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生活?才怪

阿布拉克萨斯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堆成了小山般的文件在奋斗,难得的爽朗天气,罕见的蓝天白云暖融阳光,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时间抬起头来看上一眼,虽然Voldmort每天都会来办公,但到了晚上就会准时离开跑去美国,甚至有的时候打着锻炼他们的旗号会跟着某个人跑到其他国家。阿布拉克萨斯放下雪白的羽毛笔,无奈的看着自己因为忙碌而无法打理的铂金长发,非常的悲哀和幽怨,再想到现在时不时就召开的一整晚的会议,阿布拉克萨斯就恨不得祈求西弗勒斯能够身体健康精力充沛。

“阿布,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双面镜中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布拉克萨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站起身,然后在落地的鎏金镜框的魔法镜子前端详了下自己的仪表,再无奈的看了眼因为睡眠不足连美容魔药都无法消除的非常不华丽的黑眼圈。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尊贵的英国魔法部长的办公室。

“Voldy,你喊我有事?”阿布拉克萨斯关上了门,自在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现在他们和Voldmort的关系更贴近好友而不是单纯的上下属。Voldmort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某个人的关系发展良好,基本上每天的心情都算不错,利爪隐藏,悠然自得。而在找到那个人之前,Voldmort那眼中隐藏着的疯狂的毁灭欲望让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无比的心惊。那个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和罗西尼只能希望那个人还活着,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健康的活着。因为,在寻找着某个人的Voldmort的心就象是黑黑的夜,深深的潭中取出的冷冷的散着寒气的石头,等待着觅到阳光,或者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Voldmort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阿布,下个月的今天,魔法部婚姻登记的地方除了办公人员外全部清场。我要用。”

“Voldy,你,啊,恭喜恭喜。”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阿布拉克萨斯有点反应不及,虽然他早就知道那个少年是完全逃不出Voldmort设下的天罗地网,但结婚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的预兆。当然,下一刻,阿布拉克萨斯那灵活大脑就计算出了这场婚姻可以带来的巨大好处和可见的利益。

“Voldy,作为英国魔法界的代表人物,你不认为应该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吗?我们还可以邀请法国和德国的贵族参加,并且西弗勒斯.斯内普”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偷偷看了下Voldmort的表情,还好,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他就大着胆子继续“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以代表着众多的赫奇帕奇,并且他还是个混血,如果将你们结婚的消息发布出去,将更加增加现在魔法界各种阶层的团结还能够将你的形象再次推到新的高峰。”

“不需要。”Voldmort头都没抬,淡淡的直接拒绝。

“Voldy,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而且也可以让那些想当魔法部长夫人的家伙死心,不是很好吗?”

“他不喜欢魔法界,我不想强迫他,虽然没有明说,我看的出来他也不太愿意来英国。而且,我完全不想把他公开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增加不安全的因素。”Voldmort皱起了眉头“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窥视着我的伴侣的位置。我同样不想让他们知道西弗的存在。”

“当然,我同意你让贵族知道我已经结婚的消息。但是,不允许透露一点西弗的信息,知道吗?”

看到阿布拉克萨斯还想说什么的样子,Voldmort嫌弃般的挥了挥手“你不用多说。西弗他脸皮薄,我好不容易让他答应结婚,可不能搞砸了。还是……阿布你想去开拓下非洲的新世界?”

看到Voldmort微笑着挑着眉轻巧的说出了威胁的话语,阿布拉克萨斯只能将本来已经酝酿好的大篇劝说和演讲全部吞回自己的肚子。

回到办公室,阿布拉克萨斯就将罗西尼.扎比尼给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顺便慢慢的喝着咖啡将罗西尼那精彩变化的表情当做了美味的茶点。

“是那个孩子吧。当年我们为了他还特地演了一场戏。”罗西尼努力回想,想从记忆中拼凑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样貌,虽然已经无比熟悉这个名字,虽然从Voldmort的表现上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在乎或者说想霸占住这个人。但罗西尼还真不太记得十多年前那个孩子的长相,而阿布拉克萨斯的脑海中有关这个孩子的其他记忆已经全部被那白色病**的一团血肉模糊所覆盖,血色的狰狞,满地的鲜血淋漓,如同烈火中烧尽的飞灰般轻飘的生命力。他的这段回忆当年还被Voldmort生生的用了摄魂取念,那个时候Voldmort突然的疯狂暴怒让阿布拉克萨斯都怀疑自己能否活着走出办公室。

是呀,十多年前,为了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地位的混血种,他们,两个英国魔法界的贵族,竟然联手演了一场还算精彩的戏——

马尔福庄园的书房中,阿布拉克萨斯将他收到的有关Voldmort的消息告诉了罗西尼,他也没有想到,几年来面对着的强大理智的LORD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魂片,而真正的Voldmort会被一个混血种抚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阿布拉克萨斯也得知,只要Voldmort融合好自己魂片,他的力量将会更加的强大也更能引导马尔福家族走向新的辉煌。这也勉强能够算是一个好消息。

“你说什么?Lord竟然让我们去演戏?”罗西尼.扎比尼的下巴都快掉了。

阿布拉克萨斯厌恶的看着一脸傻相的罗西尼,挥挥手“罗西尼,你的仪态,仪态知道吗?”

看到罗西尼终于装点出了贵族的样子,阿布拉克萨斯皱着眉头慢吞吞的继续着话题。

“是呀,说要演一出戏,还不能让那个麻瓜种发现漏洞?奇怪了,lord难道不知道那个斯内普是混血吗?算了,不多考虑了。”阿布拉克萨斯头疼的揉着眉头“再说了,就算他让我们一忘皆空,甚至阿瓦达了那个斯内普都没事,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必要这么的麻烦。你看看Lord让我们给那个混血种准备的金库,就算是象我们这样的贵族都可以挥霍个几代人”

罗西尼耸耸肩“谁知道?阿布,明天的剧本你有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没好气的从书桌抽屉扔出了一叠羊皮纸“你自己看,你想选那个角色?”

看着羊皮纸上的剧情,罗西尼的嘴角越来越抽搐,他的贵族礼仪好像在看到剧本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气急败坏的说“我说阿布,你哪里找来的剧本,怎么这么的狗血?怎么可能演得出来?”

“昨天我才收到lord的信息,哪里能准备出什么好剧本?喂,罗西尼,你选好了没?”阿布拉克萨斯头疼的说“反正两角色都没一个好的,你要选那么长时间干嘛。再不排练明天来不及了,再不把lord接回来当心他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心眼”

“咳咳,我选当……的爸爸”罗西尼好不容易从牙缝里碾压出了几个字。“阿布,妈妈的角色你当吧,你和lord关系好,就算你再怎么的乘机揩他的油,他也不会阿瓦达了你的。”

两个贵族相对苦笑,这都什么事呀,两个堂堂巫师界的贵族竟然要为了瞒住一个没有背景的混血种去演戏。别以为他们看不出lord对这孩子的重视,要知道,本来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偏要这样的复杂纠结,不过,这孩子12岁还没到,难道?lord是恋童癖?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呀,两个已经头脑混乱的贵族摸着下巴阴暗了。

等到喝下了复方汤剂,阿布拉克萨斯就变成了高贵美丽的奥黛特,罗西尼则变成了洛克苏,他礼貌地向着阿布拉克萨斯伸出了手“我亲爱的奥黛特,你还是那么的美丽,你的璀璨光辉让我目眩神迷,每次看到你,我就感觉到了爱情的沸腾。”

“我亲爱的洛克苏,你的甜言蜜语总是如此的让我心神荡漾。你看看我的裙子是不是得体,毕竟,我们今天要接回最重要的孩子。”阿布拉克萨斯整理着丝绸长裙,戴上了华丽的首饰。

“啊,我最亲爱的奥黛特,你永远是那么的礼仪得当,来,来,我来为你戴上这个钻石头饰,它一定会为能戴在你美丽的金发上而感到骄傲。”罗西尼深情的将一款玫瑰状的钻石头饰戴上了阿布拉克萨斯金色的长发。

“亲爱的洛克苏,你总是那么的体贴。”阿布拉克萨斯用小扇子遮住了半张脸,阴测测的假笑。

得,因为Voldmort的命令让纠结的两人提前抽风入戏。

等到看到在没有品位的简单到让他唾弃的客厅里端庄坐着的维迪,阿布拉克萨斯一个激动外加震惊当然还有惊悚,原来lord小的时候是这么的可爱,但看到lord那么乖巧听话地坐在简陋的餐桌前的时候,他有种想问问扎比尼他是不是在做噩梦的冲动。

他冲到了维迪的面前,刚想按照剧本来个激动母亲爱的拥抱和母亲的热吻,但那么多年来对Voldmort的敬畏让他只能呆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该伸手,他的手如同抽风样的犹豫来犹豫去,嘴角越抽越厉害。直到维迪感觉到了面前的人的犹豫,不耐烦地一抬眉,阿布拉克萨斯终于心领神会,用力将小小的Voldmort抱进怀里,虽然感觉到了lord的僵硬,但这个豆腐现在不吃以后是再也吃不到了,作为马尔福的家主,当然知道福利要当场拿到才是正理。但是,热吻,他为了以后的工作上不被压迫到哀嚎,还是偷偷砍掉了这段剧情。

他为了不笑场还特地在手帕上滴了辣椒水,恩,梅林呀,他好像滴太多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根本停不住。听着罗西尼痛苦僵硬地背台词,阿布拉克萨斯嘴角勾起了弧度。他想,这台词真的不错,字字戳心,每一句就相当于在那个混血种的心上轻轻巧巧的撕拉划上一刀。罗西尼真的演的非常出色,贵族的傲慢,彻底的鄙视,所有的态度就如同将那个混血种扔到了绝望的坑洞,然后再一铲一铲的将他掩埋,直到,完全看不到希望和光明,直到,斩断他的所有依靠。

阿布拉克萨斯也同时感觉到了怀中的Voldmort在听到罗西尼的台词时拼命控制的愤怒和狂暴,阿布拉克萨斯低下头看着,他看到了怀中的小孩死死的握住了拳头,皱着眉头,空洞的眼睛担心的向着那个混血种的方向。阿布拉克萨斯很没有同事爱的已经预见到了罗西尼之后的悲惨生活。

终于撑到了演出的结束,他扶着LORD走出了门,感觉到了怀中的小小lord在听到那个黑发瘦弱小孩轻声呼唤时脚步的微弱犹疑和脸上的挣扎。阿布拉克萨斯心里感叹,看来这个小孩的影响力真的很大,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们在Voldmort心目中的地位。这个瘦弱的平凡孩子,看起来还是需要让卢修斯多多注意甚至偷偷的加以保护。

可惜,再次和小孩的相见却是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红的炫目的鲜血,黑的死亡暗影,惊慌的众人还有白色遮盖下的身体,就象是,还没来得及展开生命的花被践踏的倒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