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燕北惠和苏武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只知道两人一同从甲板上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的,紧接着就如同以前一样,欢声笑语一片,这次游湖,燕北惠意犹未尽,还与单祁东他们约好了下次还要一起游湖,只不过身为公主,不可能经常出宫游玩,下次他们一起游湖,怕是云少洛早就已经回黎城了(邪王的倾城狂妻:鬼妃天下468章)。

正在兴头上的燕北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至于云少洛为何对她冷冷淡淡,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回到宫中,燕北惠就变得闷闷不乐,如意不明所以,端上一盆点心,问道:“公主,您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不开心了?”

燕北惠叹息一声,撑着自己的脑袋,偏头问她:“如意,你说少洛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公主怎么突然这样问?”如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和太子殿下比起来,云将军对公主的确是非常冷淡,可是每个男人都不一样的,不是所有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喜欢的女人时,都跟太子殿下一样,像一团火。

燕北惠嘟着嘴:“连你都看出来了吧。”

如意连忙摇头:“公主,如意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没说,但是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少洛哥哥看起来,的确是不喜欢我。”

“公主殿下,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等公主和云将军大婚之后,云将军自然会喜欢公主的。”

“会吗?”

“当然。”在如意看来,公主殿下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她又单纯又善良,而且还这么痴情,云将军一定会喜欢她的。

燕北惠没有说什么,头枕着双臂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提不起精神,如意又好言劝了好一会儿,她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燕北惠似乎有心事,一直都不怎么高兴,整天把自己闷在铭心宫中,也不出门,甚至也不去找云揽月了。

云揽月倒是想抽个空去看看她,可是燕北秦巴不得那丫头不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好不容易清静了,又怎么会让她离开他半步!

燕北惠连续想了好几天,最终觉得找云少洛好好问问清楚,若是他真的不喜欢她,她也不愿意耽误人家,趁着还没有正式大婚,她可以去求父皇取消婚约,虽然很不愿意,可是她不想看到少洛哥哥不高兴的样子,她希望他可以幸福,不管哪个给他幸福的人是不是自己。

她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可是还没等她想好什么时候去找云少洛问个清楚,黎城那边就传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说是流寇蠢蠢欲动,怕是大战不远,请求主将云少洛立即回营。

云少洛不敢耽搁,那天下朝之后就回家收拾起来,燕北惠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下早朝,她顾不得太多,立即出宫去了云家。

燕北惠不能随便出宫,但是好在皇帝特别宠爱她,之前给过她一个令牌,见此令牌就如同见到皇帝本人,她从来不拿出来用,可这一次为了见云少洛,她用了。

皇帝很快就接到了消息,无奈之余,也随她去了,他估摸着是因为云少洛要走了,这丫头赶着要去送送人家,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只是堂堂公主,她好像对云少洛太过在意,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燕北惠到达云家的时候,云少洛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云夫人为他们六兄弟准备了新衣裳,这次他回黎城,便将他和六弟的新衣裳都给带上了,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

刘荣和罗仲在他的房门口守着,乍看到燕北惠在管家的带领下小跑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连忙退开一步,恭敬行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燕北惠提着裙摆上了台阶,直接伸手将房门打开,云少洛刚好船上外衫,浓眉微蹙的看着她。

看到这个眼神,燕北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非常受伤,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她生生忍了下来,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连如意都被她关在门外。

云少洛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恭敬行礼:“末将参见公主。”

“免礼。”燕北惠气息有些急促,上前一步问道:“少洛哥哥这便要走吗?”

“嗯,边关恐有战事,末将必须即刻前往。”

“少洛哥哥刚从朝上下来,惠儿还以为,少洛哥哥要走,至少会进宫看惠儿一眼,哪怕只是派个人知会一声也是,毕竟……惠儿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不是吗?”

“公主,事情紧急……”

“紧急?”燕北惠苦涩一笑:“怕不是因为太过紧急的原因吧,就算不紧急,想来少洛哥哥也懒得知会惠儿,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云少洛难免不悦,沉声道:“公主殿下,末将必须立刻离开,若是末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公主殿下海涵。”说完,云少洛拿起床榻上的包袱便要离开。

燕北惠只觉得这个瞬间脑袋一下子完全空白,心跳都似乎跟着停止了,她眼眶泛红,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个男人,果然是不喜欢她的,那么她又何必勉强。

眼看云少洛就要开门离开,燕北惠转身道:“少洛哥哥,惠儿今天过来,只想要一句话,但是现在不需要了,少洛哥哥尽管放心,惠儿不喜欢勉强别人,待回了宫,惠儿便会请求父皇解除你我的婚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话是这么说,可燕北惠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这是让她心心念念将近一年的男人啊,他在她眼中,就像是战场上的天神一般,让人遥不可及,哪怕只是碰触到那么一点点,她也可以欢喜好久好久,可是以后,她再也不能奢望了。

云少洛脚步一顿,浓眉紧锁,手中的包袱也随之落在地上,他却仿若不知,倏地,他嗤笑一声,越想越觉得可笑不已,待他转身看她的时候,眼底盛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