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魏青岩依旧没有归来。

林夕落躺在**脑中思忖着侯府的事,也渐渐睡去。

朦胧之间,好似有双手在她身上摩挲……

林夕落睁开眼,就看到魏青岩那狭长的眼眸在看她笑,口中道:

“这么半天才醒?警觉性依旧这般的差!”

看着自个儿身上已经光溜溜,林夕落“呀”的一声连忙拽过被子,可却被魏青岩压着拽不动,他褪去自己身上衣物,“你冷?”

林夕落的脸色红润,被莹烛映照,添起一抹妩媚,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湿润晶亮,魏青岩忍不住低头吻下,细细品滋……

“青岩。”林夕落轻吟呢喃,魏青岩的吻则继续向下,牵着她的小手抚向自己身下,抚住那高胀之物,让林夕落的脸色更红,被他的手扶住,上下索动,林夕落涌起几分期待,松开手,抱住他的脖颈,魏青岩不动,手还在其身下不停的揉抚,“抱着我作甚?”

“讨厌!”林夕落只觉下身被他揉捏的好痒。

“讨厌我?”魏青岩调侃,林夕落被他如此挑逗心中羞气,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魏青岩被这痛楚暧昧刺激的忍耐不住,合二为一,翻云覆雨,直至二日天亮……

二日回门,林夕落沉睡至天色大亮才懒懒的睁开眼。

拉开纱帐,阳光从窗棂之间透入映洒在**,林夕落的心里更是懒惰,不愿起身。

冬荷探了脑袋,林夕落道:

“醒了,进来吧,五爷呢?”

“五爷早间去了侍卫营。如今在候着您用饭呢。”冬荷站在床边,却见林夕落脖颈上有几抹殷红,带了几分羞涩。林夕落虽未用妈妈们教习这**,可春桃与魏海大婚,连带着冬荷、秋翠一起被陈妈妈叫过去好一通教。虽说她二人无心做通房,但毕竟是近身伺候夫人的。这等事理应知晓。

看着冬荷在一旁笑,林夕落带几分纳罕,“怎么了?”

“夫人,您的脖子红了。”冬荷指了指位置,林夕落想起昨晚他的猛烈,能不红么?

“不愿动了。”林夕落嘴上虽说着,可也仍然起了身。冬荷在一旁道:

“五爷吩咐了为您准备好沐浴的水,里面还加了迷迭香。”

林夕落点了头,随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往净房行去。

泡了半晌,果真是舒坦……林夕落有些不愿起身,正准备让冬荷拿早饭进来索性在这儿吃上两口,就听身后人道:

“还在这儿呆舒坦了?让我好等!”

林夕落转身,就被魏青岩捏了鼻子,他已是周身收拾妥当,可她还在这浴桶里不出来了?

捂着被捏酸的鼻子,林夕落抱怨道:

“白天要给侯夫人立规矩。要防着被人下了绊子,归来还要处置粮行、钱庄、赌场的事,清理这院子的琐事,晚上还要被你欺负。这什么命!”

魏青岩瞧她这副小模样,缕着她的发丝,“后悔了?”

林夕落冷哼不搭理,魏青岩坐在浴桶旁,拿起羊角梳,为其梳拢青丝,“后悔也没用了,认命吧。”

“不后悔。”林夕落豁然心起狡黠,转过身瞧他,撒娇娇嗔:“青岩……”

“恩?”魏青岩撂下梳子,趴在浴桶边看她,林夕落凑上前,“你到底比我大几岁?”

“怎么?嫌弃我老?”魏青岩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被他刚刚捏红的小鼻子格外俏皮。

“不嫌弃……你离我近一点儿。”林夕落拽着他,魏青岩往前凑了凑。

“再近点儿……”林夕落仍旧撒娇,魏青岩便从了她,刹那间,林夕落豁然从浴桶中站起身,水花飞溅,喷了魏青岩发际身上满是湿漉漉的迷迭香水,可还未等她笑出了口,魏青岩便将她从浴桶中拎出来,“还会调戏我了?”

“放开……呀!”林夕落身上无寸缕,还挂着水滴,魏青岩褪去衣裤,林夕落只觉屁股被他握在手中,一下子便坐了他那坚硬之物。

魏青岩抱起她,又是一番痴缠情*欲的释放,待那火热灌入其身,林夕落瘫软,仍旧搂着他的脖子抱怨着:“怎么……你怎么何时都这样!”

“看你沐浴半晌,我怎能毫无知觉?”魏青岩看她这小苦瓜脸,忍不住笑:“自投罗网!”

林夕落放了赖,“……没了力气,让冬荷进来为我穿衣。”

“我为你穿?”魏青岩欲动手,林夕落连忙摆手,“你不要动!再来的话,我可受不得!”

魏青岩去另外一方穿衣衫,口中道:

“今儿晚间还欲见一见通政司通政使,太仆寺卿常大人与其夫人同去,我有意让岳父、岳母也同去。”

林夕落怔住,“是小聚?”

魏青岩点了头,“人数不多,我觉通政司更合适岳父大人的脾性,不过这阵子也要让他辛劳些许,正赶上边境战事也乃一契机,他接连提职众人也无话可说。”

“这次五品可是刚坐上没几日。”林夕落有些忧虑,“是不是太急了?”

“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才可,战事多年才出一次,此次若动不得,下一次不知何时才有这机会。”魏青岩穿好衣裳便离开净房,林夕落将冬荷叫了进来,冬荷看着林夕落还未等笑出口,林夕落便道:“不许笑我,否则把你的衣裳也拽掉!”

“夫人就会拿奴婢撒气,太过霸道。”冬荷忍不住调侃,林夕落叹气,“霸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欺负?快穿吧,不然回门就是晚间了……”

擦净身子换好衣衫,林夕落便坐在铜镜之前,由常妈妈亲自为其盘发上妆。

大红喜服,垂云髻,上插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红蓝黄翡纽丝项圈,林夕落未再允她为自己挂上红蓝宝的镯子,而是选了一小叶檀镂空雕荷的手串,“常妈妈的装扮已是贵气,不乏留一份清素,免得与寻常太过不同,被人拿这话说嘴。”

常妈妈应下,秋翠又为她备了一套衣衫首饰等物带着,林夕落收妥好,便带着众人出了门。

再次回至林府,林夕落的心里与以往不同。

之前她对这里胆怯、厌恶,无安全感,可如今历经大婚之日的突变、侯夫人的规矩以及孙氏、宋氏的讽刺,林夕落知道,她离不开林府这娘家,起码,那百年的名号仍可作一底牌,尽管那是一层纸,让她不能真正的依靠,可这年头的人最重视的便是这脸面,她也不得不如此。

林夕落对此并未有鄙夷之心,因这是皇权的时代,这是权官富贵,高低贵贱、等级之分格外清晰,让人不得不将目光投至这虚假的外壳。

好似为己披上一层透明的外衣来抵挡流言蜚语,哪怕再恶言中伤,这层外衣也能消去声音,让人对这言语的刺只有纹丝瘙痒,无半分疼痛之感。

林夕落并非刚刚体会,而是她之前并不愿认同,可在她大婚之前,魏青岩所做的一切布置以及如今要亲自面对,她才不得不屈从。

魏青岩的硬冷之性有目共睹,可他有意娶自己时,也不免运用太仆寺卿的密切关系将林政孝从一七品边辖县令直接提至如今的次五品官衔,亲自出面为林政孝在太仆寺众官齐聚之时挡酒,这无非是在告知众人,他魏青岩赏了脸面,即便林政孝的官职有多大变动,众人都要闭嘴!

如今又要亲自带众人去见通政司通政使,这也无非是为了她,怕的便是有人以父亲官职的卑微来束缚她。

连他这般硬气之人都能接受,她怎能再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抗拒?

既然不能将这乱遭的关系切断,那就不妨运用一二,让她能在侯府中硬气一分,为他争他所向往的来去自由。

林府众人已在门口等候许久,待见侯府车驾行至此地,才算松了口气。

林政孝与胡氏二人翘首企盼,天诩在一旁叽喳乱叫,看到魏青岩驾马前来,直接甩开胡氏的手,往前急冲跑去,口中大嚷:“姐夫!”

“小心着马!”胡氏在后面喊,林天诩却根本不忌,伸着胳膊被魏青岩拎上马,他则自动拽紧魏青岩的衣衫,魏青岩逗着他:“再叫一声!”

“姐夫!”天诩一脸稚气,倒是让魏青岩爽朗大笑,“想要什么赏?说!”

天诩即刻道:“我想大姐!”

“这个不许!”魏青岩抽抽着嘴,当初拽着这小子连拳脚、学诡道便是瞧他总被林夕落抱在怀里格外不顺眼,他还想粘去?

林天诩自不知魏青岩的心思,则是道:“姐夫给一匹马吧。”

“这个应了。”魏青岩停了马,又将天诩给扔下去,小家伙儿倒是灵巧,直接蹦落在地,毫发无伤。

林夕落从马车上下来,欲即刻去见胡氏,常妈妈在后轻咳一声,她只得叹了口气,直起了腰板,由秋翠和冬荷扶着,一步一步走向林府的大门,身上蕴含的雍贵华丽让人不免齐齐注目看来,魏青岩站在门口等她,她身上的清冷隔距仍在,那股倔强化为沉稳,她那颗抗拒的心,终究化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