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这个词在别人听来可能是无稽之谈,一笑而过也就罢了,但是云揽月非常清楚,这绝对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并且,她已经相信了。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今日他也看到了,周子琰的确对这位宁老非常客气,这点,相比较其他几位使臣就很清楚了。

如果不是这位宁老有点本事,光凭岁数,恐怕是不能让周子琰这样的人服气,所以,她完全相信大哥说的,一旦哥哥死了,弟弟也会死,同理,若是弟弟死了,哥哥也活不了。

这种法术她很清楚,叫同生咒,之所以是被称之为咒,是因为这种法术是极其阴损的,强行将两个完全不同的生命连接到了一起,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很不公平的,万一其中一人有点意外什么的,另外一人岂不是惨了?

想到这里,云揽月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南孟大王竟然会将这位同胞弟弟送入大燕境内,实在是勇气可嘉啊。

看云揽月一脸沉思的模样,云少然笑了:“七妹,你肯定也不相信吧,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相信,可大家都这么说,就算是没有这回事,应该来说,两者之间也会有所牵制,再说了,他们两人毕竟是亲兄弟,又是双胞胎,感情总归是不一样的吧。”

有些事情,云揽月并不想让她大哥知道的太多,尤其是法术这一点,若是大哥了解过多,学的透彻了,难免也会怀疑到她,毕竟她可是从棺材里醒来的,本就诡异的很,虽说父母都相信她还是她,可这毕竟是他们还不知道有另一个世界存在的前提下,倘若!

云揽月不敢再想下去,她虽然不满意现在的身份,可她很满意自己的家人,她不想失去他们。

“七妹,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被吓着了?”云少然自责道:“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不用担心,这都不是真的,你看,大哥不是也都不相信嘛。”

“大哥,我没有被吓着,你放心。”云揽月抬眸看他:“大哥,我很好奇这位宁老,你能多跟我说说他吗?”

“啊?”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一个老头子更感兴趣,云少然面露尴尬,不过还是有问必答:“我对这位宁老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到过一些流言,真假还不知道呢。”

“没关系的,我就当是听故事好了。”

云少然无奈笑道:“你这丫头,这还能当是听故事的?也罢,既然你想知道,那大哥就跟你说说。”云少然特意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这位宁老,听说是虎王在巡海的时候,从一座孤岛上带回来的,还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兄长,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传出这位宁老是位法力高强的法师,不仅能够驱鬼辟邪,还能翻江倒海,十分厉害,只是这些都只是流言罢了,不足为信。”

云揽月面色沉重,不足为信?在她看来,是必须得统统相信才是,恐怕南孟就是因为有了这位宁老,才敢对大燕蠢蠢欲动,若是这一次不能煞煞他们的威风,怕是南孟一战,大燕就算送去十个八个公主,也无济于事。

“大哥就知道这些吗?”

“对啊,还要知道什么?不过是一位老人家而已,就算他真的会什么法术,我们大燕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墨城闻人世家,素来有捉鬼世家之称,虽不听命于皇族,但闻人老爷子曾经也是跟着先帝一起打过仗的人,总归还会看在这份上,出手帮忙一把,母亲送来的家书上还提到过,闻人家的嫡子闻人墨,还在我们府上住过一阵,跟你感情不错。”

听了这话,云揽月顿时炸毛:“什么叫我和他感情不错啊?母亲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和闻人墨感情不好,一点都不好。”

“不好就不好,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云少然暧昧的笑了笑,而后突然变得认真,说道:“七妹,若是让大哥给你挑选夫婿,太子和闻人墨之间,我肯定选择闻人墨。”

“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凭借一封家书,对闻人墨有了好感吧?”

“你这丫头,竟敢说你大哥我有断袖之癖?是不是找打!”

“你自己说要选择闻人墨的,又不是我说的。”

“我这是为你选的。”

“可我从生下来就注定了没得选。”这句话云揽月是笑着说的,可是她这话说了之后,云少然便笑不出来了,的确,她没得选,这一点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有的时候想想这点,他挺为七妹不值的,只是如今看太子对七妹也还不错,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七妹,大哥这次回来,虽然会在都城住上几天,可长公主和亲之时,就要跟着离开,不能在你身边太长时间,兄长们不在,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找父亲,还有,千万别忘了,我们云家还有爷爷在,先帝赐的降龙杖,可不是摆着看的。”

“我知道了,大哥,你真是比母亲还喜欢操心,虽然说你的确是兄妹几个中最大的,但也不用做到如此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会贫?”兄妹俩正说着,门被敲响,燕北秦在外喊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也知道分别在即,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七八年没见了,他们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又怎么可能这点时间就够了。

云少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出去吧,别让太子殿下为难了,毕竟你们还要回宫去准备宫宴,若是皇上皇后对你们有什么吩咐,回去的晚了总归不好,晚上宫宴,总还是能说上话的。”

“嗯。”

云揽月朝云少然明媚一笑,两人一同走了出去,燕北秦背手而立,站在门口,披风也没有披上一件,云揽月连忙上前,问道:“这么大的风,怎么也不知道披上披风?”

“不冷。”燕北秦拢了拢她的衣服,柔声道:“不得不打断你们了,时辰不早了,该回了。”

云少然朝他拱手作揖:“多谢太子成全。”

燕北秦看向云少然,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通透,话语倒还算客气:“太子妃的兄长,便是本宫的兄长,何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