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从凤临宫出来,燕北秦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路上人多眼杂,他也没问什么,等回到了东宫,他就将她拉到了书房,仔细盘问起来。

“母后说她输了,难道你在跟母后打赌?”

云揽月打了一个响指,朝他笑了笑说:“没错,我是和母后在打赌。”

“那打赌的内容呢?”

“就如同你想的那样,若是我要走,你也会跟我走的话,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皇子皇女的事情,母后还补充了一句,只要我赢了,不止是孩子的事情她不说了,以后我们俩的事情,她都不会插手了。”

“七七,你是不是过分了点?”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云揽月点头:“我知道这很过分,对母后来说也很残忍,但是我不希望母后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要不然连我自己都要怀疑,我真的不能生。”

燕北秦握住她的手:“说什么呢,进宫之前太医都给你看过的,绝对没有问题,要不然你以为父皇母后能让你当太子妃?”

云揽月莞尔一笑:“说的也是,皇上本来就忌惮云家,一旦我有什么先天性的不足被查出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毁了这桩婚事,就算为了遵从先帝遗旨让你娶我为太子妃,想必也会给你挑选一位良娣一同入宫。”

“按照你这性子,我要真有了良娣,你又怎么会进宫?”

“那也说不定的,云家本身就在风口浪尖上,或许我会为了云家牺牲一下,不过你若是真的有了良娣,那也别想我对你死心塌地了。”

闻言,燕北秦咧嘴笑了,搂住她的腰说道:“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对我死心塌地的?”

“我可没这么说。”云揽月红了脸,尴尬的别过头去。

燕北秦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笑着说道:“不用你多说,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七七,答应我,以后不要随意说要离开我的话,你知不知道,刚刚在母后那里,我以为你真的会离开我,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说的是出宫,又不是离开你,我允许你跟我一块儿走的。”

“七七,你是不是更喜欢宫外的生活?”

“是啊,宫外自由自在,我当然喜欢。”说着,云揽月抬眸看着他:“现在你知道我为了你牺牲有多大了吧,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要不然可太对不起我了。”

燕北秦将她紧紧抱住:“看你这话说的,我今天在母后面前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也好意思说我对你不够好?”

云揽月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好吧,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说都说了,我已经伤心了。”

“那你想怎么样?”

“虽然在母后面前帮了你,但母后说的也没错,我们是该好好努力努力了。”说着,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云揽月。

云揽月看了看外面:“现在可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了,谁还会来管我们吗?”

“你不是说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吗?”

“是很忙,不过再怎么忙也能抽出一两个时辰出来,七七,你就不要躲了,乖乖跟我回房吧。”

云揽月几乎本能的惊呼一声,而后将他用力推开,连续退了好几部才惊魂未定的说道:“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你忙吧,我去给你做点点心。”

燕北秦一听这话嘴角就开始抽搐,真想拦住她说一句这种事情让膳房的人做就可以,她做的点心……那是人吃的吗!

云揽月最终也没做点心,这多亏了巧翠和洢水好言相劝,总而言之就是说她在点心上面没有什么天分,就让她光看着,做好了端到书房就行了,云揽月怕燕北秦那个禽兽还会对她做些什么,也没自己送去,打发巧翠给他送了一盘子过去,燕北秦一吃就知道不是她做的,也就放心下来。

回到揽月宫,她就找了一些古书来研究,她是越来越怀疑她的身体是没问题,但是因为她的灵魂特殊,所以才导致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容易受孕,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受孕。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虽说她是人没错,可毕竟灵魂是鬼,人和鬼又怎么可能生小孩呢?

翻看了古书之后,云揽月更加纠结了,因为她刚刚还看到了一篇故事说以前的确是有人和鬼生下孩子的例子,不过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颠倒过来的,男方是鬼魂所化成的人身,来到人间之后爱上了凡间女子,与其成婚生子,之后两人先后生下了一儿一女,只不过两个孩子都有些异于常人,那就是他们的眼睛能看到鬼魂,且能自由出入阴曹地府,也就是说两个孩子其实都是鬼,这世上也只有鬼能出入地府,那又是为什么他们也能在人间生活呢?

虽然她已经存在这世间千年,可她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忘记一些事情,所以对于这方面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可是至少可以说明,人和鬼是可以有孩子的,那么不管她是人还是鬼,都是可以怀孕的,可为什么她和燕北秦已经两年了,就算是之前有意不要孩子,可自从说要个孩子到现在也快要一年了,她这肚子还是没点反应呢?

若是说她一点都不在乎那也是假的,只是再怎么在乎也要有孩子才行,这种事情不是想想就能有的。

云揽月也是烦躁不已,若是可以,她早就下地府去问个清楚明白了,可偏偏她的灵魂和肉身不能分离,说白了就是她要想去地府找个人问清楚,那她得先死了才行。

云揽月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嘟囔:“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些啊!”

巧翠和洢水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心事或许可以和奴婢们说说,没准奴婢们能帮上什么忙呢!”

云揽月摆摆手:“这个忙你们帮不上,要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面露惊色,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桌子:“对啊,没准闻人墨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闻人墨不知道,闻人老爷子总该知道吧。”她越想越觉得靠谱,看来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墨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