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原本并不像现在这般繁荣,可后来单家做起了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榕城发展也越来越好,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也越来越多,来这里安家落户的富家子弟也逐年增加,后来,榕城也便不知不觉扩大了一倍不止,有了今时今日的繁荣景象。

说起榕城,就不得不说单家,单家在榕城可谓是拥护者众多,榕城上上下下的百姓,几乎都以单家马首是瞻,原因无他,单家不仅帮榕城百姓走向富有,更加解决了榕城所有人的温饱问题,大燕各个城池都有乞丐,可唯独榕城是没有的,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乞丐流落榕城,在榕城也能轻轻松松找到合适的工作,不至于以乞讨为生。

榕城人和善大方,若是周边几个城池有什么困难,榕城百姓也会自发自动的帮忙,可以说是大燕最不需要朝堂担忧的城池。

单家发家是在大燕朝刚刚成立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日子刚刚停歇,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单家就把握住了商机,单家的祖宗从最初一个买菜的小商贩到后来的客栈小店,又做了酒楼,做了胭脂水粉,做了珠宝首饰,做了钱庄,做了布庄。

总之是各个行业都能找到单家的身影,单家成为大燕首富,也是理所当然。

唯一的遗憾就是,单家世代单传,不管家里娶了几房妾侍,只要有人生出孩子,就再也不会有别人为单家生出一儿半女了,说来也奇怪,单家世代以来,都是男丁,连一个女娃都没有过,听说单家人想女儿都快要想疯了。

单家这态度也算是少有的,别人家都想要儿子,就偏偏他们家想要女儿,也不想想自己家里世代单传,真要是生了个女儿,以后这单家的产业,还不迟早都是跟了别人的姓氏!

话虽如此,可是单家似乎对这一点完全都不在乎,或许到他们家这份上,单家最后的钱财到底是落在谁手上,也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听说单家对于这一代的独生子特别不待见,总之就是被自己爹娘各种嫌弃,也算是蛮可怜的,当然,这些都是他们进城以后听说的。

燕北惠跟听故事一样,眨巴着大眼睛跟客栈的掌柜的聊天。

“可怜?你说我们家少爷可怜啊?”

“对啊,你不是说他爹不疼娘不爱的嘛,这还不可怜?”

“就算我们家少爷爹不疼娘不爱的,可他起码是单家唯一的子孙,平日里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这还叫可怜?再说了,您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位少爷,哎哟喂,那叫一个心宽啊,估摸着这天砸下来他也不会当回事,继续吃嘛嘛香。”

“这么说,你们家这位少爷,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那倒也不至于,我们家少爷从小到大,足足有七七四十九个老师,棋琴书画样样都会,能文能武一马当先,诗词歌舞不在话下,堪称大燕第一才子。”

“哦?”

“客官,您别不相信,这还真不是我吹嘘我们家少爷,跟您说吧,我们家少爷要是不说话的时候,绝对是个十全十美,风度翩翩的英俊才子。”

“那他要是开口说话了呢?”

掌柜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干笑道:“那就是一市井**。”

燕北惠赔笑两声,心想这世上难道还真有这么大反差的人?

“掌柜的,你说了这么多,那你觉得,你们家少爷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啊?”

“当然是好人啦。”

“你不是说他是个市井**嘛?”

“这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我们家少爷就是喜欢耍耍嘴皮子,心眼还是不坏的,也愿意帮助人,反正按照我们家少爷的话说就是,银子多的让人心慌,能花就多花掉些,所以我们榕城就是主张浪费,怎么奢侈怎么来。”

燕北惠咽了一口口水,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如果真要接话,那她也只能说一句:好吧,你们银子多你们说了算。

福海在后面小声问了句:“小姐,您聊完了吗?”

“呃,聊完了。”

“那能不能让奴才跟掌柜的算算银子?”

燕北惠恍惚反应过来,兄长他们还都坐在大堂上呢,房间他们都还没有订好,于是连忙退至一边,让福海付账。

“掌柜的,我们初来乍到,您能不能先给我们介绍介绍?”

“当然可以啊。”掌柜的特别热情,说道:“我们这儿地方大,一共有三百多个房间,其中天字号上房有十二间,如今还剩下两间。”

“天字号上房?”

“是啊,里面有一个大房间和两个小房间,书房大厅统统都有的,不过今儿只剩下两间了。”

“好,我们要两间。”

“呃,客官您确定要两间?”

“是的。”

“好的,那就给您定下了,请问你们要住几天?”

福海看向燕北秦,燕北秦朝他点了下头,福海会意,道:“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

“那也没关系,客官,那我这边先收取押金,等您什么时候要退房了,再多退少补。”

“可以。”

“三锭金子,谢谢。”

“这么多?”要知道三锭金子可足够一个小村庄两三年的开销了,这不是黑店吧。

“客官,其实这一点都不多,我们都是按照正常收费的,肯定是物超所值的,再说了,这只是押金,您要是就住一两天,压根就花不完的,吃的用的可都在里面了。”

“掌柜的,你们单家不是银子多嘛,怎么收费还这么高?怪不得你们家少爷怎么花也花不完啊。”燕北惠在旁嘟了嘟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掌柜的依旧笑着说:“姑娘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这儿还是有比较实惠的房间,平民百姓都住的起,就跟普通客栈里的上房是一样的,但是要花费的银子却没有那么高。”

“哦?”

“如果几位客官觉得不值,那也可以不住天字号。”

福海不乐意了,掏出三锭金子放在桌上:“掌柜的这话就不好听了,你看我们像是住不起天字号房的人吗?”

掌柜的麻利的将金子收了起来,赔笑说:“各位客官自然是住得起的,来啊,天字号房,前面带路!”

“好嘞!”

福海嘴角一抽,为何他总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