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的理由让她心中一暖,他是太子,除了她之外还有前朝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的想法是,如果怀孕,最好是在她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她以为他不会理解,她以为他和皇后一样注重子嗣,可是出乎意料的,他比她想象中更加在乎她!

她突然靠近他,主动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燕北秦,你知不知道,我会上瘾!”

燕北秦揽住她的肩膀,浅笑开口:“如我所愿。”

她抬眸看他:“我突然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我不会怀孕的?”

“只是吃了点药而已。”

“吃药?”云揽月拧眉:“伤身吗?”

“不会,只是每天都要喝,太苦了。”

闻言,云揽月扑哧一声笑了:“谁让你每天喝了,你完全可以过个十天半个月喝个一次,我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男人抱得她更紧,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渴望:“你时时刻刻在勾引我,叫我怎么能不喝那药,嗯?”

“尽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就现在。”

“现在?”云揽月白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勾引了?

“这次是你主动扑到我怀里的,而且刚刚你还给我抛了媚眼。”

“噗!”她推开了他,一阵摇头:“这世上也就你能将白眼看作是媚眼了,太子殿下,你不要脸你说了算,我斗不过您老!”

“老?七七觉得我老了?难道是吃了那药之后我伺候的你不满意?该死,福海明明说不会有问题。”

云揽月咽了口口水,连忙改口:“我没说你老啊,真的,刚刚一定是你听错了。”

“没说?”

“嗯。”

“这么说来你对为夫还是挺满意的?”

“满意,非常满意。”

“嗯,那为夫以后继续努力,一定让七七更加满意。”

云揽月整张脸都恨不得抽搐的口吐白沫,她多想告诉他,其实真的不用那么拼命,她这人对这档子事不是特别中意。

燕北秦说的对,这段时间她是处境危险,淑妃本就对她存有敌意,且这次边关战事告捷,皇上在朝堂上只提到了她二哥和六哥,对于同为镇守边关的陆将军是只字未提,这一点淑妃肯定清楚,而且事关她二哥和六哥,她定然会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王昭仪怀孕了,叫她如何不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这天,她按照往常一样,特地早一点去皇后那里请安,最近因为王昭仪有孕在身,皇后特意让她不用天天来请安,就算是来,也不需要太早。

王昭仪胎像不稳,太医嘱咐了要好好休息,都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她去的那么早,没想到柳妃已经到了,看样子已经和皇后聊了一会儿了,云揽月请了安,皇后也没多留她们,她和柳妃就一同从凤临宫出来了。

柳妃目不斜视,淡漠说道:“茹美人刚流产,王昭仪就怀孕了,王昭仪怀孕也就算了,偏偏是茹美人害的她胎像不稳,茹美人是本宫新提上来的人,别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后宫之中从来没有巧合。”

云揽月同样目不斜视,两人继续前行:“柳妃娘娘的意思是,王昭仪有意针对您?”

“王昭仪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罢了,她有什么胆子与本宫作对,想给本宫来个敲山震虎的是她身后的淑妃,太子妃又不笨,何须在本宫面前玩这套?”

“娘娘也说了,后宫之中从来没有巧合。”

闻言,柳妃嘴角微勾,似是满意:“本宫就知道,你该是这后宫之人,茹美人在冷宫很好,本宫也会继续照料,话至于此,太子妃自己琢磨吧。”

“先谢过柳妃娘娘。”

“谢就不必了,他日你荣登国母,倘若那时本宫尚在,记住本宫的好就行了。”说完,两人正好来到拐角处,柳妃与她不是同路,自然而然的往另一边走去。

云揽月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淡定走向另一边,好似刚才她与柳妃并未有所交谈一般。

巧翠和水在她身后跟着,自然是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水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声说道:“娘娘,柳妃说的极是,娘娘不得不防。”

云揽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水刮目相看了,这丫头不仅聪明,还很会看眼色,她知道什么时候她该听到,什么时候她该当个聋子,此等智慧,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回到东宫,燕北秦还没回来,她让巧翠在寝宫门外守着,屋内只剩她和水,水躬身站在一旁,谦卑有礼,与普通宫女无异。

云揽月挑眉扫了她一眼:“水,知道本宫为何将你带进来吗?”

“水知道。”

“那你可有话说?”

“水是太子派来照顾娘娘的,在此之前并未与其他宫里的主子有过任何交谈,这些娘娘都可查到。”

“水,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也很清楚,一旦本宫发现你有二心,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水既然分配到娘娘宫里,自然是为娘娘效力,绝无二心。”

“很好!”云揽月起身踱步到她跟前:“你之前说,不得不防?”

“是。”

“说来听听。”

“诺。”水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淑妃处处与娘娘作对,想除掉娘娘的心也是昭然若揭,奴婢曾经见过淑妃娘娘身边有一位与娘娘年龄相仿的女子,听闻那女子是兵部刘尚书家的千金,淑妃娘娘的外甥女。”

话听到这里,云揽月也明白了:“你是说,淑妃想除掉本宫,然后将她的外甥女扶上太子妃之位?”

“奴婢只是猜想。”水只觉得在云揽月的视线下,她无缘无故的出了一声冷汗,倘若她真的心虚,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云揽月一瞬不瞬的看着水,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水无端端的紧张,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裙,突然,她笑了:“水,你猜想的极好!”