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秦宇和刘秀芸终于到了京都,京都已经在望,秦宇将马车侧面的帘子揭开,此时已是夏天,但是天气却是颇为凉爽,虽是京郊,人却依然不少,秦宇望着远处高耸的城楼,深深吸了一口气。.

杏园铺在京都的西面,此处铺子多为丰县人所开,但是却比丰县的杏园铺热闹。

店中伙计早已经知道了秦家将少爷派到京都这边常住,已经在杏园铺附近寻了一宅子买下给秦宇夫妻二人居住。

秦宇在王玉福的引领下很快就到了杏园铺,杏园铺倒是有位老熟人,齐掌柜的。

齐掌柜远远看到马车朝杏园铺而来,赶忙上去迎接,秦宇等三人经过两日的赶路,显然有些疲态,尤其是刘秀芸,脸上更是露出困顿的神情。

齐掌柜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秦宇一下马车,第一句就问道:“有没有一位岳先生找到杏园铺来。”

齐掌柜奇道:“岳先生,没有啊。”

秦宇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

齐掌柜的见秦宇等人脸色困顿,估计此刻也没什么心情吃饭,笑问道:“少爷,我看少夫人这两日的赶路,实在有些疲惫,我们是先吃了饭再去宅子里,还是现在就去宅子里歇息一下先?”

秦宇看了看刘秀芸,只见刘秀芸点了点头,秦宇道:“还是先去宅子里,晚些时候再吃饭。”

齐掌柜的叫了声好,吩咐两个伙计几声,两个伙计立刻去了马车旁边,齐掌柜的道:“少爷,少夫人,两位随我来,这宅子离这不远,行李我自叫伙计搬过去。”

秦宇点了点头,随在齐掌柜的后面,秦宇牵着刘秀芸的手,觉得手心中微微有些冷,偷偷的看了刘秀芸的脸,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自然,但是神色之中隐隐有一些担忧,秦宇心中自然知道,刘秀芸从小未曾离开过丰县,如今过门没有几天,却又被迫和自己来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京都,心中的忐忑又不能说,这种感觉和他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觉得一切孤立无援,而自己此刻就是她唯一的支柱。

秦宇想到这里,用力捏了捏刘秀芸的手,刘秀芸抬头看了看秦宇,脸色露出一丝微笑,秦宇知道此刻自己越是放松,刘秀芸就越有安全感,于是表情轻松的道:“芸儿,来到这京都,可是皇上住的地方,我倒是想起个故事来”

刘秀芸好奇道:“什么故事?”

秦宇笑道:“说是有一天,皇上下朝了,比较闷,就叫随行的太监给讲个笑话,这太监没有准备,一时间没有准备,愣住了,不过此时正好灵机一动,就对皇上说“皇上,从前有个太监”说完,太监就不说话了,皇上奇怪道“下面呢”,太监正经的道“下面没了”。皇上愣了一下,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刘秀芸听到太监说“下面没了的。”的时候,脸上一红,却也忍俊不住,一手抿起小嘴,将拉着秦宇的手挣脱轻轻捶了秦宇一下,笑道:“相公,你就是爱胡闹,这定是编出来的,哪有这么糊涂的皇上。”

秦宇见刘秀芸笑颜如花,心中一动,凑到刘秀芸耳旁轻声道:“太监下面没了,我下面还有呢,你担心什么。”

刘秀芸啐了一口,被秦宇这个笑话一闹,倒也一时忘记了此刻身在异地。

秦宇见刘秀芸愁容尽去,目的也答道了,于是笑笑不语。

齐掌柜的自在前面带路,并没有理会小两口的调笑。

宅子是从药铺的后门出去,走过一个小街口,只见一条比较冷清的街道,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大宅子,每个宅子的门口都立着一些石狮子,显然这街道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宅子,一般百姓肯定是买不起的。

很快齐掌柜的就在一个红色大门的宅子旁停了下来,回头道:“少爷,少夫人,因为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这宅子本是本朝一位礼官的宅子,因为告老还乡,所以我就买了下来,也来不及仔细收拾,少爷和少夫人先住着,日后如果寻摸到了好的,再搬就是。”

秦宇点了点头道:“让齐掌柜费心了。”

齐掌柜的的敲了敲门,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跑了出来,见到齐掌柜的,还有齐掌柜的身边还有两人,连忙打招呼。

齐掌柜的道:“少爷,这是刘管家,是我们铺子里一位伙计的爹,原本是在别人家当管家,我听说少爷要来,找不到合适的,就把刘管家找来了。”

齐掌柜的将秦宇领进宅子内,这宅子也不大,前后也就十来个房间,齐掌柜的除了已经将丫鬟和仆人都安排好了外,还按照秦旺文的吩咐,安排了一个护院。

齐掌柜的安排好后,秦宇嘱咐齐掌柜的如果有一个姓岳的找到铺子里,立即带到这里来。

秦宇和刘秀芸来到已经收拾好的房间,齐掌柜的也是用心,一切日常用品一应具备。

秦宇拉着刘秀芸的手,凝视道:“芸儿,你是不是还有些担心。”

刘秀芸看着秦宇,点了点头:“相公,芸儿是不是没用。”

秦宇怜惜道:“不是,是相公没用,居然要让妻子陪自己受这种苦。”

刘秀芸用手堵住秦宇的嘴道:“相公,芸儿既然嫁个你了,就应该患难与共的,此时你还说这种话。”

秦宇盯着刘秀芸道:“芸儿,你放心,你相公不是好欺的人,我虽然很多事情上无所谓,但是如果谁伤害到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无论他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刘秀芸看到秦宇的表情冷峻,心中感动:“我相信相公。”

仁王府,王爷的书房中。

仁王爷背手而立,于岩恭敬的站在一旁。

于岩恭敬的道:“王爷,秦宇已经到了京都了。”

仁王爷点头道:“他有没有去找明轩?”

于岩摇了摇头道:“昨日方才到的,现在在城西住着,应该还没有去见二殿下。”

仁王爷沉思片刻道:“若兮何时到?”

于岩道:“应该这两日。”

仁王爷道:“若兮到了,你叫他来找我,我有事情交代。”

于岩恭敬道:“是。”

仁王爷手一挥道:“你先下去吧,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到这书房来。”

于岩应了一声,自行退下。

仁王爷在书房里不停的踱步,似有难解的事情不得其解。

仁王爷到门口吩咐在门口站着仆人道:“去请范先生过来一趟书房。“

过得片刻,一个戴着方巾,年约五十的老者推门而入,老者见到仁王爷,躬身道:“王爷,你找易臣有何吩咐?”

仁王爷见到范易臣,笑道:“范先生请坐。”

范先生笑道:“王爷这么晚还将老夫唤来,莫非今日朝中有事。”

仁王爷点了点头道:“今日兵部的在辽国的细作送来情报,说辽国的军队正在向我大楚的北边集结,有可能要对我大楚用兵。”

范易臣皱眉道:“辽国和夏国在西面的战事尚未分胜负,如何有余力在北面与我大楚交战?”

仁王爷摇了摇头:“朝中的意见分成两派,一派是兵部的尚书余子童,他建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在北面的布防这些年因为辽国无暇顾及大楚,所以兵力一直不足,加之近年又将一部分北大营的兵调到西面协助夏国,所以兵力有点捉襟见肘了,目前南面的兵要防着蛮族部落,西面更是调不出兵来,东面的兵不善马战,所以兵部提议将丰县大营的兵调一部分去北大营,以防万一。”

范易臣冷笑一声:“他余子童打的好算盘。”

仁王爷没有理会范易臣,继续道:“而户部及一众官员则是反对,一来这消息是否确凿只有兵部知道,二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辽国如果贸然对大楚动武,必然在西面会招致夏国的反击,即使辽国能够将大楚的北面攻陷,只要西面的夏国和西大营的大军北上,丰县大营的兵再北上配合,立即就要将辽国给击溃,是以户部等以钱粮消耗太大为由,坚决拒绝将丰县大营的兵调往北面。”

范易臣微笑道:“王爷是支持哪一派呢?”

仁王爷精光一闪道:“范先生以为我会支持哪一派呢?”

范易臣正色道:“我以为王爷哪一派都不会支持。”

仁王爷哦了一声道:“为何范先生会如此认为呢?”

范先生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细作的消息一定是兵部捏造出来,其意在丰县大营的兵权,兵部这些年耿耿于怀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丰县大营的统领居然兵部插不了手,所以以辽国备战为名,让皇上把丰县的兵调往北面,如果有战事则已,即使没有,他只要把这北边的兵和丰县大营的兵混编,即使调回来,这原来的丰县大营也就不是丰县大营了,中间参杂着北大营的兵,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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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卷开张,女儿语录

一家人吃葡萄

我因为懒,有些葡萄籽就不吞了下去

女儿说,爸爸,你的葡萄籽呢?

我说吞到肚子里了

女儿很高兴的对她妈说:“爸爸把葡萄籽吃了,就会长成葡萄树,从耳朵里面长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