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敏已经完全疯了,她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东西,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云揽月,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她什么都能做,什么都会做,云少洛试图动之以情,根本不可能!

燕北秦眯了眯眼睛:“二哥,她早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云清敏了,或者说,你所认识的那个云清敏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她伪善的面具罢了,她一直想着要杀了七七,这个想法从未改变过,不信,你可以问她。”

燕北秦的视线看向沈清敏,沈清敏明显的避开了目光,似乎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没错,我是要杀了她,谁让她总是要跟我抢,她现在拥有的,都该是属于我的!”

“她拥有的没有一样是该属于你的,那都不是你的,只是你想要而已,你既不是云家女儿,又不是云揽月,凭什么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沈清敏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北秦,像是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心目中的燕北秦,该是温柔体贴,就像是他对待云揽月那样!

想到云揽月,她危险的眯起眸子,又是云揽月,都是云揽月害的,若不是她抢走了太子所有的爱,太子又怎么会对她如此冷漠!

“云揽月她多本事啊,你们都护着她,什么都是我错是吗?好,那我就继续错下去。”言罢,沈清敏突然将王子冀给踢了出去,王子冀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扔了出去,一路尖叫,直至整个人重重摔在燕北秦面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子冀有一大半是被吓的,应该没什么大碍,燕北秦朝陈卓陈冷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招呼一声便有人上前将王子冀给拖走了。

这前院这么大的动静,被安排在后院的东郢将士们纷纷冲了出来,前院的人也就更多了。

东郢的人看到他们的王子昏迷不醒还被拖到一边随手扔在地上,都是愤怒不已,为首的一名将士朝左使臣和应使臣吼道:“左大人应大人,是不是大燕欺负我们东郢?为什么殿下会昏迷不醒?不是已经安排了数十位弟兄保护殿下吗?他们人呢?”

沈清敏嗤笑一声,原来这位东郢王子都是这么和自己的部下解释的?真是废物!

左使臣和应使臣都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方急了:“二位大人为何不说话,是不是被大燕威胁了?你们大燕也太过分了,东郢这次诚心诚意派冀王出马跟你们议和,你们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就是兵戎相见,我们东郢不在怕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

应使臣看他说话越来越没分寸,开口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这件事情和大燕没关系,殿下是被她打昏的,是大燕的人救了殿下。”

对方一听,眼神凌厉的盯着沈清敏,喝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行刺我东郢王子,我杀了你!”言罢,男人抽出腰间佩刀,朝沈清敏冲了过去。

应使臣连忙喊道:“不要冲动,快退下!”

那名男子根本就没有听从应使臣的命令,而是更加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沈清敏不屑嗤笑,冷声道:“既来送死,我成全你!”言罢,只见她袖子里的黑色绸缎如利剑一般被她耍了出去,一把缠住男人的脖子,而后被狠狠的砸了出去,男人被砸倒在地,刚吃力的爬起来,沈清敏勾唇邪笑,手中一个用力,那男人的头竟然被生生扯断,带出一片鲜血。

众人惊骇不已,看着那无头尸血如柱涌,无力倒地之后,他的头也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心口处,就好像他自己捧着自己的脑袋一样,诡异至极。

汪辉伦被保护在中间,看到这场面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沈清敏他是见过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云家被赶出去的女儿,说起来,汪辉伦和云长青算是有点交情,沈清敏他也曾在云府见过一两次,明明不长这样啊。

汪辉伦甩了甩脑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后就把自己的身子缩了起来,省的被那女魔头给盯上。

看到这一幕,谁还敢上前找死,沈清敏从台阶上下来,禁卫军的人立即将她围了起来,沈清敏见状,嗤笑道:“总有些不怕死的。”

云少洛心痛不已:“清敏,不要再杀人了,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有差别吗?”沈清敏厉声大喝:“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难道现在开始不杀了,就不是死罪了吗?二哥,我也不想杀人,可是你们都逼我,你们逼的我不得不大开杀戒!以前只有一个云揽月让我走投无路,可现在好像所有人都为了她在跟我作对,她有什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是你姐姐啊!”

“你闭嘴!”沈清敏修长尖锐的指甲上还带着血,她狠狠的指着云少洛,浑身都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这个时候,她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有两样。

云少洛失望摇头,深呼吸一口气,道:“清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我的妹妹,不再是了。”

“我本来就不是!”沈清敏尖锐吼叫:“我不是云家的女儿,我身上留的血是别人的,和云家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将我当成是自己人,我在云家从来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对云揽月来说那里是家,可对我来说,那里只是痛苦的根源,我每天看着你们对云揽月这样那样的好,而我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那比死还要难受啊!”

云少洛眼眶一红:“我知道,我们有亏欠你的地方,可是七妹呢?她对你如何?她掏心掏肺的对你,可她得到了什么?你满腔的恨吗?”

“对我好?真是天大的笑话,云揽月不过是在扮演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罢了,你看看她,满心算计,满脑子的阴谋,她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