非常好奇。

因为目睹桑桑作画,认为桑桑是青老先生弟子。但她年前去云霞星,询问青老先生时,青老先生却拒绝承认收了个小弟子。青老先生不会说谎,齐老师也德高望重,收的弟子心术更不会差,更何况有画为证……那究竟是谁在说谎?

星网丹青学院没有一个叫罗素雪的学生,倒是有个叫红叶的是青老先生学生,只是年龄对不上。不过今天见了小姑娘化名叶红,忽然想起来,两人样貌除了一个脸还没一长开,一个成熟很多,实际上很是相似。而网上形象,虽然改动的少,却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书法练了大半年应该大有进步吧?题字用篆书。”

红叶升高级班时,那笔篆书让人惊艳,完全不像她这年龄能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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