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心中不爽,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则多了一分。

花妈妈站在原地未动,侯夫人那般说辞无非也是想让五夫人跟随归府,哪里是真的要将这等事传出去?

侯夫人见林夕落没表态,则给花妈妈使了眼色,嘴上道:

“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去?今儿本邀约了寿永伯夫人,如今再让她等久了,实在有些对不住她,更要告诉她,改日我定当亲自登门致歉,让她可别往心里去,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侯夫人话语说的漂亮,可却让林夕落心中豁然有了主意!

花妈妈正欲往外走,林夕落当即让秋翠拦住,口中道:

“既是您已经邀约了寿永伯夫人,哪里能让她再等候?即便再登门致歉也是失礼……”

林夕落这般说,侯夫人则是道:

“可是跟随我一同回去?”

林夕落没立即回复,而是吩咐秋翠道:

“去告知门口的侍卫,到‘福鼎楼’最好的雅间置办一桌席面,随即请寿永伯夫人前去,侯夫人在那里请她。”

秋翠听罢当即就往外走,侯夫人反应过来欲阻拦时,秋翠已经跑出许远……

“你这到底想干什么?”侯夫人厉声叱喝,“绕这么多的弯子作甚?给我一句准话,到底回不回?”

“绕弯子的话也并非我乐意,而是您要这般说,我自要这般附和。”林夕落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

“何况在‘福鼎楼’的雅间宴请寿永伯夫人,媳妇儿也是在给您涨脸面。自会陪同您一同前往。但这事儿也不必瞒您,外人都觉得媳妇儿是个跋扈性子,如今陪同您出去见寿永伯夫人,也是让她帮衬着往外传一传话,媳妇儿……还是个孝顺的。”

“你还干什么?还不去拦着?”侯夫人瞪向花妈妈。在一旁厉声怒斥,花妈妈无奈的道:“那丫鬟已经跑了许久,老奴这身子怎么追得上?”

何况即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对内婆媳二人争执不休。对外还能口径不一?

寿永伯夫人本就是个嘴快的,幽州城公侯王府里的新鲜事儿她就没有不知道的,这若是传了出去。丢的岂不是宣阳侯府的脸?

可这话花妈妈自不能说的太明。只能让侯夫人自个儿想……

侯夫人自也知事情如此,却仍忍不住的撒气道:“追不上、追不上,你就不会出去吩咐侍卫?如今我老了,说话都不当回事了!”

“您何必如此?都是一家子人,若五爷应允了,我们自当回府,何况您即便带我回了侯府,五爷的性子您也知晓。他就是不回去又能如何?外界传言岂不是更花哨?”林夕落这话倒是实在的。

魏青岩绝不会受威胁,而她也不会……

侯夫人闷声闷气的坐了半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林夕落径自的让人送来茶点水果,而这一会儿。外面已有丫鬟前来通禀:福鼎楼的席面订好了,寿永伯夫人已往那方赶去。

侯夫人是最要这张脸面的,事已至此,她只得起身道:

“席面你订了,人你便不必见了,三日之后你必须归府,否则你自己想一想后果!”

寻了台阶,侯夫人便由花妈妈陪着往外走,林夕落随从送至“景苏苑”门口,在扶侯夫人上了马车之后,花妈妈凑她身边嘘声道:“五夫人,您也别怪侯夫人,五爷不在,府里乱了……”

花妈妈说罢,便快步行至后方的小轿中启程,林夕落朝着侯夫人的马车行了礼,随即目送她离去。

侯府乱了……这说的应该是大房与二房?

林夕落没有幸灾乐祸,因为魏青岩仍是侯府的人……还真的要回侯府吗?

胡氏这会儿也从院中出来,见林夕落送走了侯夫人,则是上前气恼道:

“你这位婆婆可真是个难伺候的,一张嘴就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还想要你回侯府?”

“早晚都得回,只是没寻思这般快。”林夕落挽着胡氏往回走,“就是舍不得娘。”

“娘也舍不得你……就想让你在身边陪着。”胡氏心里仍有气,林夕落逗她道:“谁让您不将我生成个儿子?那岂不能在你身边陪一辈子?”

胡氏“扑哧”一乐,“你这张嘴,娘只担心你的肚子。”

又提起这事儿……林夕落心底无奈,“这可不是女儿想就能来的了!”

陪着胡氏回了院子,又听她为侯夫人来此、林夕落未怀上孩子两件事絮叨了一晚,待魏青岩归来之后,才算放她走。

魏青岩脸上略有醉意,狭长的双眸中露出的几许坏笑格外浓郁,大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没有半分空闲的功夫……林夕落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说着今儿侯夫人来此的事:

“硬逼着我随她回侯府,临走时,还限定了三日的期限,你是什么心思?”

这事儿终归都要他来做主,林夕落倒巴不得他说出两句不回。

“三日?”魏青岩的手停下,也没了刚刚**的兴致,冷哼一声,随即道:“一侯府内宅的妇人罢了,能搅和出多大的气候?我等着三日后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侯夫人可说了,把你拘了我娘家住,外人还以为你是个赘婿倒插门的……”林夕落调侃的笑着,魏青岩啧啧道:“明儿我就给岳父大人磕头,当个赘婿有何不可?”

“侯爷还不得拎刀追上门来……”林夕落白了他一眼,魏青岩捏着她的小下巴,“你怕?”

“我怕伤及爹娘。”林夕落这也乃实话,魏青岩却豁然苦笑,慨然自哀:“怎么认个爹,都这么难?这辈子到底谁是爹啊?”

林夕落觉得他今儿话语格外奇怪,可没等过再细思忖,就被魏青岩一手搂上了床,压其身上道:“不认爹了,我要当别人的爹!”

“讨厌!”

林夕落轻斥,他的唇则印上来,轻柔,带有丝丝残存的酒香之气,灵活的舌挑逗着她的耳垂、面颊,顺着她的脖颈一直向下……

似被这酒醉的气息感染,浑身酥麻呻吟之余,她觉出衣襟已被解开褪去,双腿夹于他的腰间,在背后盘紧,他讶异她的主动,再见她一双吊稍杏眼儿中透着期待。

猛烈的进入、痴缠,呻吟声交织迭起,春情蔓延四散,热流涌出将二人情*欲带至狂癫之峰,她进入睡梦之前,躺卧在他怀中,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我想要个孩子……”

***

二日清早,林夕落醒来之时魏青岩已经不在身边。

起了身准备喊一声秋翠,就听到胡氏的声音在外间响起,虽声音轻柔,却隐约能够听出话中之言。

“夕落的脾气姑爷是知道的,她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想尽早有一孩子,你二人成婚才几个月而已,不足一年,旁的事我也不多要求,这一年内无论是妾氏亦或通房,还是暂不要进门的好,虽说这等话语直接来与姑爷说有些不合适,但我也不得不开这个口。”

“夕落是我最惦念的人,自上一次她出了事到现在变化格外的大,说她跋扈嚣张也好、说她性子直来直去也罢,这也都是过往压抑久了才有如今之状,可她的性子别的事兴许能说得通,对女人这些事……我怕她想不开再闹出事……”

胡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嘀嘀咕咕终归也就一句话:一年内不允魏青岩有通房丫鬟和纳妾。

林夕落坐了**苦笑,这是干嘛呢?

胡氏终归是这时代的女子,她这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想,但……魏青岩会怎么说?他终归也是这时代生长起来的人,如若她一直都不能生育,他会有变吗?

林夕落想到此,不免眼中也有些酸涩,其实这一直是她心底挂念的事,只是从来没问出口罢了。

竖起耳朵,她仍旧坐在**不动,她想听一听魏青岩会如何回答。

“岳母多虑了。”魏青岩的声音低沉,“无论夕落会否生子,我不会纳妾,也不会要通房丫鬟。”

他这一句说出,胡氏震惊,而林夕落的心也悬了嗓子眼儿……

“您不必这般看我,这并非假话,我的出身想必岳母也知晓一二,我不愿让后辈再踏我的覆辙。”魏青岩说至此,胡氏连忙的起身,“都是我这话太过了……”

“我更愿岳母直言。”魏青岩这话格外郑重,胡氏有些不安,或许魏青岩的回答让她感到尴尬,可这不正是她想得到的答案吗?

屋外寒暄话语絮絮叨叨,林夕落则没有再听,趴在**,她的头脑空白,而这种感觉一直到他从外进来……

“怎么了?”魏青岩上前抚着她的发丝,或许是与胡氏刚刚说完她的事情,目光中仍带着宠溺。

林夕落侧头看他,豁然搂住他的脖颈,用劲力气将他推倒在**,印上小嘴狠狠的亲,倒是让魏青岩纳闷的瞪了眼,两只手扶住她圆润的屁*股,目光中带了几分笑意。

二人都没有再多说多问,亲昵、痴缠,合为一体……这一次她再没有任何负担,心底涌满了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